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草花之境,新途敵情_萬刃歸墟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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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草花之境,新途敵情(1 / 2)

踏入須彌山境的第一縷風,裹挾著雪頂融水的清冽與千年古木的沉香,撲麵便是與江南濕潤截然不同的凜冽靈氣。魏楠腰間的螭龍玉佩突然發出細碎的嗡鳴,原本內斂的紫金光澤如被喚醒的流螢,順著雲紋遊走蔓延,竟在腳下青灰色的石板路上烙出一串淡金色的足跡,每一步都似有靈泉在石下翻湧,踏出圈圈漣漪般的光暈。

徐沐兒停在道旁一株靈草前,那草生著七片翡翠般的葉子,葉尖垂著晶瑩的露珠。她指尖剛一觸到露珠,那水珠便“啵”地綻開,化作三隻銀蝶,翅尾拖曳著細碎的光屑。銀蝶繞著她的發梢翩躚三圈,仿佛在辨認氣息,才振翅彙入遠處山澗騰起的白霧——那霧也並非凡物,細看竟由無數細小的光粒組成,流動間隱約能看見亭台樓閣的虛影。

“這裡的靈氣凝實得像要滴出水來。”蘇璃抬手觸碰崖邊一道懸浮的光帶,指尖剛觸到那半透明的光暈,光帶便如活物般蜷曲起來,在她腕間繞了個圈,又化作星點消散。她耳後四枚朱砂印記泛起灼熱,“赤狐古籍記載,須彌山根是諸天靈脈的樞紐,地底埋著九顆‘定海珠’,千年流轉間,連石縫裡的苔蘚都能修出辨識人心的本事。”

話音未落,眾人腳下的石階突然發出沉悶的聲響。青灰色的岩石緩緩隆起,竟化作一隻背甲斑駁的石龜,四隻短足穩穩撐住地麵,馱著他們向陡坡上行去。石龜行得極穩,連最陡峭的崖邊都如履平地,行至平緩處又悄無聲息地舒展開,變回普通的石階,隻在石麵上留下幾道淺淡的龜甲紋。

黃雪芸掌心的歸墟碎片早已懸浮而起,水紋中光影流轉得愈發急促。畫麵裡,雲霧深處有座懸浮的宮殿,琉璃瓦在雲隙中偶爾閃過微光,簷角的青銅鈴明明在晃動,卻聽不見半點聲響;一群背生雙翼的修士圍坐在巨大的青銅羅盤旁,他們身著繡著星辰紋的長袍,爭執間揮手甩出的靈光竟能劈開雲層,而羅盤指針始終執拗地指向眾人前方的雲霧;最讓人心頭一緊的是畫麵角落——一塊斷裂的石碑斜插在亂石中,碑上“天池”二字已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但其邊緣的裂痕,竟與天霞峰石壁上那些蝕界爪痕如出一轍。

“看來天池的線索,就藏在那片雲霧後頭。”魏楠握緊手中的金梭,梭身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似龍吟又似鳳啼,穿透層層疊疊的山霧,直上九霄。幾乎是同時,遠處天際傳來一聲鐘鳴,那鐘聲並非凡鐵所鑄,沉渾中帶著金石之韻,每一聲都像敲在眾人心頭的鼓點,蕩開的漣漪讓他們體內流轉的靈力驟然加速,經脈中竟泛起微麻的癢意。

而此刻,三十三重天的雲層深處,一座由千年琉璃築成的宮殿正泛著冷幽幽的光。殿柱上盤繞的金龍雕像雙目流轉著暗紫色的光,殿頂懸著的明珠照不亮角落的陰影,卻將寶座上那人的側臉映得愈發陰沉。

玄色長袍的男子指尖撚著一枚蓮子,那蓮子通體漆黑,表麵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與當年侵蝕魏楠玉佩的濁氣同出一源。他望著身前水鏡中魏楠等人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青銅鏡廢了,倒冒出個能聚人間真情的金梭……這九州大地,倒是從不缺攪局的東西。”

身旁侍立的黑袍人躬身垂首,兜帽下的聲音嘶啞如磨砂:“尊主,需不需傳訊給鎮守四方的‘四天王’?讓他們去會會這幾個小輩。”

“急什麼。”男子手指一彈,那枚黑蓮子便化作一隻烏鴉,羽翼漆黑如墨,連眼珠都是純粹的黑,“須彌山底下壓著的‘老朋友’,也該醒了。讓它陪他們玩玩,正好瞧瞧,那金梭能不能護得住天池那群廢物。”

烏鴉振翅衝向雲層的瞬間,須彌山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聲音似獸吼又似雷鳴,震得崖邊的碎石簌簌滾落,連天空的雲層都被震開一個窟窿。

