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仔細觀察那個鐵匠的狀態，發現他的眼神和之前的周翰很像，都有一種被控製的感覺。
“最近城裡還有其他人出現異常情況嗎？”
“有的，昨天晚上就有幾個人行為怪異，在街上遊蕩，說些奇怪的話。我們以為是喝多了酒，就沒太在意。”
趙羽心中警覺大起。看來那股神秘力量的影響範圍在擴大，已經開始控製普通的居民了。
“立刻派人檢查全城，發現任何異常情況都要立即報告。”趙羽下令，“另外，加強城門守衛，任何人不得私自接近。”
“是！”
處理完城門的事情，趙羽回到府中，發現王瑾正在院子裡踱步，一臉焦慮。
“王大人，怎麼了？”
“殿下，我剛收到京城來的信。”王瑾拿出一封信件，“周翰的父親周尚書很擔心兒子的安危，要求我們儘快把他送回京城治療。”
趙羽接過信件看了看，眉頭微皺。信上的語氣很強硬，幾乎是在命令而不是請求。
“周尚書？”趙羽想了想，“戶部尚書周文淵？”
“正是。”王瑾點點頭，“周尚書在朝中頗有勢力，我們不好得罪。”
趙羽心中冷笑。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周翰的父親周文淵派兒子來龍牙鎮，表麵上是讓他曆練，實際上是要收集自己的罪證。現在兒子出了事，當然要急著召回去。
但問題是，周翰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適合長途跋涉。而且他腦子裡還有那麼多秘密，如果被帶回京城，後果不堪設想。
“告訴周尚書，周翰的病情還不穩定，暫時不宜移動。”趙羽說道，“等他好一些再說。”
“可是殿下…”王瑾有些為難。
“就這麼辦。”趙羽的語氣不容置疑，“如果周尚書有什麼意見，讓他直接找父皇。”
王瑾見趙羽態度堅決，隻好點頭答應。
當天夜裡，趙羽正在房間裡研究地圖，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騷動。他走出房間，看到遠處的天空中有火光閃爍。
“殿下！”武飛雪匆匆跑過來，“城北出事了！”
“什麼事？”
“有一隊北齊軍摸到了城北的糧倉附近，被我們的巡邏兵發現了，雙方正在交戰。”
趙羽心中一沉。糧倉是龍牙鎮的命脈，絕對不能有失。
“立刻帶人過去支援！”
“是！”
一行人快速趕到城北，遠遠就聽到了兵器碰撞的聲音。借著火光，趙羽看到確實有一小隊北齊軍正在和守衛交戰。
但奇怪的是，這些北齊軍的行動很詭異，不像是正常的偷襲，更像是在故意製造混亂。
“包圍他們！”趙羽下令。
龍牙鎮的士兵迅速展開，將那隊北齊軍圍在中間。麵對絕對的數量劣勢，那些北齊軍卻沒有投降的意思，而是發了瘋一樣繼續衝殺。
趙羽仔細觀察，發現這些北齊軍的眼神也很奇怪，和白天那個鐵匠一樣，都有一種被控製的感覺。
“活捉幾個！”他急忙下令。
但那些北齊軍寧死不降，最後全部戰死。臨死前，他們的眼中都閃過一絲清明，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