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星台的輪廓在黑霧中逐漸清晰,那是一座由玄黑巨石堆砌而成的高台,台頂懸浮著三道斷裂的金色鎖鏈,鎖鏈末端纏著發黑的符文,正是上古封印的殘餘痕跡。而此刻,高台之下已聚集了數百名行屍,他們雙目空洞,皮膚下爬滿黑紋,正朝著台頂緩慢挪動,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黑色印記。
“快!他們在用村民的生機滋養封印缺口!”筠塵突然驚呼,古籍上的文字竟開始發燙,“書中記載,隕星台封印的是‘蝕魂邪尊’,需以三枚印璽之力才能徹底鎮壓,若被邪力掙脫,仙洲將再無生機!”
話音剛落,台頂突然傳來黑影的笑聲,他依舊戴著半邊青銅麵具,手中墟滅印散發著濃鬱的黑氣:“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正好,讓你們親眼看看,仙洲是如何淪為邪域的!”他抬手將墟滅印按向封印缺口,黑氣瞬間暴漲,三道金色鎖鏈發出刺耳的斷裂聲。
,長劍橫掃,金色劍光斬倒前排行屍,卻發現被斬中的行屍竟化作黑霧重新凝聚:“這些行屍被邪力操控,普通攻擊沒用!”林清婉立刻帶領百花陣弟子結陣,花藤從地麵破土而出,將行屍層層纏繞,花瓣散發的靈光暫時壓製了黑紋:“我們能困住他們片刻,魏楠,你們快上隕星台!”
魏楠回應,與墨玄、雲逸一同衝向台頂。黑影見狀,揮手召來十餘名渾身黑紋的邪修阻攔,這些邪修的修為竟比墨淵手下更強,手中兵器還沾著黑色毒液。雲逸拂塵一揮,淡青色靈光形成屏障擋住毒液,同時拋出清靈符:“九轉清靈陣,起!”符紙在空中化作九道靈光,將隕星台周圍的黑霧暫時驅散。
墨玄則繞到邪修側麵,傳宗玉佩亮起金色光芒,掌心凝聚出一道封印符文:“上古封邪術!”符文貼在一名邪修後背,對方體內的黑氣瞬間紊亂,發出淒厲的慘叫。魏楠趁機躍上台頂,仙旋印璽與墟主印同時高舉,金銀雙色光芒交織成光柱,狠狠砸向黑影手中的墟滅印:“三枚印璽,本就該共同守護仙洲,而非助你為惡!”
黑影被光柱震得後退數步,麵具下的眼神滿是瘋狂:“守護?當年誅邪戰時,仙洲修士可沒對我等手下留情!今日,我便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他猛地將墟滅印刺入自己胸口,黑氣瞬間將他吞噬,化作一道巨大的邪影:“蝕魂邪尊的力量,我已借來三成,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邪影揮手拍出一道黑氣,魏楠急忙用雙印抵擋,卻被震得噴出鮮血。台下的筠塵突然大喊:“魏楠!古籍上說,三枚印璽需以‘同心咒’催動,你和墨玄的傳宗玉佩同源,雲逸師哥的清靈之力能穩住印璽氣息,隻有你們三人合力,才能徹底激活印璽的守護之力!”
魏楠眼前一亮,朝著墨玄和雲逸喊道:“快上來!我們合力催動印璽!”墨玄與雲逸立刻衝上台頂,三人呈三角之勢站立,傳宗玉佩、清靈符與雙印的光芒相互交織。黑影見狀,怒吼著衝向三人:“休想!”
與此同時,在一旁暗中積蓄力量同時默默圍觀的黑淵、血蜈子,及其他仙州五嶽眾仙山靈嶽宗門邪修修士,以及幕後戴有半張青銅麵具之總領,也是隨即瞅準時機,一同朝一個方向向著魏楠一行人圍擊。
“啊哈哈哈!魏楠,還有其他小鬼,我們又回來啦!”
“你們彆以為,奪得那區區仙旋等二枚印璽,就可以扭轉乾坤!”
“這五印剩餘三印,全在我們的手裡…”
“先前是我們大意了,隻不過隻要把你們那兩枚印璽奪回來,物歸原主…你們那寥寥寥無幾的一絲希望,在這一刻就會徹底‘破滅’啦!”
