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拐了個彎往西麵的四、五、六號教學樓的背後走,這裡是宿舍區,後門也在這邊,當年的住校生出入校園大多都是走的這道門。
拐過來之後,四人又陸續發現了三個節點,但都跟三號節點一樣,沒有設置隱藏陣法。
截止目前,已經發現了六個節點了。
嚴丹丹直奔第七個節點的時候,中途路過了死過好幾個人的案發現場,也就是當年學生自殺的地方,嗯,還有後來偷摸進來送人頭的勇士。
彆說,如果不注意還真的不太容易發現。
在滿是黑氣的環境裡,這片區域的黑氣並不顯眼。
嚴丹丹也是根據江小白提供的位置摸到了近前才發現了不同,這裡的黑氣是陰煞之氣。
但是很神奇的是,陰煞之氣被純魔氣困在一個範圍內,不能擴散,也不能增長,像果凍一樣不得自由。
嚴丹丹抬手製止了後麵三人的靠近,這種情況,如果有生人靠近,這些陰煞之氣就會掙紮著想要通過進入生人的身體離開這個牢籠。
嚴丹丹自己有護身防禦盾,陰煞之氣壓根拿她沒辦法,但是另外三人可不行,即使肖啟恒已經在很努力的撐起護盾了,總歸差了不少。
本來如死水一般的陰煞之氣,因為有人靠近開始逐漸沸騰,但又始終離不開這片區域,顯得很是暴躁。
當然這些,另外三人都看不見,不過以他們的修為,多少也能感受到陰煞之氣帶來的寒意。
“大師,情況是不是不太好?”江小白握著長棍,小心的問。
“嗯,這裡陰煞之氣有些重,不要讓人靠近。”大白天的都有這種效果,到了晚上怕是更加凶險。
嚴丹丹先退了出來,在沒有摸清楚整體情況之前,暫時還是按兵不動,萬一這也是什麼陣法的組成部分可就不妙了。
雖然她的陣法造詣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可不認為她就認得所有的陣法,小心為妙!
嚴丹丹揮手就扯掉了這塊區域前方的大片雜草以作標記。
主要還是不敢破壞這裡的地麵,怕觸動了什麼陣法,雜草倒是無所謂,這玩意本身就是在不停生長的。
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嚴丹丹仔細了許多,有些擔心又錯過了類似這種的陰煞之氣,包括之前已經走過的地方,搞不好就有遺漏。
如果這種陰煞之地也是陣法節點的話,說不清楚還有多少個節點隱藏在黑漆漆的純魔氣當中。
純魔氣目前看來對凡人身體無害,但是陰煞之氣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正常健康的成年人隻要沾上一絲陰煞之氣,輕則倒黴生病,重則喪命,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雜草叢生的環境,還要地毯式的搜索前進,大大降低了推進速度,等找到七號節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五點了,倒是沒再發現充滿陰煞之氣的第二處。
剛開春的天氣,日照時間本來就短,加上整座縣城都籠罩在純魔氣當中,讓嚴丹丹覺得還是暫時先回酒店休息一下的好。
她倒是無所謂,另外三人怕是天黑了不太能扛得住,真要遇到緊急情況,她也不敢說能護住三個人。
“走吧,先回去。”嚴丹丹又扯下大片雜草做好標記,帶著人往校門方向走,她沒忘門口還有兩位同誌守在那裡。
“對,您不提我也得說了,上次我和老大來,也是打算在下午五點之前就離開的,結果愣是沒走出去。”說起來,江小白還有些汗顏。
剛才四點的時候他就想出聲了,但是看嚴大師聚精會神的樣子又不好打擾,欲言又止了半天,幸好嚴大師自己提出來了,讓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章俊生倒是無所謂,他作為半個冥差,本職工作就是夜間行動,地府也是常去的,再猙獰的魂體都見過了,就這麼個寒氣森森的校園還嚇不到他。
肖啟恒也很淡定。
