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我跟你朋友之間是公平關係,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輸贏憑能力……但是我這個朋友跟他可是無仇無怨,他卻把人給揍了,這事兒不公平……我在這兒折騰了半天,不是為了要這個不公平的結果,你們今天必須給我朋友一個說法,也給我一個台階下。”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賠你朋友醫藥費、營養費……要多少,你儘管開口,隻要我們能滿足,絕對不含糊。”
我吐出口中的煙,喊道:“小龍,你過來……”
在一旁怵了很久的小龍,終於走到了我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我又說道:“人家開口了……你是要尊嚴還是要錢?”
“哥……我聽……我聽你的。”
“架我能幫你打,但這事兒我不能給你拿主意……你自己想。”
我說完之後,一直注意著他的神態,他偷偷看了那個酒吧老板一眼,然後回道:“哥,我啥都不要……我不想惹事兒。”
我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久久說不出話來!
……
我將手上的煙在煙灰缸裡按滅,這才開口對曹學說道:“哥們兒,人是你的,你說這事兒怎麼辦?”
曹學想了想,回道:“錢是肯定要賠的,我這小兄弟不能白挨揍,其他兄弟也不能白來……五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我不言語。
在我的沉默中,雙方完成了交易……而這一刻,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至少我是認不出來。
……
我將之前脫掉的夾克又穿回到身上,然後對這個出來做調解的人說道:“你說你是酒吧協會的副會長,那找你談事兒能不能算數?”
“能,肯定能算數?”
“好,那我表個態……我們酒吧肯定會一直跟歌手把勞務協議簽下去的……不是為了伸張正義,就是嫌你們的吃相太難看了……你們這些人,不好好想著怎麼把整個行業的蛋糕做大,儘在歌手身上搜刮那點油水,有勁兒嗎?……要我說,你們那狗屁酒吧協會,成立起來就不是為了乾人事兒的……你們也不想想,這些歌手也是業內的一部分,你們把他們的生存環境搞臭了,那整個行業的生態環境能不受影響嗎?”
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你們這些人,不是克扣歌手工資,就是找酒托坑遊客……在你們眼裡,堂堂正正的做點生意就這麼難嗎?”
“找酒托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上麵整頓過了,現在不存在的。”
“哦,上麵搞到你們了,你們就服服帖帖……同樣是打破行業裡麵的爛規則,行業裡有人出個頭,就不行了?……我他媽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
一通數落之後,我終於跟這個所謂的酒吧協會副會長達成了口頭協議……這個事情就此作罷;他保證,不會再有人出頭乾預我們和歌手簽訂勞務合同的行為;至於其他酒吧簽不簽,自行權衡,並自行承擔歌手罷演的結果,不能以此為借口找我們酒吧的麻煩,試圖讓我們酒吧向這陣歪風邪氣做出妥協。
我不可能讓整個行業的人,都向我們這邊看齊,所以我能做到的隻是這麼多……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時間,酒吧歌手和酒吧之間的博弈還將持續下去,而行業自律……任重而道遠!
……
回到九隆居,我天昏地暗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夜裡的十點鐘,我想去人民路上吃點宵夜。
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買了陳進的那輛“吉姆尼”,卻習慣性的想起了楊思思留給我的那輛“小忍者”。
我從包裡取出了車鑰匙,恍惚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想起,自己再留著這輛摩托車已經是極其不合適!我都已經將楊思思從自己的聯係人名單裡刪除了,那還有什麼臉麵霸占著這輛車?
思來想去,決定把這車寄存在曹小北那兒,畢竟他是我身邊為數不多還和楊思思保持著聯係的人。
……
推著車,沿著像隊列一樣的路燈,走在古城的街道上。
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下意識以為,是葉芷出於關心而打來的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境外號碼。
我滿是疑惑的接通,那邊傳來了一陣很娘的聲音,他向我問道:“你是米高對不對?”
“嗯,你哪位?”
他極其崩潰,又語無倫次的對我說道:“你彆管我是誰……求求你,帶思思走吧……你快把她給毀了……她說你喜歡在水裡,就學著你的樣子,跳進了海裡……要不是附近有遊艇,她現在都已經死了……她在這兒過得太壓抑,也太難過了,你帶她走……私奔也行……我隻求你讓她活著……彆在作踐自己了!!”
我的心像麻繩一樣擰了起來……然後才分辨出,給我打這個電話的人,就是老黃的兒子,楊思思的青梅竹馬,小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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