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年站在徐州南部防線的城樓頂端,拿著望遠鏡眺望著遠方。
這位曾經在秦州門口被秦墨認出而嚎啕大哭的男人,在秦州招兵的時候,成功通過了招兵考核。
並且,因為其本身就是有軍功在身之人。
被秦墨特彆看中,派往了軍事學院進行學習。
現如今,軍隊正是差人的時候,幾乎每一個能到軍事學院內學習的人,都能成為部隊軍官。
而霍延年,就像是天生就應該吃這碗飯的一般。
在軍事學院之中的成績表現極為優異,任何課程都是第一。
由於太過優秀,再加上正值戰爭之際,霍延年被臨時任命為國防軍第二師一團代理團長。
若是乾得好,自然就能轉正。
此刻他就是在觀察敵情,手中的望遠鏡,也是在玻璃製造技術成熟之後,生產出來的新玩意。
隻要用了這個,就能看見很遠方向的敵人動向。
對於軍事應用上,有著極大的幫助。
通過望遠鏡就能看見大約三公裡外的廣袤的平原上方,聚集著密密麻麻的人頭,還有廣袤的營地,
初步估算,人數大約在兩萬人左右。
放下望遠鏡,霍延年不由的歎了口氣。
“這幫孫子怎麼還不來呢?”
是啊,怎麼還不來?
對麵派出的斥候已經來了好多次了,探查了這麼多次怎麼還不來?
他看了看城牆上,有的士兵在隨意閒逛,有的士兵靠在那裡打瞌睡。
總體突出一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不帶甲,不帶刀,已然一副街頭市民的模樣。
難道這還不明顯嗎?
霍延年雙手抱胸,目光沉思。
這些人,自然都是裝的,看似沒有任何戰鬥力,但實際上每一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他們不用帶甲,也不用帶刀。
因為他們帶槍。
戰端一開,提著槍就能殺人。
都不是一個時代的東西,當然不用戴甲。
這支軍隊掉到這裡,幾乎就是明擺著告訴這個時代的人,他們是弱雞,是誰都可以揉捏的軟柿子。
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們可不懂熱武器的恐怖。
當然,不帶甲的話,還是會有被箭矢射中的危險,但前提是你得衝的到箭矢的射程之內才行。
要知道在城牆之上,每隔兩個空位就架起了一挺機槍,彈藥也備的很足,扳機一扣那就是無情的生命收割機。
城內,更是有上百門火箭炮架在城牆之後,隻需要一聲令下。
就能讓前方徹底化為一片地獄火海。
看似散漫,但實則每一個人都打起了精神。
現在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理由而已。
霍延年看了看天空,預估了一下時間,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幫孫子若是再不來,那就隻能用另外一個方法了。
秦墨的命令之中交代過,若是對方實在是不為所動的話。
那就主動去招惹,借口嘛。
什麼都可以,隻要能挑起爭端即可。
實在不行,直接說我們的有個士兵在對方的軍營裡走丟了也行。
就在霍延年思考著,等會該用什麼辦法找事的時候。
一名士兵迅速跑了過來。
“報告團長,我們觀察到三公裡外的南盟軍中,出來了一支小股部隊,正朝著我們這邊趕來。”
霍延年眼睛一亮:“是斥候嗎?”
“應該不是,人數有點多,似乎是來談判的。”士兵報告道。
“好!我去會會這些人。”霍延年這個團駐守的,是南部防線的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