魏楠等人猛地轉頭望去——遠處那座原本與天際相連的山巒,竟在緩緩蠕動。原本覆蓋著積雪的山脊漸漸拱起,露出青黑色的鱗甲,每一片鱗都有門板大小,反射著冰冷的光;山頂的積雪如瀑布般滑落,露出兩隻燈籠大小的金色豎瞳,瞳仁裡沒有絲毫溫度,隻有蝕骨的凶戾;最駭人的是它的身軀,蜿蜒千裡,竟將半座山脈都遮在身下,甩動尾巴時,直接將一座突兀的峰巒攔腰掃斷,碎石如雨點般砸向山穀。

“是山蛟!”雲逸低喝一聲,星紋劍已“嗆啷”出鞘。

金梭在魏楠手中劇烈震顫,梭身的歸墟藍光與焚心赤金瞬間交織成一麵光盾,將撲麵而來的氣浪穩穩擋在外麵。他死死盯著山蛟額間那道深紫色的印記——那印記形如扭曲的藤蔓,正隨著山蛟的呼吸微微搏動,散發出與蝕界同源的邪氣。“它被濁氣侵蝕了!歸墟碎片裡見過這印記!”

“管它是什麼鬼東西,敢攔路就劈了它!”雲逸足尖一點,身形如箭般射出,星紋劍劃破長空,一道銀白劍氣直刺山蛟雙目。

就在此時,山蛟突然張開巨口。腥臭的狂風裹挾著黑氣噴湧而出,齒間森白的獠牙如參差的石柱,而在那深淵般的喉嚨口,竟隱約可見一座被黑氣纏繞的石台。石台上捆綁著數十道人影,他們衣衫襤褸,卻仍能看出天池宗的服飾——正是失蹤的魏任銘宗師與諸位師兄妹!

“師父!”魏楠目眥欲裂,金梭光盾陡然暴漲三尺,“雲逸,左翼!蘇璃,用火攻它額間的印記!”

雲霧翻湧間,金梭的金光、星紋劍的銀光、焚心火的赤光交織成網,與山蛟的黑氣撞在一處,炸起漫天光雨。而三十三重天的琉璃殿內,玄色長袍的男子正透過水鏡,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廝殺,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仿佛在欣賞一出早已寫好的戲。

山霧仿佛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對峙驚動,開始翻湧得愈發急促。徐沐兒指尖凝出三枚翠綠的葉刃,趁山蛟被劍氣逼得偏頭之際,精準地射向它頸側的鱗甲縫隙——那裡的邪氣流轉稍顯滯澀,顯然是濁氣侵蝕較弱之處。葉刃沒入的瞬間,山蛟發出一聲暴怒的嘶吼,巨尾橫掃而來,帶起的勁風將崖邊的古鬆連根拔起。

蘇璃耳後的朱砂印記已紅得發燙,她足尖在光帶殘影上一點,身形如赤狐般掠至山蛟額前。指尖凝聚的焚心火驟然炸開,化作漫天火蝶,每一隻都拖著赤紅的焰尾,前赴後繼地撲向那道深紫色印記。“這邪氣怕火!”她高聲提醒,尾音卻被山蛟噴出的黑氣打斷——那些黑氣遇火竟不消散,反而凝結成利爪形狀,直取她麵門。

“小心!”黃雪芸掌心的歸墟碎片猛地向前一推,水紋化作一道冰牆擋在蘇璃身前。黑氣利爪撞在冰牆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而冰牆表麵迅速蔓延開蛛網般的裂痕。她盯著水鏡中青銅羅盤的指針,突然喊道:“它的弱點在喉嚨裡的石台!那些人影是它的精氣所係!”

魏楠聞言眼神一凜,金梭光盾突然向前暴漲,硬生生在黑氣中撐開一條通路。他足尖踏著螭龍玉佩留下的金色足跡,每一步落下都有靈泉破土而出,化作鎖鏈纏向山蛟的四肢。“雲逸,幫我開路!”金梭在他手中旋轉變形,竟化作一柄長戟,戟尖的龍鳳虛影愈發清晰。

雲逸的星紋劍突然爆發出璀璨的銀光,劍氣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將山蛟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就是現在!”他嘶吼著將靈力催至極限,劍身上的星紋亮起,竟在半空織成一張巨大的星網,暫時困住了山蛟的軀體。

魏楠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長戟橫掃劈開腥臭的狂風,身形如箭般衝向山蛟張開的巨口。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那座黑氣纏繞的石台時,山蛟額間的紫色印記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無數扭曲的藤蔓狀邪氣從印記中湧出,瞬間纏住了他的四肢。

“魏楠!”徐沐兒等人同時驚呼,卻被突然暴漲的黑氣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邪氣順著魏楠的手臂蔓延,試圖侵蝕他體內的靈力。

危急關頭,魏楠懷中的金梭突然掙脫束縛,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他眉心。刹那間,無數溫暖的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炸開——天霞峰上蘇璃遞來的療傷丹藥,徐沐兒為他縫製的護符,黃雪芸解讀歸墟碎片時的專注,雲逸醉酒後拍著他肩膀說的胡話……這些人間真情凝聚成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他的經脈奔湧而出,竟將那些邪氣寸寸逼退。

“原來如此……”魏楠猛地睜開眼,眸中金光乍現,“這金梭聚的不是情,是人心底的光!”他抬手抓住纏在手臂上的邪氣藤蔓捏碎,“被濁氣蒙了心的東西,也配擋我的路?”