“而我們的‘黑淵’,在這一刻就會無所阻礙,最終徹底吞並這仙州五嶽及諸仙脈靈山,介時就算是所有正道宗派修士齊相聚,無隻能無計可施!”
“啊哈哈哈哈哈!”
“卑鄙…無恥!”
“真沒想到,為了達成你們的目標,你們會如此的無下限!”
眼見邪修們從四麵八方圍攏,黑氣如潮水般湧向隕星台,林清婉臉色驟變,立刻帶領百花陣弟子收縮防禦:“花藤結界,再加三層!”無數帶刺的花藤從地麵瘋長,層層疊疊纏繞成巨大的綠色穹頂,將行屍與邪修暫時擋在外麵。可邪修們手中的黑色兵器不斷砍擊藤盾,花瓣在黑氣侵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結界很快布滿裂痕。
王清源提著長劍衝至結界缺口,金色劍光如暴雨般揮出,每一劍都能斬落一名邪修,卻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這些邪修的氣息比之前更強,像是被那黑影的邪力強化過!”他的手臂被邪修的毒液劃傷,傷口瞬間發黑,不得不運轉靈氣強行壓製,劍光也隨之黯淡幾分。
黃雪芸見狀,冰刃脫手而出,化作數道冰箭射向圍攻王清源的邪修,暫時緩解了他的壓力:“王師兄,小心毒液!我來幫你!”她縱身躍至王清源身邊,冰刃在身前形成一道冰牆,將襲來的黑氣與毒液儘數擋住,可冰牆表麵很快凝結出黑色冰晶,開始層層碎裂。
台頂的局勢同樣危急。那巨大的邪影與青銅麵具總領分兩路夾擊,邪影的黑氣掌風不斷衝擊三人的靈光屏障,總領則手持一枚泛著黑芒的短刃,試圖繞到側麵偷襲。墨玄一邊用傳宗玉佩加固屏障,一邊警惕地盯著總領:“你手中的短刃,是用上古邪骨煉製的!當年誅邪戰中,就是這種兵器屠殺了無數正道修士!”
總領冷笑一聲,短刃上的黑芒更盛:“算你有點見識。今日,我便用這‘噬魂刃’,了結你們這些正道的餘孽!”他突然加速衝向魏楠,短刃直刺魏楠心口——隻要打斷魏楠催動印璽,三人的同心咒便會不攻自破。
千鈞一發之際,雲逸突然將拂塵擲出,淡青色靈光纏住噬魂刃的刃身,同時張口噴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清靈符上,九道靈光瞬間暴漲:“九轉清靈陣,爆!”靈光化作無數光刺,朝著邪影與總領同時射去。邪影被光刺擊中,身上的黑氣消散不少,總領也被迫後退,暫時避開了攻擊。
魏楠趁機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靈氣儘數注入雙印:“墨玄、雲逸師哥,全力催動!”墨玄的傳宗玉佩綻放出耀眼的金光,與雙印的金銀光芒交織,雲逸則雙手結印,清靈之力化作一道光柱融入其中。三股力量彙聚成一道巨大的三色光盾,將邪影與總領的攻擊儘數擋住,隨後光盾化作一道光刃,朝著圍攏的邪修們橫掃而去。
光刃所過之處,邪修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在靈光中化為飛灰,黑氣也隨之消散。可那青銅麵具總領卻在光刃襲來的瞬間,突然將身邊的幾名邪修推向前方,自己則趁機後退,同時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今日暫且饒你們一命,待我集齊五印,定要踏平仙洲所有正道宗門!”說罷,他捏碎令牌,周身泛起一道黑色光圈,瞬間消失在原地。
邪影見總領逃走,又被三人的靈光壓製,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開始逐漸潰散:“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蝕魂邪尊終會降臨,仙洲終將淪為邪域!”話音未落,邪影便徹底消散在靈光中,墟滅印從空中墜落,被魏楠伸手接住。
