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照常忙碌著一日的生計,嚴丹沒在城裡發現什麼異常,隨便逛了逛便順著人流出了城,見到了城門外一群人正在搭建的高台。
上前看熱鬨才知道是金光佛宗要在此招收外門弟子。
許多人奔走相告,如果凡人能被修仙宗門看上,那幾乎可以算是祖墳墳冒青煙的大喜事!
嚴丹在一邊瞅著,佛宗她知道,金光佛宗又是個什麼組織?
周圍議論紛紛的人們也沒給出明確的說法,這些人甚至沒在意這個宗門名字的差異。
嚴丹不由的想起了昨日被人用空間術法當麵偷了東西的修明和尚。
方天霞給出的八卦說是這人是被佛宗驅逐的弟子,和如今佛宗的佛子修遠是嫡親的師兄弟。
沒再繼續聯想,嚴丹看了一會就往城外而去,她可沒忘自己還有彆的使命。
她的小世界缺人缺得緊。
拜地府熱心團隊所賜,現在她的小世界都快搞成一對一管理了。
再不補充人口,她那地方都要被地府成員包場了。
先看看處於修仙界金字塔最底層的老百姓的生活情況再說。
讓她莫名其妙就把人弄走,她還是有很大心理負擔的,但如果是戰亂地區的人口又另當彆論了,好歹她那小世界能給安全。
要說戰亂,又哪裡比得過劍宗?
這裡隨處可見的戰鬥,比戰亂更可怕,主要是沒征兆。
就拿昨天的事來說,紫雲宗大張旗鼓的到處攔截飛舟和修士,還弄出大群青竹蜂,也沒見劍宗對這種在自己地盤撒野的行為給出什麼懲戒,就知道管理這麼大一個地盤又多讓人力不從心了。
連路過的飛舟和修士都管不了,更何況是被殃及的普通凡人百姓?
所以她覺得從劍宗地盤搞人口還是可行的。
碧落城附近的小鎮和村落相對比較繁華,畢竟靠修仙城市更近,哪怕碧落城隻是個三線城市,那也不是凡人國度的城市可以比的。
她打算走遠一點,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轉移人家的百姓多少還是有點冒昧的。
關於她現在能一次性轉移多少人還沒個定數,但是她想起當時把那二十個白眼狼直接丟回凡界去的時候,貌似很輕鬆。
這樣看來,現在她的能力已經遠遠不是當初可比的了。
至於上限在哪裡,還需要測試。
人命畢竟不是兒戲,測試的時候得小心謹慎。
腿著走到鄉下不現實,她用上了縮地成寸咒,這種咒術即便是凡人也是可以修習的,效果也就是趕路的時候腳程快上一些而已。
畢竟現在她的人設是個凡人,身後好幾條尾巴一直跟著,她總不能才一天就暴露了。
身後的幾條尾巴到底是什麼來頭她並不知曉,神識也不敢隨意用。
修仙界藏龍臥虎,她的神識隻要敢冒頭,即便等階高不至於被其他神識搞殘,但身份暴露是必然的,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這些尾巴想跟就跟吧,她倒想看看自己遇到的是什麼牛鬼蛇神,橫豎她今日就是出來溜達溜達踩點的,又不會馬上就動手轉移人口。
碧落城東麵最近的的是落山鎮,嚴丹毫不猶豫往鎮內奔去,身後的小尾巴看來都是練家子,腳程一點不比她的縮地成寸咒慢。
落山鎮的鎮口有官兵把守,雖未要求檢查路引,但要收取入城費,一個人十二文錢,一輛車駕二十文錢,如果是大型馬車需要四十文錢。
嚴丹剛才早上已經換了大把銅錢在手裡,交了自己的入城費之後便順利進了落山鎮。
身後的小尾巴隻有兩人也交錢入了城,其他的沒見著,想來應該是埋伏在了城外。亦或是回去複命去了。
嚴丹撇撇嘴,跟蹤都這麼散漫,有點業餘啊。
鎮上煙火氣並不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入城費太貴,基本見不著農人擺攤。
鎮子不大,兩刻鐘時間就被轉完了,愣是沒見著農貿交易地點。
嚴丹帶著身後的兩條尾巴入了鎮,進了一家布行,買了二尺綢布,轉身又進了一家點心鋪子,提了一包糕點出來。
接著去了米糧鋪,跟掌櫃的拉扯半天最後也沒買成東西氣咻咻的出來了。
然後去了胭脂鋪子,一刻鐘後提著小小的紙包出來了。
就這麼一會,身後的尾巴從兩條變成了六條。
嚴丹:?
想了想,她掉頭進了一家當鋪,伸手掏了半天,實則是從秘境的空間庫房裡翻了個成色不咋地的玉。
這玉還是五道口拆下來的布陣材料之一,也不知道當時是挑漏了還是怎麼的,遺留了一塑料袋未經挑選的在角落。
她把裡麵最醜的一個扒拉出來遞給了高窗裡的老頭。
她進來的時候,當鋪裡本來就有兩個人,她掏兜的時候兩人已經當完了東西低著頭離開了。
輪到嚴丹的時候,跟在她後麵進來的已經有五個人了。
根據氣息判斷,這五個人裡麵隻有兩個是跟著她一路進鎮的小尾巴。
看來這當鋪生意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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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撇著嘴把她遞過去的玉翻來覆去的看了之後問她死當還是活當,因為價錢不一樣。
本來就是進來做做樣子,搞不好等兩天她還要來這裡轉悠,有個由頭也好,於是回複老頭活當。
老頭給了個兩百文錢的價格,她裝模作樣的扯了幾句,老頭不耐煩的加了十文。
達成交易之後,老頭給她開了當票,連同叮呤當啷的銅板一起遞給了她。
銅錢是一百枚一串,這裡是兩串並十枚散銅板。
嚴丹揣好當票和銅板轉身出了當鋪。
沒想到當鋪外各種姿勢站著好幾個假裝不經意的路人,嚴丹出來了也並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仍然時刻關注著當鋪裡麵。
嚴丹抽抽嘴角,這些新來的尾巴竟然不是將她當做目標的,而是跟在她後麵的兩個尾巴嗎?
沒多停留,嚴丹快步離開了這裡,轉了個彎來到了一條看起來明顯不一樣的街道。
看兩邊的招牌,不是花樓就是賭坊,啊,是紅燈區啊!
現在才是上午,花樓的休息時間,全都靜悄悄的,隻有門口有小廝靠著門柱打盹。
賭坊倒是熱火朝天,是不是有人進進出出,還有人抱著包袱就往當鋪跑的。
感情當鋪這位置還是挑選過的,想必到了晚上,還有人當了東西進花樓的吧。
嚴丹向來痛恨賭博,那些傾家蕩產賣兒賣女的簡直就跟被下了降頭似的。
但是她也很冷靜,世上賭場千千萬,她砸得了一個砸不了所有,執迷不悟的賭徒走到哪裡都可以是賭場。
所以尊重他人命運,是她此刻的心情。
也就是在這家四海賭坊門前稍稍停留了一下,不止賭坊門口的打手已經注意到她了,連身後的尾巴都又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