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璞玉喜滋滋地抱住郝牛的老腰,都已經輕車熟路,小臉還輕貼在他背上。
“郝牛,你真好,我還擔心開頭想去看那孩子,會耽誤救阿婆,讓你不高興呢。”
“想不到,你還幫我把他救了,你在我心目中是越來越高大!越來越神奇!越來越厲害了。”
郝牛笑著問道:“反正我已經成為了你的男神,對吧?”
1979年的蘇璞玉,哪知男神是啥意思啊,但聽著這個詞,就絕對是好詞。
她把頭一點:“沒錯,你是我的男神!”
“好!”
郝牛笑嘻嘻地說:“我爭取下一步做你的男人,從男神變成你的男人!”
“去你的!”
蘇璞玉揚起小拳頭,砸了他一下。
“咱們得全速前進,必須追到他們攔下來,再全部痛揍一頓,打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誰讓這幫家夥敢奉我爸的命,要抓走阿婆的!”
郝牛一點頭,一扭油門。
呼!
摩托車就像離弦之箭,朝前奔去。
臨近黃昏,又是一天要過去了。
霞光灑在雲來村破破爛爛的一個小院裡。
阿婆坐在藤椅上,拿著一把蒲扇,在那有一下沒一下搖著。
周圍十幾二十條獵狗趴在地上,兩隻前爪按著一塊碩大的豬骨頭,在那啃得津津有味。
而郝山郝水就在院子裡,隻穿著一條短褲,光著上半身,展現著相當強壯的肌肉,學著郝牛教的打獵功夫。
他們揮霍一把獵刀,虎虎生風,顯得特彆威猛,跟以前相比,已經大為不同。
在郝牛去省城帶走蘇璞玉的這段時間裡,他們也帶著一群獵狗上山,打了好幾回獵,打過野豬,打過豺狗,搞得整個院子都晾著乾肉。
阿婆很厲害,哪怕再騷的大獨公,都能用特殊料理,把它變成美味。
所有獵狗,包括郝牛開頭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炮筒子,現在都顯得特彆強壯有力,宛如一座狗型坦克。
沒法子,頓頓有肉吃,有骨頭啃!
郝山郝水練得氣喘籲籲,走了過來,拿起阿婆熬郝的金銀花涼茶,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
接著,一抹嘴巴,看向屋外。
郝水有些惆悵地嘀咕:“牛哥到底啥時候回來啊,都過了差不多半個月了。”
阿婆眯著眼一笑:“哪有半個月,還差一天才到十天呢。”
郝山歎氣:“反正我啊,就是度日如年,好想牛哥趕緊把蘇知青帶回來啊。”
郝水也馬上一點頭。
“對對對,然後趕緊跟蘇知青結婚,辦一場盛大婚禮,馬上入洞房,到了第二天,孩子就生出來了。”
阿婆拿著蒲扇,朝郝水腦袋拍了下。
“哪有那麼快,第一天進洞房,第二天就能生出孩子,你這孩子說話也不過過大腦,但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她笑得滿臉皺紋。
“好想抱曾孫子啊,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背後還爬著好幾個。”
“蘇知青那孩子雖然有點瘦,隻要好好養著,會有肉頭的,有了肉頭,就是生娃小能手,能給咱家,帶來一串後代嚟!”
阿婆畢竟是個老人家,很傳統,一心就想多抱個曾孫子。
郝山郝水直點著頭,異口同聲。
“沒錯沒錯,以後咱們雲來村,漫山遍野都是牛哥和蘇知青生的孩子!!”
這話,把人類孩子說得跟兔子群似的。
阿婆被逗得直笑,郝山郝水也抓著後腦勺,樂不可支。
趴在周圍的一群獵狗,也汪汪汪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一陣呼呼呼的聲音。
郝山郝水馬上跳出去看,又聽到刺耳的胎噪聲,然後就瞅著了一輛吉普車停在麵前。
車門迅速打開,跳下三個男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看他們臉生,郝山郝水馬上心生警惕,微微握緊手中獵刀。
郝山沉聲問:“你們是乾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