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憶修改於7.18
如今李俊和王小石心裡明鏡似的,他們是父子關係沒跑,但卻都不去點破。李俊這裡也一大家子人呢,還有公司上下百十多號人看著呢,正所謂人言可畏。
“我怎麼會怪你姐呢?都是我讓她這麼辛苦。。。”李俊又想起了倆人在床底下那樁事,要是當初自己能把持住點,她後來就不會遭這麼多罪了。一個未婚女子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這些啊,而且到現在他們倆對外都不能以母子相稱。
想到這裡,李俊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摟住兒子,毫無形象的痛哭起來。而被他這頓爆發的情緒感染,王小石也痛哭流涕的抱住父親哇哇大哭不止。
吳飛從後視鏡望著身後那對相擁痛哭的父子,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嘩嘩往下掉,心裡歎道:“唉,這可真是緣淺情深啊。
難過中,小子不由得想起自己感情上的糟心事,說來說去,他還不如人李俊呢!起碼這麼大的兒子就坐在身邊,家裡還有兩個,自己隻比李俊小半歲,可如今還隻是孤身一人漂泊著。
何時有這樣的好事落我吳飛頭上啊?
這小子現在還不知諾一也是李俊的兒子,要是他這會兒知道的話,心裡的受創麵積那得擴大到多少啊?
山南山北雪晴
千裡萬裡月明
“這兩句詩我知道,是唐朝詩人戴叔倫“邊草”裡邊的。”
李俊剛低吟了兩句,對麵坐著的吳飛趕緊顯擺的說道。
“行啊,小子,看來唐詩倒背不少麼。”李董拍了拍吳總裁的肩膀,由衷的誇獎道。
“不敢不敢,在董事長跟前,我哪裡還敢賣弄。”其實小子剛上高一時,總看到李俊在本本上寫這兩句詩。有次正好趕上李俊外出,他就偷偷翻看,上麵出處寫的齊全,但這兩句翻來覆去的寫了好幾遍,他也就走心的記住了。
當然那會他根本不知有這層意思,原來在本本上寫來寫去是思念見不到的情人呀。
“雪晴”這名是王雪晴後來硬纏著父母給改的,之前她大名叫王小花。
李俊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就是初三畢業他第一次去她家被她拉到床底下,李俊個子高,大長腿不小心踢到了床底角落裡的紙箱子,王雪晴也沒避諱,當著他的麵展示了她從小玩到大的私人物品。
“這是你小時候戴的?”當李俊一眼掃到一個用粗毛線織成的粉色小虎頭帽時,不覺拿起來笑著問她道。
王雪晴忙從他手裡奪了過去,打算再放回去,這舉動激發了李俊的好奇心,於是又從她手裡搶奪了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你看,這上麵還繡著字呢,雪晴,這不就是你小時候戴的帽子麼,名字都是。”
“不是,”她情緒低落的回答道
“我原來叫王小花,小名叫花兒,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呃,我倒忘了。”李俊撓撓頭憨笑道。
“看來這個不是你小時候的帽子,可能是一個也叫雪晴的女孩子戴過的吧?”
王雪晴搖搖頭,眼神暗淡的說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記得剛上小學的時候,我在奶奶的箱子裡發現了這個帽子,當時想這帽子肯定不是自己的,因為上麵繡的名字都不是,於是便跑去問奶奶。
她眼神複雜的看看我,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讓我千萬彆把今天的事說給父母,然後又歎了口氣告訴我說
“孩子,你爸媽第一次抱著你來找奶奶的時候,你頭上戴著的就是這個粉色的虎頭帽子。可後來不知怎的,這個帽子被你媽媽給扔掉了。我還是在垃圾堆裡看到的,於是又給撿了回來。回家後,我把它洗乾淨收了起來一直保存在櫃子裡,想等你長大些再告訴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