隨著邪影與邪修們的覆滅,隕星台下的行屍眼中的黑紋逐漸褪去,恢複了神智。靈仙宗的弟子們也帶著醒神草及時趕到,開始為村民們清除體內的噬心蠱毒。筠塵捧著古籍走上台頂,看著三枚印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古籍上說,五印齊聚可鎮天下邪祟,如今我們已有三枚,隻要找到剩下的兩枚,仙洲就能徹底擺脫邪祟的威脅。”
魏楠握緊手中的三枚印璽,望向遠方依舊有些陰沉的天空:“那青銅麵具總領與剩下的兩枚印璽,就是我們接下來要找的目標。不過,經此一戰,邪修們定會更加謹慎,未來的路,恐怕會更加艱難。”
雲逸拂塵一揮,將台頂殘留的黑氣徹底淨化:“再艱難,我們也會一同麵對。隻要我們正道修士同心協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危機。”墨玄也點頭附和:“師父當年曾說,守護仙洲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所有正道修士的責任。我們定會完成師父的遺願,還仙洲一個太平。”
一行人站在隕星台上,望著逐漸恢複生機的山林與村落,眼中滿是堅定。雖然危機尚未完全解除,但他們知道,隻要同心協力,就一定能守護好這片土地,揭開當年誅邪戰的真相,讓仙洲重歸安寧。
在這之後不久,仙洲大地上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儘,隕星台一戰的餘波卻已悄然蔓延至各大宗門。魏楠一行人帶著三枚印璽返回元清宗休整時,山門之外已聚集了來自五嶽仙山的使者——有人為感謝他們解除隕星台危機而來,也有人帶著對印璽歸屬的質疑,更有甚者,暗中打探著剩餘兩枚印璽的下落,一時間,元清宗的庭院裡,明麵上是寒暄與敬意,暗地裡卻滿是試探與算計。
而在這關乎守護仙州五嶽諸山和平安寧和收集天霞峰天門靈墟諸謎團之中,除了機會機遇,藏在暗處的危機挑戰更是如影隨形。首當其衝的,便是青銅麵具總領背後的勢力——自隕星台逃脫後,此人並未隱匿,反而暗中聯絡了仙洲邊緣地帶的殘餘邪修,甚至傳聞他已打通了“蝕魂淵”的通道,正試圖喚醒更多上古邪物,若不及時阻止,待邪物大軍集結,仙洲將麵臨比隕星台更恐怖的浩劫。
其次,天霞峰天門靈墟的謎團背後,藏著比想象中更複雜的過往。筠塵在整理古籍時發現,天門靈墟不僅與當年的誅邪戰有關,更記載著“五印起源”的秘密——相傳五印本是上古神祇為鎮壓邪祟所鑄,卻在某次大戰中分裂,而靈墟深處,或許藏著能操控五印的“控印石”。可靈墟外圍早已被一層詭異的“迷魂霧”籠罩,踏入者會陷入自身最恐懼的幻境,此前已有三批修士試圖進入,最終無一生還,如何突破迷魂霧,成了揭開謎團的第一道難關。
更棘手的是,五嶽仙山內部並非鐵板一塊。部分宗門覬覦印璽的力量,認為魏楠一行人身無顯赫背景,不配持有三枚印璽,暗中聯合起來施壓,要求將印璽交由“資曆更深”的宗門保管;還有宗門懷疑魏楠等人與邪修有勾結,理由是他們能輕易催動印璽,甚至能與墟滅印共鳴,流言蜚語在各宗門間傳播,若不能儘快找到證據自證清白,正道內部恐將產生分裂,給邪修可乘之機。
此外,隨著對誅邪戰真相的探尋,魏楠發現當年師父魏任銘的“犧牲”似乎另有隱情——古籍中一張殘缺的書頁記載,誅邪戰末期,曾有正道修士偷偷將邪力引入自身,試圖以“以邪製邪”的方式終結戰爭,而書頁上模糊的畫像,竟與魏任銘有七分相似。若此事屬實,師父究竟是英雄還是叛徒?這個疑問如同一根刺,紮在魏楠心頭,也讓他在追尋真相的路上,多了一份自我懷疑的掙紮。
若想知曉這一切的後續——魏楠能否頂住壓力,守住印璽並自證清白?眾人能否突破迷魂霧,揭開天門靈墟的秘密?青銅麵具總領的邪物大軍又將何時降臨?師父魏任銘的過往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真相?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