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丹丹玩換號遊戲玩得不亦樂乎,雖然這個山頭已經找不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了,但操控著梅香和秋蘭很有意思,對鍛煉神識很有好處。
嚴丹丹都舍不得離開,但是夢境不可能一直維持,終究還是要回到現實。
淺黃原木色的劣質翻板桌子和塑料凳顯示著殘酷的事實,符還是要畫,自己那點庫存,感覺對維護自己小區這片地盤並不那麼實用。
歎了口氣,精神和身體狀況都處於巔峰狀態的嚴大師坐到塑料凳上開始畫驅邪符、定身符和驅鬼符。
山洞的地麵凹凸不平,塑料凳因為底部的不平,四條腿承受著嚴大師的體重,都有些扭曲了。
把最新一批花錢買回來的黃紙畫完,梁老三最後送的那盒黃紙還沒用,先放著吧,如果後麵再發現需要用其他的符還能畫,根據市場需要來調整庫存嘛。
清點好最新的成果出了秘境,已經是正月十一早上八點半了。
今天天氣並不太好,天空陰沉沉的,也沒有一絲風,空氣裡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手機裡又是十幾個未接電話和好些未讀信息。
嚴丹丹這才想起,忘記給肖老板發消息證明自己的生死了,頗有些煩躁,自己為什麼要給他報備?
已經對此不耐煩的嚴丹丹最後還是說服了自己,畢竟是答應過的事,就得做到。
未讀消息都沒看就給肖啟恒打了電話過去,實話說,每天一早一晚都要通報自己的行蹤著實有些頻繁了。
突然,正要撥打電話的動作停下,嚴丹丹想到,自己恢複了記憶,知道肖啟恒是一路跟著自己過來的,但肖啟恒不一定知道啊!
就按正常的人際關係來講,一個老板對下屬要求每日早晚都要報備情況,是不是多少有點不合適了?
這貨是要對自己進行什麼不軌的行動?不然這份關心就顯得很不合理了!
嚴丹丹決定試探一番。
電話撥通,肖啟恒聲音居然很穩定。
“你還活著呢?”
“嗯呐,謝謝老板關心,昨天睡得早,今天起得晚。”所以沒給你發消息咯。
對麵沉默了片刻,才傳來肖啟恒的聲音:“行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看到了記得回就行。”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嗯,那個,老板啊,咱公司的員工,你都這麼關心嗎?”嚴丹丹提出疑問。
肖啟恒一愣,神特麼關心員工,你要不是我上司,我要不是接了任務下來,我管你去死!
深吸一口氣,肖啟恒才回答:“不是,他們都有家人,並不是獨居。”隨意扯個理由吧,這人最討厭彆人騙她,如果現在撒謊了,以後翻起舊賬來,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被穿小鞋。
“呃,其實我也沒這麼脆弱,而且我們這個片區都封鎖了,我也出不去,老板你其實也不用這麼費事來確認我的情況的,咱要不換換頻率?我一個禮拜給您發個消息?”每天早晚都要發消息什麼的,真的很煩,又不是戀人關係,這樣很奇怪,非常奇怪!
肖啟恒揉了揉眉心,“一個禮拜不行,一天一次吧,早上。”這是底線,不然一個錯眼,這人噶了回了紫雲峰,那邊正渡劫呢,他要是沒跟上出了什麼事,那樂子可就大了。
每天都發也很煩啊,嚴丹丹不想,於是直接問了,“呃,老板,我家還有客房,要不你直接住過來?”
!肖啟恒心頭警鈴大作,這貨都覺醒了些什麼記憶?
扯到這個,可就不能糊弄了,一個不小心,魂飛魄散的!
連腰都坐直了,肖啟恒卻用散漫的口吻回答:“嗤!你想掙房租想瘋了?最近不是已經賺了那麼多錢了?咋了,你染上賭癮了?”
聽起來似乎沒那個意思啊,鑒婊達人肖啟恒還是那個肖啟恒,嚴丹丹有些疑惑,“那你把我盯這麼緊乾什麼?啥樣的員工要每天報備行蹤?你不覺得你管得有些寬了?”
自己都被噴了,當然也不能慫,嚴·鈕祜祿·丹丹已經不是十多天前的慫包了。
肖啟恒一噎,貌似,是有那麼點不太合適,眼珠子一轉,“你不私發給我也行,記得每天在群裡冒泡!”