快速來到校門口,外麵有幾個路人正在問門口的兩個公安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
“大爺,沒啥事,裡麵有同誌在例行檢查,我們守在這裡就是怕有人誤入,裡麵那麼亂,要是進去不小心出點意外可就不好了。”江濤回複詢問的大爺。
“這裡是要重新用起來了嗎?這麼大個學校,收拾起來可費勁!”一個中年男人搭腔。
“哦,我想起來了,之前好像也有人來這裡檢查過,上次是不是也是你倆守在這門口的?守了一整夜!”大爺對上次的事都還有印象,他就住在對麵不遠處的小區裡。
江濤和小馮尷尬的扯扯嘴角,“是的,上次也是我倆。”
“今天也要守通宵嗎?這天兒可還冷著呢,吃飯了嗎?”大爺關心的繼續問。
暖流從心中劃過,還是老百姓樸實可愛,他們哥倆上次從下午守到第二天清晨,滴水未進。
兩人往鐵門裡看了一眼,什麼動靜都沒有,轉回頭回答:“還不清楚情況,人已經進去三個多小時了,應該要出來了吧?”他們自己也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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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情處的人就是狠,上次他們哥倆堅持了那麼久,人家進去裡麵的人也同樣沒吃沒喝的,他們在內心叫苦,人家卻隻字未提。
“誒,同誌,同誌,這學校如果要翻修,考慮一下我們公司唄,我們是很正規的建築公司,這種工程業績多如牛毛,保證做得漂漂亮亮的!”中年男人插話道,雙手還遞上一張名片。
名片上寫著:“五道口鵬程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總經理,唐華,電話號碼xxxxxxx。”
江濤和小馮對視一眼,沒伸手接。
“這裡並沒有翻修的打算,名片你收回去吧!”
“誒,彆急著拒絕啊,不翻修,怎麼還每隔一段時間就進去例行檢查?保密做這麼好沒必要啊,現在是市場經濟,有競爭才有性價比啊,合不合作都沒關係,咱們就當認識認識!啊,認識認識!”中年男子笑著繼續往前遞名片。
江濤和小馮都有些無奈,心道就這學校的情況,就算給你工程讓你翻修,你敢乾嗎?看公司是本地的,難道沒聽說關於這裡的傳聞?
“我也記得好像上次也看見過這裡守著倆人,是多久以前來著?好像也沒多久,也是你倆啊?”一個大媽接了放學的孫子路過,聽到了幾人說話也湊了過來。
大媽平時是不走這邊的,從前麵的路口就繞遠道回家了,今天這不是看見有警察還有好些個看熱鬨的人嗎?
既然人氣旺,她可就不怕這裡鬨鬼的傳聞了,熱鬨是一定要湊一湊的。
“這不是要翻修啊?那是不是請了高人來抓那啥啊?”大媽又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問。
“誒你這人,可彆亂說話啊,人家警察同誌執勤呢,你整這些封建迷信的做什麼?”旁邊的大爺聽這個老婆子口無遮攔的,眼皮子就突突,連忙製止。
江濤和小馮也正要對大媽進行口頭教育,聽見大爺的話,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大媽有些不樂意了,她又沒瞎說,整個縣城誰不知道這裡的事?
正要反駁,鐵門裡麵有了動靜,門外的嘈雜暫停了下來。
隻見嚴丹丹四人沿著剛才進去的路又來到了門衛室旁邊的小門處。
見到是四個年輕人,為首的還是個女的,大媽也不管其他人,拉著孫子就湊了過去。
“姑娘,這裡麵什麼情況?我跟你說,我之前從這裡經過的時候,是真的聽到裡麵有哭聲的!”大媽的傾訴欲空前的高漲,老頭子不讓她在家說這些,怕嚇著家人,尤其是小孫子,可把她憋壞了。
眼前這幾個人既然能進去,剛才也說了,不是要翻修,那這些事肯定是知道點啥的,她這也算是提供線索,搞不好還能撈點獎金,即使沒有獎金,得個榮譽好市民的稱號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