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伯跟著君五器,看了眼囤積的物資,非常滿意,尤其是武器,鐵鍬,鏟子,斧頭等等生產工具。
“這些器具,既可以生產,也可以武裝一些平民,大家爭取都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君五器畢竟一路從鄧國逃難而來,對這些準備輕車熟路。
糧食,精鹽,醃菜,醃肉,甚至就連作物種子,也都準備了。
“眼下即將進入冬季,萬物凋零,我們當務之急是抵達墾荒之地,修房建城,抵禦寒冬。”姬長伯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雖然還沒有穿襖,但是蕭瑟的秋風也讓人感覺到了寒意。
“正是,今天下午公子遇襲,不知道晚上還會不會卷土重來,公子剛經曆大戰,請回大帳休息,我去處理戰後事宜。”君無器帶著姬長伯逛了一圈之後,安排姬長伯休息,自己則去處理戰後的一些事宜。
比如陣亡人員的撫恤,家屬的安撫。
還有打掃戰場搜集來的武器,繳獲的戰馬,兵器,竹甲等物資的安排。
“雷勇,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仰仗的鄧國工官,君無器,君大人。”
“君大人,這位是我的貼身侍衛,兼侍衛總官。也是我的武官,雷勇,雷將軍。”
君無器和雷勇互相點了點頭,行了一禮。
“雷勇,你與君大人同去,有些軍事上的建議,你可以直接與君大人商量處理。以君大人為主,你為輔。如意,你隨同記錄,回頭向我彙報。”姬長伯安排好之後,就回到大帳中,休息了。
剛才一戰,確實消耗了自己不少精力,此時疲憊感襲來,確實要休息一下。
此時在往來江州城和墊江城之間的管道上,正有兩支隊伍在急行,一支往江州城方向,清一色重甲騎兵,幾乎各個負傷,神情恐慌。
另一支清一色的難民打扮,沒有護甲的步兵,仿佛真的逃難似的蜂蛹進入墊江城。
江州城外大營,一支數萬人的大軍正在集結。
“你說什麼?死傷二十餘人?侍衛長戰死?”大公子姬伯越一身戎裝,穿的英姿颯爽。
但此時麵如土色,一臉的不可置信。
此次利用巴君身體不適,朝中自己人向大王進言,與楚國組成聯軍,進攻申國,瓜分土地。
自己才解除了禁足令,母親命侍衛長帶領四十重甲護衛出宮,保護自己。
名義上是保護,實際上就是讓自己帶出宮,追殺那個庶逆子的。
雷勇隻有二十人護衛,怎的有如此戰力,竟然以少敵多?
“墊江那邊的人馬呢?說好的一百步足呢?”姬伯越不相信,自己這邊,將近兩百人,十倍於對方的人馬,竟然沒有全殲對方?
“那庶子,有雷法相助,還從墊江那邊請來援軍,足有數百之眾,我們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伯越公子!我等皆已死戰,但對方太過邪門!”為首的重甲侍衛,都快哭出來了。
“死戰?那你們怎麼還活著?”姬伯越冷冷的說道。
為首的重甲侍衛一愣,惶恐不敢再說。
姬伯越冷冷盯著下方跪伏的十幾人,心中盤算。
此事事敗,父王定會知曉,到時候自己將十分被動。
姬伯越看著手中的兵符,心中思緒萬千。
墊江城,城主府,一等大夫空長衡,躺在侍妾的懷裡,聽著楚國送來的歌姬,唱著小曲,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報!”一聲尖利的大喊,將昏昏欲睡的空長衡驚起。
“何事如此慌張?”
“空大夫!化妝前去協助大公子的人馬回來了!大敗!大敗啊!”狗頭軍師急得直跺腳。
“一個庶子,麾下二十騎又如何?能有什麼戰力?如何能大敗?”
“一佰餘精兵,回來不足二十啊!佰夫長負傷!伍長,什長多有傷殘。廢了啊,這支隊伍廢了啊!”
空長衡瞳孔圓睜,身子一軟,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