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再快點!”
就在張玄霄一逼鬥讓唐妙興飛起來的同時,遠處通往唐塚內的通道裡,張旺終於帶著唐門的一眾弟子姍姍來遲。
他們剛一到唐塚內,就看到了遠處張玄霄讓自家門長飛起來的一幕。
“?”
發生腫麼事了?
這怎麼一上來就看到常威在打來福?
幾名外門弟子麵麵相覷一眼,他們皆是在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了茫然。
...
與跟在身後那群茫然的唐門弟子不同,為首猜想到些許內幕的張旺,聽到張玄霄那聲如洪鐘的質問,眉頭緊鎖。
壞了。
還是慢了一步麼...
看著遠處身著黑色道士服的張玄霄,他當真有點納悶,這張玄霄到底長了幾條腿?
他們緊趕慢趕都沒能在其之前趕到唐塚...
現在行了,張玄霄先他們一步來到了唐塚,看到許新...這下難辦了!
...
挨了張玄霄一記響亮耳光後,唐妙興並沒有破防,對其出手之類的行為。
他隻是從地上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看向張玄霄論道著:
“玄霄真人,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我師弟隻是當初被無根生蠱惑,與其結拜。”
“他既沒有殺過無辜之人,又沒有與全性助紂為虐,在唐塚裡幾十年如一日的關押著...”
“他是甲申三十六賊之一不假,但絕不等同於殘害無辜,殺人如麻的全性惡人...”
“剛剛同我通話的趙總,也認可了這一點。”
“您說我是在洗白賊人,可我覺得,我是在所行正道,撥亂反正,還我師弟一個公道...”
糊塗!
聽著唐妙興的侃侃而談,張玄霄心底隻有兩個大字。
是...
當年的三十五人確實隻是與全性掌門無根生結拜,沒有向全性妖人那般作惡,但就單憑結拜這一點,便足以讓他們萬劫不複,死不足惜。
無根生那是什麼身份?
全性掌門。
惡人頭子中的頭子。
他們三十五人又是什麼身份?
各門各派的翹楚,不說聲名顯赫,也算得上是在當時異人界有頭有臉的正道門派。
而身為正道翹楚的他們,公然與惡人頭子結拜、稱兄弟,這不是在公然顛弄黑白麼?
彆提什麼無根生跟其他全性不一樣,隻要他是全性的掌門,這份明麵上的道義就已經被打破。
往小的說,他們對不起師門,對不起道義,對不起那些死在全性妖人手中的無辜;
往大了說,他們是加快、甚至推動了那黑不黑,白不白的混亂世道。
這也是當年出了這檔子事後,各門各派自清門戶的原因,維護門派顏麵事小,重新確認正道的正義性是大。
當年有一些門派,或許因為私情網開一麵,讓三十六賊人活到了現在,但這絕不代表他們有任何的冤枉。
對三十六賊的看法,張玄霄一開始就已經定了性。
從當初與無根生結拜開始,這些人就已經是無情無義之人。
為了心中那一小團火,放棄了視如己出的師父;放棄了祖師爺傳承下來的師門顏麵;放棄了世道的公平正義...
他們這些餘孽活著,那便是對當年清理門戶的那些門派的一種否決。
更彆提讓許新這個賊人當上唐門的門長的決策,等同於公然質疑當年各門各派行事的正義性,親手把唐門的顏麵丟在地上...
...
麵對唐妙興的跳臉發言,不遠處的張旺帶著人快步走了上來,他指著唐妙興的鼻子痛斥道:
“唐妙興!你瘋了!他許新!有什麼公道可言!他早就應該死在幾十年前!”
“趕緊殺了他!當著玄霄真人的麵,趕緊殺了他!!!”
“喲,老張,你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