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霍延年等人離開後不久。
夏清瑤回來了。
在政務大殿的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吧。”秦墨放下了手中的電文,抬頭看向夏清瑤。
雖然喝了一點酒,但小妮子看起來還是很清醒的,酒量還不錯,走起路來一點問題也沒有,也正是因為如此,秦墨才放心讓她去送一送凱西等人。
“王兄,凱西她們已經回去了。”夏清瑤來到秦墨的桌案拉了一根椅子坐下,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隨即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脖子。
這小妮子最近越來越大膽了,想當初,即使是來見秦墨也要做無數遍心理準備。
不然啊,都不敢踏入那大殿的大門。
活脫脫一副受驚小兔子的模樣。
現在不一樣了,或許是熟絡了的關係,夏清瑤在秦墨麵前越發的放鬆了下來。
私底下更是沒什麼將就,隨意的很。
尤其是上一次小小的懲罰了一番後,前女帝大人總是不經意間的在秦墨麵前晃悠,仿佛在期待什麼一樣。
有時候碰見米拉在場那就更起勁了。
隻要兩女同在的時候,夏清瑤哪裡還記得什麼外交部發言人的彬彬有禮。
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樣。
事事都要爭一爭,就像是搶糖果的孩子一般。
平常逗逗這樣的夏清瑤,也挺有趣的,
也算是為繁忙的政務工作增添了幾分樂趣。
“靠的這麼近,不怕我嗎?”秦墨指尖轉著筆,輕笑著詢問。
夏清瑤一愣,原本靠坐在靠背上慵懶的身子輕輕一顫。
警惕的目光立馬落在秦墨身上,自己挪了挪椅子,仿佛要儘量遠離秦墨一般。
“我……我才不怕王兄呢。”
如果不是那提溜轉動的眼珠子,秦墨還真就相信了。
手中的筆放在黃花梨的木質桌麵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站過來一點,幫我揉揉肩。”秦墨下達了命令。
獨屬於兩人心照不宣的pay開始了。
秦墨看得懂夏清瑤的某些癖好,但不會說出來。
有些東西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夏清瑤這種比紙還薄的臉皮,若是被點破,那就真完了她自己都會無法認同自己。
畢竟,就連她自己也是潛意識的期待。
她享受的,是被脅迫的屈辱感,她越屈辱,內心越憤恨,同時,越憤恨,就越會感到莫名其妙的爽感。
換句話說,就像很多擰巴的小孩子一樣。
被大人教訓了一頓後,內心總是會將一切小委屈的點無限放大,以此來幻想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冤屈,多重的悲傷一樣。
越悲傷,內心其實越有感覺。
不自覺的帶入進去,甚至做出吃飯隻吃白米飯,堅決不碰父母做的飯菜一樣。
其實,歸根結底也是一種希望彆人重視自己的心態。
隻是這種心態是通過自虐達到的。
夏清瑤從小到大,雖然身份高貴,但實際上她並不快樂。
作為皇族之人,身為公主,儘管父親很疼愛她,但她終歸不是男孩子。
更何況,皇家能有多少關愛?
之前炎國之所以會落在夏清瑤的頭上,其實歸根結底,不過是先皇死的太早,沒生出來兒子而已。
夏清瑤就這麼糊裡糊塗的當了女帝。
上位之後,誰都在敵視她,沒有心腹,整天都在提防身邊所有人。
被之前的那個秦墨責罰,針對,夏清瑤就是這種心態。
一邊認命,一邊內心憤恨,委屈。
她越妥協,內心越痛苦,就越希望自己的痛苦能引人注意。
或許在她的幻想之中,那個秦墨遲早有一天會幡然醒悟,認識到自己對夏清瑤嚴厲與敵視,給夏清瑤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越是這樣幻想,夏清瑤內心就越爽。
慢慢的,這似乎就成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或許就連她自己也從未深究過。
秦墨也看得出來,夏清瑤這妮子啊,對自己的態度極為複雜。
是一種矛盾的集合體,她離不開秦墨,就像之前酒局說的那樣,隻想跟在秦墨身旁,但又希望秦墨責罰她,又希望秦墨通過她的苦痛而自責。
很複雜,但也很可憐。
此刻,夏清瑤脆生生的站起身來,不情不願的走到秦墨身後,纖纖玉手伸出,按壓著秦墨的肩膀。
時不時的用力一番,咬牙切齒的。
眼中帶著點點淚花,紅唇無聲的張開,仿佛在咒罵著什麼。
‘臭王兄,爛王兄,沒看見人家本來就很累了嗎……還幫你按肩膀?’
‘我按……我按……我按不死你!!’
隻是,秦墨的身軀是經過基因藥劑洗滌的,強度哪裡是夏清瑤能想象的,夏清瑤咬牙切齒的用儘全力,秦墨才覺得有那麼一點感覺。
有些小舒適:“用力,我吃勁。”
夏清瑤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好好好……吃勁是吧?
我讓你吃勁!!!
夏清瑤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
小臉蛋都憋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