“……”
嘰嘰喳的鳥叫聲將王東意識喚醒，趙挽煙旁若無人地在他房間內來回走動著，將窗簾拉上擋住陽光，可以讓王東再多休息一會兒。
隻是，王東現在睡不著了。
那段記憶……自己這是死回來了嗎？
他起身回憶著，想起了最後的那段過往——自己見到了神山的真正麵目，天道。
準確來講，它是天道的一部分。
好在對方很是友善，雖然知道王東來曆，卻並未因此選擇將其抹殺。
“吾為什麼要這樣做？”，對方當時這樣回答，“吾是天道碎片之一，卻也有自己的意識。”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能。”，神山語氣委婉，又不容置疑，“你已經做得夠多了，違背了天道的意願，放你離開自尋死路？你背後的古凰妖祖可救不了你。”
“切。”，古凰老祖顯出身影。
王東低頭看了眼，“老祖你還真是蘿莉啊。”
“你也出來吧。”，神山再度開口，將真龍老祖也喊了出來，下一刻，王東便感覺自己與兩位老祖之間的聯係斷了。
神山到他跟前說道，“這是吾賜予你的考驗，回去吧，從頭再來，然後站到我麵前。”
從頭再來？不是不讓我回去嗎？
王東心裡正疑惑，就看到自己的身體直愣愣倒下，他神情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的神魂竟然脫離了肉身。
等等？！
這是怎麼做到的？
沒給他詢問的機會，他感覺自己的神魂被一雙無形大手揉捏成扁平狀，然後塞進了空間通道內。
再然後，就是現在。
“沒了。”，王東低語道。
正在打掃房間的趙挽煙疑惑轉身，“師兄什麼沒了？”
“我的修為啊。”，王東起身歎氣道，“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就不要問了啊。”
“可是，師兄你平時不也是這個樣子嗎？”，因為功法的緣故，所以趙挽煙眼中的王東與現在彆無二致。
王東想了想，隨後問起她有關過去那場大戰的事情，趙挽煙想了想回答道，“唔……師兄問的應該是前麵的那一場吧，最後因為師兄犧牲的緣故，所以最後偃旗息鼓，重新恢複了和平。”
“還有一場？！”
“是啊，據傳聞，後來凡界與九幽爆發了戰爭，仙人們更是悉數登場，可謂是死傷慘重，最後引來天道下場……從結果而言，師兄，我們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趙挽煙想去安慰王東，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師兄現在心裡會在想些什麼呢？
她慢慢靠近王東，對方並未察覺，恍惚間，她想到另外一件事，半信半疑地開口問道，“師兄……你……真的沒了修為？”
王東心裡對這個結果早就有所預料，儘管最後什麼都沒有改變，可他已經儘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既然如此，那便沒有辦法了。
他回過神，看著靠近自己的趙挽煙，尷尬笑道，“啊哈哈，確實，那個時候神山前輩……應該是將我原來的肉身留在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