長戟再次化作金梭,這一次梭身流轉的不再是金光,而是無數細碎的人影——那是九州大地上無數生靈的信念所化。金梭拖著長長的光尾,如同一顆墜落的星辰,直刺山蛟喉嚨深處的石台。

“不——!”山蛟發出一聲不似獸吼的慘叫,那聲音裡竟帶著一絲恐懼。

而三十三重天的琉璃殿內,玄色長袍的男子猛地攥緊了拳頭,指間的黑蓮子瞬間碎裂。“不可能……人心的光怎麼可能……”他看著水鏡中那道撕裂黑暗的金光,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傳我命令,四天王即刻啟程,就算毀了整個須彌山,也得把那金梭給我搶回來!”

兜帽下的黑袍人剛要應聲,卻見水鏡中的畫麵突然劇烈晃動——山蛟的身軀正在寸寸瓦解,而它喉嚨深處的石台,竟在金梭的光芒中緩緩裂開,露出了裡麵……一顆跳動的、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心臟。

“那是……”魏楠等人都愣住了。

石台徹底碎裂,那顆心臟緩緩升空,周圍捆綁的人影化作點點光屑融入其中。心臟表麵的黑氣迅速消散,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那不是心臟,而是一枚半透明的玉符,符上刻著兩個字:天池。

玉符飛入魏楠手中,突然化作一道光柱直衝雲霄,將籠罩在前方的雲霧徹底驅散。雲霧之後,一座懸浮在半空的天池赫然出現,池水如鏡,倒映著三十三重天的虛影,而池邊的石碑上,“天池”二字正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邊緣的裂痕正在緩緩愈合。

“找到了……”蘇璃喃喃道。

魏楠握緊手中的玉符,感受著裡麵流轉的純淨靈力,抬頭望向三十三重天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有人急了。”他轉身看向眾人,“既然來了,就沒道理空手回去。諸位,隨我去天池看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金梭再次發出清越的鳴響,這一次,鳴響中帶著的不再是警示,而是一往無前的決心。眾人相視一笑,緊隨其後,向著那座懸浮的天池飛去。而遠處的天際,四道身影正破開雲層,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他們的方向疾馳而來。

四道身影破開雲層的刹那,天地間的靈氣驟然變得粘稠如漿。持國天王懷中的琵琶弦未動,卻已有肅殺之音在風中凝結,弦波掃過之處,連空氣都泛起細碎的裂紋;增長天王手握青光寶劍,劍脊上流轉的光華竟能割裂空間,留下道道轉瞬即逝的暗痕;廣目天王肩頭的赤龍吐著信子,鱗片開合間噴吐的雲霧帶著蝕骨的寒意,所過之處連靈草都瞬間枯萎;多聞天王托著的寶傘緩緩轉動,傘骨間垂下的瓔珞如鎖鏈般交織,隱隱要將整片天空都罩入其中。

“四天王竟真的親自來了。”黃雪芸掌心的歸墟碎片劇烈震顫,水鏡中突然閃過無數破碎的畫麵——崩塌的宮殿、斷裂的鎖鏈、還有一群身著天池宗服飾的修士,正將某種發光的液體倒入天池。“他們在守護的不是天池,是池底的東西!”

話音未落,持國天王的琵琶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鳴響。那聲音並非入耳,而是直接鑽入識海,魏楠隻覺腦中劇痛,金梭的光芒都險些黯淡下去。他強忍著眩暈望去,卻見徐沐兒已捂住雙耳,臉色蒼白如紙,七片靈葉在她周身飛速旋轉,才勉強擋住那魔音的侵蝕。

“專攻心神的音波術。”魏楠咬破舌尖,劇痛讓識海清明了幾分,“蘇璃,用火牆護住大家!”