說完,肖啟恒飛快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手機上一頓操作,全公司四十多個員工進了一個群,包括了所有板塊的人,連物流和保潔都沒落下。
要求每個員工每日都要在群裡冒泡確認自身的狀況,以體現公司的人文關懷。
好多正在玩手機的員工看到這個新建的群和老板發出來的要求,皺著眉思索這是什麼情況。
發完要求之後的肖啟恒,作為這個公司的大家長,發了一個超大的紅包,每人都能都頂著紅包上限領兩百塊。
皺著眉的員工點開紅包,立刻眉開眼笑的開始發表情包和一籮筐奉承的話術。
一時間,群裡熱鬨非凡,隨著紅包被挨個領取,公司的這項政策得到了一致的好評和維護。
嚴丹丹看著肖老板這通操作,雖然有些無語,不過點紅包這個動作根本不用過大腦,那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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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塊不多,但是白撿的總是讓人身心愉悅的。
既然全公司的同事都每日打卡,那就打唄。
剛才還極不情願的嚴丹丹,一下就覺得每天冒泡這個要求沒毛病了。
這時她才有空看其他未讀消息,全是梁老三發來的,激動的感激話語跟小作文似的,看得嚴丹丹眼睛發漲。
直接忽略那文采斐然的文學功底,看向最後那條轉賬消息,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嚴丹丹眼睛都亮了,昨天還在想自己給梁老四平了事還提醒了梁老三避開禍事,就收了一盒黃紙到底算不算虧,今天就看到這條轉賬,心裡一下就美滋滋了。
梁老三發來的消息都是昨天下午的,是她自己一直沒看手機而已,心裡就更加滿意了,看來這人真的能處。
以後多照顧他生意吧,這人有點什麼事她也給看顧著點,再觀察觀察,如果人品還行,送他個平安符也是可以的。
這裡嚴丹丹終於點了收取轉賬,那邊時刻關注著手機消息的梁老三總算鬆了一口氣。
昨天梁老三敲開了老四家的門進去之後,發現一屋子好幾個老娘們滿臉愁容的坐著悶不吭聲。
梁老四還睡在房間裡,虛弱到起不了身。
梁老三有些納悶,就算看見了臟東西,也不至於一下子就這樣了吧,嚴大師都沒進門就說已經把事情解決了,那應該不嚴重啊。
梁老四媳婦看見這位平時都不怎麼有存在感的大伯子,雖然是自己打電話把人招來的,但此時態度卻並不好,開了門,點點頭就又回到廚房忙活去了。
屋裡坐的其他老娘們除了有自家老娘之外,還有兩個姐姐,梁老大和梁老二,自從嫁人之後平時並不怎麼跟自己來往,倒是跟老四家關係不錯。
還有一位則是梁老四媳婦薑桂花的姐姐薑蘭花。
梁老三還是在記憶裡搜索了好一陣才想起這個人,兩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薑蘭花卻在見到他的時候狠狠翻了個白眼。
梁老三莫名其妙的還了她一個白眼,誰慣著你呢!
給自家老娘打過招呼以後,梁老三進了老四的屋子。
此時的梁老四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眼睛睜著,看起來也挺正常,不像起不了身的人。
梁老三坐到床前的凳子上問老四到底怎麼回事。
梁老四把自己看見的詭異一幕又講了一遍,在梁老三聽來,就像天書。
他們的奶奶在二十七年前就去世了,奶奶是一九二八年出生的,一九九七年過世的時候,年紀已經六十五了。
算起來,奶奶如果還在,今年都九十二歲高齡了,自家棒槌弟弟還能幻想出那樣的劇情,也是費了一番腦子了。
梁老三又問老四,看見了這些以後,他又是怎麼倒下的。
老梁四又仔細回憶了一下,他記得自己看見奶奶跟一個糟老頭子拉拉扯扯的時候非常震撼,愣在原地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結果被正在拉扯的兩個老人發現了,同時看過來盯著他,奶奶的眼眶裡全是漆黑的瞳仁,老頭子的眼眶裡卻全是眼白,嚇得他一個激靈閉上了嘴。
但是幾乎就是同時,他感到頭一痛,全身也一下子就軟弱無力。
接著就倒下了,再次有了感知就是自家媳婦那渣渣呼呼的大喊大叫,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
媳婦招呼著找人把自己抬回家裡放到屋裡床上,在此期間,他腦袋雖然還疼,但是意識是清醒的,身體也有感知,就是動不了。
他在地上躺了好一會,才有幾個鄰居家的漢子來幫忙抬他,憑著耳力,他判斷出來是隔壁老孫家的老三,孫老三家隔壁的洪老六,還有自家對門的郭老四。
在抬回床上這段路程裡,他的胳膊和腿被他們抓得生疼,進門的時候,肩膀和胯骨都被門框磕到了,疼的他想哭,但是他根本叫喊不出來。
除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更讓梁老四恐懼的是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硬生生一直處於驚嚇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