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凡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踢得後退數步,不但帶翻了身後的椅子,還撞到了牆上。
輕鋼龍骨石膏板隔牆的承受能力有限,直接被砸出了巨大的凹陷,可見他這一腳的力道有多大。
這是奔著要毀了會議桌來的!
不過牆並沒有被砸穿,而是又被反彈著往前飛撲,踉蹌的身形嚇得旁邊的肖家菜雞三人組瑟瑟發抖的擠做一堆躲到了角落裡。
嚴丹丹和龍安民眼疾手快的起身就把會議桌往自己這邊拉了好幾米,給肖亦凡騰出了充分的發揮空間。
其他人也身手敏捷的起身躲到角落。
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憋著笑等著看肖亦凡出醜,這段時間這一家人動不動就破壞他們的辦公物件。
因為肖啟恒的死,他們要發泄,龍安民也就忍了,光是這會議室裡的桌椅都已經是換的第六批了,經費嘩嘩的流出去,就是因為這個莽夫。
他們又不敢還手,真是憋屈死了。
現在好了,嚴大師的陣法手段他們都有耳聞,且看看這個不信鬼神的肖家兵王要怎麼被玩殘,他們可一點都不同情。
肖亦凡剛才被那一腳的力道踢到後退穩不住身形是因為完全沒有防備,連攻擊是從哪裡來的都不知道。
撞到牆以後,哪知道背後卻又不知哪裡來的推力把他又狠狠的推向了前方。
他再次沒有防備,腳下根本穩不住,向前撲得狼狽不已。
這不科學!
肖亦凡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就連全軍比武大賽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幫人全都拉開了辦公桌椅把中間位置騰出來讓他撲騰,簡直可惡!
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彆的辦法,隻能以他豐富的戰鬥經驗儘量先穩住身形再說。
撲到前方兩米距離,空無一物的空氣裡像是突然出現了無形的障礙物,再次把他彈飛後退。
眾所周知,往前撲的時候更容易穩住身體,但是後退就要困難許多。
肖亦凡又後退了幾步,這回比上一次稍微好些,大概是這麼來回折騰一趟已經卸去了大半的力道。
再次如醉漢一般踉蹌幾步之後,肖亦凡終於穩住了身體,氣喘如牛的站在原地紮起了馬步,整個人呈現防禦姿態,以備出其不意的攻擊。
背後被砸出洞的牆能反彈,前麵看不見的空氣也能反彈!
這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堂弟肖啟恒是他一直比較心疼的同齡人,明明有著沉穩的行事風格和不俗的身手,卻要以紈絝的身份示於人前。
明明做著各部門安排的艱巨任務,表麵上卻隻是個小打小鬨的私企老板。
明明為國家做了許多的貢獻,卻要保密。
除了極少數知道些許內情的人之外,其他家人對他都有著巨大的誤解,全都以為他就是個逆子。
隻有他知道,不是這樣的,但是他不能說!
肖啟恒加入特情處的時候,他是不理解的,因為他從來就不相信這種歪門邪道,這幫人在他眼裡就是神棍!
肖啟恒這樣的英雄為什麼要加入這樣一個坑蒙拐騙的組織?
但他自己願意,連爺爺也支持!
他私下查了,就是因為這個叫嚴丹丹的女人,嗬,一個離過婚還喪前夫、腦子像進了水一樣的蠢女人!
堂弟看上她什麼了?跟著她進了這個神棍組織不說,連公司都捐了!
所以肖亦凡是恨的,恨家人眼盲心瞎,信了這些鬼話,恨這個女人帶壞了自家優秀的堂弟!
堂弟出事他第一個坐不住,什麼勞什子組織搞的什麼勞什子任務?堂弟那麼多次凶險的任務都過來了,折在這裡?
簡直無法相信!
於是他來守在這裡就不走,一定要一個說法!
彆看特情處是大領導直管的,龍安民的級彆也比他高出不知多少級,即便是這個會議室裡好多的乾事,行政級彆都比他高。
但是他一個都看不上,這一幫神棍,享受著國家的各種津貼待遇,不乾人事!
他早就看不慣了,這次一定要拳打這些神棍,腳踢這個啥也不是的組織!
這一個多月以來,這些人一直說這個蠢女人去找堂弟去了,要保留屍身。
結果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所謂的那套尋人的秘法也不管用。
他就在冷笑,看這些人到底想演什麼樣的戲碼。
七天到了,他們自己又說,屍身不能留了,即便人找回來了,回歸身體也會遭天罰。
以現代的技術,保留屍身的時限,彆說七天,兩個月都是可以的。
但是這些人又非常堅持的不能保留了。
他們也妥協了,堂弟已經沒了,該火化就火化。
等待的這段日子裡,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煎熬,這些級彆比他高的人,好似很客氣的對他和三叔一家人,實則處處都很強勢。
他們要說法,不給,他們要找到所謂的嚴大師,他們又找不到,隻讓等。
他一次又一次處於爆發邊緣,實在沒忍住,打砸了幾次他們的辦公地點卻並沒傷人,他自認為已經是相當克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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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麵對這個蠢女人一套鬼都不信的說辭,他是真的不能再忍了,就是這個女人把堂弟帶出去就沒能活著回來,她就是罪魁禍首!
卻偏偏還要倒打一耙!
簡直可惡至極!
今天他就要掀了這個早該取締的特情處,他要捏死這個不知所謂的蠢女人!
可是他遇到了什麼?
無形的攻擊,又好似不像攻擊,更像是,他的攻擊和撞擊被反彈了回來。
初中物理大家都學過,力的作用是雙向的,這些人離他都很遠,唯一動過手的隻有他自己,而他承受的力道,也恰恰符合他出手時的力道。
見鬼了!
肖亦凡一直以來堅定的無神論第一次開始動搖!
滿臉戾氣的男人雙目赤紅得呲著牙警惕的看向四麵八方的人,隨時防備著他們的偷襲。
可惜他們都躲得很遠。
這間會議室很大,人們分散開來之後,中間一大塊都空了出來,隻是工程質量不怎麼樣,隔牆已經被他砸出了大坑,目測要修複得花不少錢。
龍安民揉揉眉心,最近光是這兵王破壞的公共財物,他們修複以及重新購置,已經花了二十來萬了。
這些都要從報銷經費裡麵出,他也很捉襟見肘的。
但是嚴大師的話給他打開了新的大門,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說的那樣,這些索賠的事就能提上日程了。
不光是損壞的財物,還有被這人耽誤的特情處人員誤工費,也得一並算上。
龍安民靠在肖亦凡對麵的牆上琢磨著嚴丹丹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