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丹不是沒感覺到周圍人對她態度的變化,她也覺得很無辜,但是她能怎麼辦呢。
錢越的侍者換人了,這次來的是一位名叫清風的姑娘,長相清秀,但因為是修士,自帶一股空靈的氣質,讓整個人看起來就感覺清新淡雅。
嚴丹再也沒有出院門溜達的機會了,清風也不需要嚴丹給出采買清單,每日她讓人送來什麼,這個院子就隻能接受什麼,連以往三日一次的靈食也斷了。
因為錢越的侍者不光需要打理錢越在宗門裡的產業,也算是他的管家,以往墨竹因為心善,發布了任務給新夫人提供靈食已經消耗巨大了,清風可不能讓這種奢靡之風繼續下去。
如果是修士,吃了靈食自然有助修煉,但是凡人吃了,就是真的吃了,變不成修為,隻能變成不堪的排泄物,所以這波血虧。
清風不可能讓錢上師的財產在她手裡繼續縮水,而且錢上師似乎也對這位凡人夫人十分上心,一個月至少有二十天都要過來留宿。
這怎麼可以,錢上師是難得的天才,他的修為不能因為耽於享樂被耽擱,清風作為侍者是有義務提醒錢上師抓緊修煉的。
於是錢府裡的各種待遇直線下降,吳珍珍更是氣得拍桌子,奈何最近四五天錢越都沒過來了,想吹枕頭風都沒機會。
清風依舊每天早晨都會過來上值,在院子裡各個角落進行挑剔,還似是不經意的想起院子裡下人的賣身契,這些都是錢府的下人,賣身契自然歸屬錢越,她作為錢越的侍者,才應該是這些賣身契的歸宿。
吳珍珍黑沉著臉,讓嚴丹把賣身契交給清風,清風淡笑著接過,一一跟下人本人對照完畢之後還盯著沒見到賣身契的三個黑丫鬟。
吳珍珍被她這態度這眼神氣得根本忍不了,拍著桌子吼道:“她們是我的陪嫁丫鬟,怎麼這也歸你管?”
清風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依然笑著回答:“自是不敢,隻是墨竹走之前並沒交代而已,我現在知道了。”
說完,清風頓了一頓,又繼續說:“話說墨竹似乎被傷了心才自己申請了五年的外出曆練,墨竹可是外門很優秀的弟子,如果安全回來自然前途無量,如果不能,嗬,希望三位,保重!”
清風轉身時那陰惻惻的眼神,讓三個陪嫁丫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吳珍珍也一個眼刀掃向嚴丹,恨恨的丟下一句:“沒用的東西!”轉身回了房。
嚴丹非常無語,先不說五靈根的墨竹到底要多優秀才能在陣門這樣的一流宗門裡“前途無量”,就清風這拙劣的挑撥,吳珍珍竟然也毫無抵抗之力,真是槽多無口。
嚴丹不知道清風這莫名的敵意來自哪裡,但吳珍珍不是個腦子清醒的人她是早就知道,隻不過她的目的從來隻是苟著,如果日子能過下去她自然不想節外生枝,但是現在明顯生活難度提升,再不想辦法脫身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墨竹之前確實也比較關照,以後如果有機會,這份人情該還的還是要還,尤其是那份靈草大全,確實非常有用。
就在嚴丹還在思索如何脫身的時候,機會自動就找上門了。
清風在有一次巡視院子時挑剔下人沒有按照規矩做事,那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鬟,實在是不明白,灑掃個院子,還有什麼規矩。
清風冷哼一聲,把院子裡所有下人都喊到一起,還讓人把府中其他下人也都召集過來。
現在這些下人的賣身契都在清風手上,沒人敢不聽話,很快二十三個下人都到齊了。
吳珍珍其實也想來,但主母的威嚴還是要有,愣是端著坐在內院大堂等著下人回來稟報,春花一臉焦躁的守在吳珍珍身邊伺候。
秋菊匆匆找到嚴丹趕到了下人們聚集的二進院中。
隻見站得整整齊齊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最開始被清風提溜出來的小丫鬟麵色慘白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發抖。
清風則是神情倨傲的正在訓話:“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在哪裡當差的,現在既是我錢府的下人,就要守錢府的規矩。無論你們以前的主家是怎麼要求的,在這裡,都得摒棄那些陋習,我最後說一次,如果你們不用心聽,用心做,後果自負!”
說完,目光如炬的掃過每一個下人的臉,順道還瞥了一眼站在人群後麵的秋菊和嚴丹,又繼續說:“掃地,要先從靈植栽種的範圍往外掃,從院子裡正屋往影壁方向掃。靈植要每日修剪,但凡有枯黃的落葉都需要收集起來交到我這裡,不得隨意處理。完好無損的靈植更是不得沒經過我同意就隨意摘取剪枝。所有打掃出來的垃圾都要放到指定的地點,尤其是廚房,若我再發現有亂象,你們也都彆待了!”
清風一邊說著,一邊還向這一堆凡人釋放修仙者的威壓,下人們全都兩股戰戰,連秋菊都不自覺抓緊嚴丹的胳膊,為了保持與其他凡人一致,嚴丹也隻得裝出被威壓影響的樣子,心裡不禁有氣。
這什麼人啊,對著一群凡人耍威風,之前墨竹並沒有交代過這些規矩,一個凡人主母住的院子,不是應該更尊重凡人的生活習慣嗎,她這樣搞有什麼意思?
清風說完還挑釁似的走向嚴丹,“聽說之前這個院子都是你在管理,這些下人都聽你的指揮?”
嚴丹看見清風那不善的眼神,想法瞬間通透,這不,脫身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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