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城內最大且也是最豪華的酒樓,垂楊樓。
今天,整個垂楊樓都被人包了場子。
酒樓內的所有人都被清除出去,說是要招待貴客。
而所謂的貴客是誰呢?
垂楊樓前。
一位大腹便便,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來到了大門前。
“喲,楊老板!多日不見,您氣色依舊是那樣的紅潤啊。”
“想必最近賺的不少吧?”
另外一名商人湊了過來,臉上帶著諂媚之色。
眼前的楊老板可是秦州城內最大的糧商,手底下土地無數,富可敵國啊。
“誒,李老板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什麼叫我賺了不少,有錢難道不是大家賺嗎?你李老板賺的恐怕也不少吧?”
兩個老狐狸相視一笑,臉上肥肉橫飛。
“哈哈,說的也是,你說最近官家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開了一大堆什麼工廠之類的,平白無故的養了那麼多賤民,這糧食開銷,物資開銷那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了,這幾天我光是賣糧食,那錢麻袋裝都裝不完啊。”
李老板語氣滿是欣喜。
的確,現如今秦墨以國家的名義開辦工廠。
這就會導致一個很直接的問題,工廠食堂需要糧食,有了錢的工人們也會消費。
得益者,就是他們這些在秦州內壟斷了糧油的富商們。
而且,一個物品如果需求量過大,就一定會抬高它原本的價格。
這幾天,秦州城內的富豪們便是靠著加價售賣的辦法大賺了一筆。
一個個臉上笑容滿麵,容光煥發。
張揚已經出麵了好幾次,想要讓他們控製價格。
但這些商人們的態度強硬的很,又或者說陽奉陰違。
你給不起這個價格,但其他人給得起,你們當官的總不能不讓我賺錢吧?
實在不行,我不賣了,你愛找誰買就找誰買。
秦州一整個州,最大的土地鄉紳都團結得很,本就是一丘之貉,說不賣,那就是真的不賣。
到時候拿什麼養這些工人?拿什麼養這些民眾?
若是他們在膽大一些,開始瘋狂的囤積物資,瘋狂的抬高價格。
那麼即使是給工人民眾們再多的薪資也沒有用。
買不到最基礎的糧食物資,那麼錢就和廢紙沒有任何區彆。
張揚那邊還在收集這群人偷稅漏稅的證據,證據鏈不齊,就算是知道他們偷稅,也沒有辦法直接對這些商人們動手。
眼看著這幫人靠著壟斷糧油米麵,棉花布匹等民生物資,不斷吸血。
照這樣發展下去,民眾還沒富起來呢,這幫家夥就先暴富了。
到時候,在將資產往外一轉。
秦墨的所有努力都得白費。
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秦墨也無法在等下去了。
每等一天,糧食的價格就會上漲一天。
這幫蛀蟲必須要清理掉,糧食,棉花,這些最基礎的東西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壟斷。
天以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
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字!殺!
誰敢動國之根基,秦墨就要了誰的腦袋!
……
垂楊酒樓內,寬大的會客廳已經坐下了不少人。
張老板進來的時候,大多數人都起身與張老板打招呼。
這些地主鄉紳們已經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如同商會一般的團體。
而實力最為雄厚的張老板,就是這團體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