蘇璃耳後的朱砂印記驟然亮起,焚心火如潮水般湧出,在眾人身前築起一道丈高的火牆。奇異的是,那火牆並未散發熱浪,反而如琉璃般晶瑩,琵琶的魔音撞在牆上,竟被折射成無數細碎的光點,消散在風中。“赤狐族的‘焚心壁’,專克陰邪音煞。”她額間滲著細汗,顯然維持這道火牆並不輕鬆。

就在此時,增長天王的青光寶劍突然化作一道流光,直刺火牆中央。劍未至,淩厲的劍氣已在火牆上割開一道縫隙,寒芒透過縫隙射來,竟在魏楠手背留下一道血痕。那傷口並未流血,而是迅速凝結成青黑色的冰晶,順著經脈向上蔓延。

“是蝕骨劍氣!”雲逸星紋劍一揮,銀白劍氣與青光撞在一處,兩股力量炸裂開來,震得他連連後退。“這劍氣能凍結靈力!”

廣目天王肩頭的赤龍突然昂首咆哮,噴出的雲霧瞬間化作漫天冰針。黃雪芸歸墟碎片中的水紋驟然暴漲,將冰針儘數卷入其中,卻見那些冰針在水紋中竟化作無數細小的毒蟲,啃噬著水紋的邊緣。“是幻術!彆被表象迷惑!”她急喝著將靈力注入碎片,水紋中突然浮現出無數鏡麵,將毒蟲的虛影照得無所遁形,頃刻間便消散無蹤。

而多聞天王的寶傘已轉得越來越快,傘骨間的瓔珞垂落如簾,竟在眾人頭頂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光網緩緩降下,所過之處靈氣寸寸斷絕,魏楠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運轉愈發滯澀,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捆住。

“不能被網住!”魏楠將金梭拋向空中,梭身綻放的光芒突然化作無數絲線,與光網的瓔珞纏繞在一起。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原本帶著死寂氣息的瓔珞,竟在金梭的光芒中泛起淡淡的暖色,仿佛被喚醒了某種沉睡的力量。

“這金梭……竟能淨化天王的法器?”三十三重天的琉璃殿內,玄色長袍的男子猛地站起身,水鏡中的畫麵讓他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魏楠此刻卻無暇他顧,他感覺到金梭與光網相觸的刹那,無數古老的畫麵湧入腦海——四天王曾手持法器守護諸天,那時他們的寶具流轉的是浩然正氣,而非如今的陰戾。“你們被濁氣侵蝕得太久,連自己的本心都忘了!”他對著天空中的四道身影朗聲喝道,“看看你們手中的法器,它們本該守護生靈,而非助紂為虐!”

持國天王的琵琶突然發出一聲哀鳴,弦身竟自行震顫起來,似在抗拒主人的操控。增長天王的青光寶劍上泛起漣漪,劍脊的光華忽明忽暗,仿佛在掙紮。廣目天王的赤龍低伏下去,不再噴吐寒氣,反而用頭蹭著主人的手臂,像是在懇求。多聞天王的寶傘轉速漸緩,瓔珞上的暖色越來越濃,竟有幾朵潔白的蓮花在傘沿悄然綻放。

“放肆!”持國天王厲聲喝道,強行催動靈力按住琵琶,“區區凡夫俗子,也敢妄議天規!”

就在這僵持的刹那,天池的池水突然劇烈翻湧起來。池中央浮出一座白玉高台,台上懸浮著一枚通體剔透的水晶,水晶中封存著一縷金色的火苗——那火苗明明滅滅,卻散發著能讓天地都為之安寧的氣息。

“是‘本源之火’!”蘇璃失聲驚呼,“赤狐古籍記載,這是開天辟地時殘留的火種,能淨化世間一切濁氣!”

水晶中的本源之火似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化作一道流光飛出,直撲四天王的法器。琵琶上的肅殺之氣在火光中迅速消融,露出溫潤的木色;青光寶劍的戾氣被燒得一乾二淨,劍身在陽光下泛著澄澈的光;赤龍身上的寒氣儘數散去,鱗片變得赤紅如瑪瑙;寶傘的瓔珞上蓮花盛放,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四天王同時悶哼一聲,身形竟在本源之火的照耀下變得有些透明。他們看著手中恢複了本來麵目的法器,眼中閃過迷茫與痛苦,最終化作四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魏楠等人皆是一愣,還未反應過來,黃雪芸的歸墟碎片突然發出一聲輕響,水鏡中浮現出最後一幅畫麵——玄色長袍的男子站在琉璃殿前,抬手將一枚黑色蓮子按入自己的心口,他周身的黑氣瞬間暴漲,連三十三重天的雲層都被染成了墨色。

“他要親自來了。”魏楠握緊金梭,望向天池中央的白玉高台,“看來最後的秘密,就在那水晶裡。”

眾人相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決心。金梭在前引路,焚心火、星紋劍、歸墟碎片、靈葉緊隨其後,五人並肩向著那座懸浮的高台飛去,身後是翻湧的天池碧波,前方是即將揭曉的終極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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