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勇的家裡成員卻很單薄,他記得檔案上,餘小勇的父親早年在礦上就出事了,家裡隻有母親和一個姐姐。
看來這個紅衣女子應該是餘小勇的姐姐,李副局長小心的瞄了一眼紅衣女子。
因為餘小勇作案的動機、時間都很明確,他的家屬顯得很沉默。
但是餘小勇本人卻不承認殺人,一直叫囂著他是愛晶晶的,他會對晶晶負責,他沒有殺人。
本來很明朗的局勢一下就膠著了起來,殺人犯是誰?
但是盛怒且悲痛的譚家人似乎並不在意真正的殺人犯是誰,多方施壓要求嚴懲強j犯,似乎認定了餘小勇。
當時的李科長正處於升職的關鍵時期,譚家人給他畫了個餅,他也接了。
於是他采取了一些措施,然後餘小勇的案子很快就判了,當時的量刑,可以是無期也可以是死刑。
不知是誰在背後用了力,判的死刑,即刻執行。
這時候的李科長,如果還發現不了問題就真的傻了,但是他自己都是劊子手之一,下不了賊船了。
頂著心虛,他還是將事態按了下來,在媒體麵前義正詞嚴的對凶手餘小勇進行了猛烈的批判,呼籲廣大教育機構、廣大家庭成員重視起孩子的教育,不要忽略任何一個細節,不要讓悲劇發生了才來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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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番言論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反響,李科長成了正義的化身。
沒有人願意聽餘小勇喊的冤,也沒有人搭理餘家僅剩的兩個女人。
畢竟餘小勇的犯罪,至少前半部分是事實。
餘家人也沒鬨多久就銷聲匿跡了,餘小勇也很快被執行了死刑,此案就此完結。
李科長很快升了上來,春風得意,沒再關注消失了的餘家兩個女人。
六年過去,餘小勇的姐姐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麵前,李副局長有了一種靴子落地的釋然。
果然,自己做的孽,始終要還的。
思緒隻在一瞬間,紅衣女子問了話,他也得回話,聲音乾澀:“記得。”
餘小勇犯下強j罪的時候,剛滿十八歲,那天就是他的生日。
“那你現在還覺得自己無辜嗎?”紅衣女子嘴角嘲諷的弧度擴大了些許。
當年的李科長甚至並沒有繼續查真相,他害怕查出來是自己的催命符。
咽了咽口水,喉嚨因為乾澀有些疼。
“我也許確實失察,但餘小勇也不無辜。”李副局長強撐起正氣回答。
紅衣女子聞言眼睛一眯,臉上憤恨的神色迸發,厲聲質問:“他犯的事該判立即槍決?!你明明知道人不是他殺的,硬是偽造了證據強摁在他身上,你還覺得自己挺正義是嗎?”
紅衣女子顯然沒想到眼前這位到了如今的境地還能這麼厚顏無恥,繼續輸出:“那天是譚晶晶自己約小勇出去的,地點也是譚晶晶定的,還約了四個混混,他們想弄死小勇!”
紅衣女子彷佛陷入了回憶,聲音依然尖銳的說著李副局長並不想知道的事實真相:“譚晶晶對小勇說了一籮筐的情話,勾的小勇沒忍住跟她發生了關係,全程都是譚晶晶自願的!”
“那幾個混混自己耽誤了時間來遲了,他們到的時候小勇已經走了,是小勇不放心譚晶晶,回頭又準備送譚晶晶回家發現了這些混混跟譚晶晶的爭吵,才知道他們原本的目的。”
“這些混混被譚晶晶罵的發了火,害怕被譚家人找後賬乾脆直接殺了譚晶晶。”
此時的紅衣女子已經雙眼赤紅,氣息急促,惡狠狠的看向一臉錯愕的李副局長:“是你們,為了私心,把這些全都強加到了小勇身上,案子那麼多的破綻,那麼多的疏漏,你們都是瞎子!是聾子!”
說完這句,女子一個揮手,李副局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抽中,整個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整個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李副局長還沉浸在紅衣女子敘述的內容裡,如果她說的是事實,那他當年,確實又瞎又聾。
紅衣女子繼續走近,再次大吼著揮手,還躺在地上的李副局長再次騰空而起,又倒飛出十幾米遠,落地的時候,不光肋骨,手骨和腿骨也傳來清晰的哢嚓斷裂聲。
紅衣女子踩著高跟鞋,哢噠哢噠的快步走在不斷靠近李副局長的路麵,嘴裡不斷嘶吼著“你們都該死!”一次又一次的淩虐著李副局長。
渾身沒有一處不疼,但是李副局長的思維卻一直保持著清醒,他很絕望。
但是要說後悔,並沒有太多,如果讓他再來一次,他依然還是會這樣選擇,大概這就是他的人生軌跡。
如果他頂著譚家人的壓力一查到底,譚晶晶未成年,餘小勇一樣有罪,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哪裡都討不到好,自己的職業生涯也到此結束,哪裡還有後麵的美好生活。
他以及他的家人,享受了他這個決定帶來的利益,現在的這些皮肉之苦甚至需要付出生命,那都是他應得的,他認!
思維清晰的李副局長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身體達到極限暈過去的,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
隻是全身被裹得像個木乃伊,躺在滿目白色的病床上,旁邊響著滴滴滴的儀器聲,妻子趴在自己床前睡得正熟,不過由於這個姿勢並不適合睡覺,所以顯得很不舒服,時不時動一下換換角度。
想起來了,餘小勇的姐姐叫餘小紅。
李副局長這時候才開始琢磨,餘小紅為什麼擁有這些非人的手段?
她經曆了什麼?
她留了自己一命,下一步會怎麼做?
譚家人應該會比自己還慘吧,畢竟他們才是始作俑者。
李副局長心中竟然升起了隱秘的快感。
嚴丹丹掛了李副局長的電話以後就沒管了,前兩天才見過這人,並不是短命相,受點罪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反倒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差點玩脫了,急需緩緩。
如果肖啟恒知道嚴丹丹又在作死,一定會耷拉著死魚眼冷眼旁觀,作吧,最好趕緊噶了好回紫雲峰。
嚴丹丹回了秘境,對於被餘小紅無限放風箏的李副局長一點都不關心。
秘境靈氣濃鬱,對於體內的靈力恢複很有用,但是嚴丹丹透支的是神識,如果沒有針對這方麵的丹藥,即使在秘境裡,恢複起來也不會與外麵有什麼區彆。
嚴丹丹暈在了秘境裡,回到了曾經做過的那個夢。
綠油油的梯形山坡,坡頂還種著紫鳶花。
有了回憶的嚴丹丹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從落下山脈鏟地皮帶走的其中一個山坡。
紫鳶花田上還罩著上次她在夢境裡給布下的結界,地底下還圈著一隻遁地豹。
遁地豹此時已經沒有太劇烈的掙紮了,大概是累了。
紫鳶花還沒成熟,但遁地豹卻是現成的。
這玩意補神識啊!
想也沒想,嚴丹丹抬手把遁地豹從地底弄了上來,小東西被關在結界裡,滴溜溜的小眼睛盯著嚴丹丹。
長得好像大號的耗子。
心念一動,身邊出現了一個超級大美人。
轉頭一看,是梅香。
視角切換到梅香身上,抬手熟練的接過遁地豹走到一邊的大石邊三下五除二就給處理得精光。
一個抬手,旁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烤肉架。
一個響指,火光起,遁地豹被烤得表麵泛起油花。
嚴丹丹睜大眼睛,自己竟然可以操控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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