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第二塊、第三塊巨石也飛了過來。其中一塊正好砸在城頭的一個垛口上，當場就把兩個守軍砸成了肉泥。
“分散！都給我分散！”趙羽大聲喊道。
守軍立刻四散開來，不再聚集在一起。但投石車的威脅依然巨大，那些巨石砸在城牆上，每一下都讓人心驚肉跳。
更要命的是，在投石車的掩護下，北齊軍的步兵又開始攻城了。這次他們的攻勢更加猛烈，幾乎是不計傷亡地往城頭衝。
“頂住！都給我頂住！”趙羽揮舞著長劍，在城頭來回奔跑，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衝。
武飛雪帶著她的人死守西段，那杆長槍在她手中如同毒蛇一般，每一次出擊都能帶走一個敵人的生命。但即便如此，西段的壓力依然巨大，幾次差點被北齊軍突破。
王瑾躲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裡，看著這場慘烈的戰鬥，心裡五味雜陳。他原本以為自己來龍牙鎮是來收集趙羽謀反證據的，但現在看來，這位七皇子根本就沒有謀反的心思，他隻是在拚命守護著這座邊陲小鎮。
但為什麼？為什麼一個皇子會為了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拚命？
就在王瑾胡思亂想的時候，城下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低沉而詭異，聽起來不像是人發出的。
“那是什麼聲音？”有守軍疑惑地問道。
趙羽也聽到了那個聲音，心裡的不安感更加強烈。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又說不清楚是什麼。
突然，城下的北齊軍開始騷動起來。他們的攻勢明顯放緩了，許多人都在四處張望，顯然也聽到了那個奇怪的聲音。
“怎麼回事？”武飛雪皺著眉頭問道。
趙羽搖搖頭：“不知道，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詭異。聽起來像是某種野獸的低吼，但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惡感。
城下的北齊軍開始後撤，他們的將領大聲呼喝，想要維持秩序，但效果並不明顯。許多士兵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手中的武器都在顫抖。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一個守軍小聲嘀咕道。
趙羽沒有回答，因為他腦海裡的那些畫麵又開始閃現了。這次的畫麵更加清晰，他看到了那個洞穴的入口，看到了洞穴深處那個蠕動的黑影。
最可怕的是，他感覺那個黑影正在看著他。
“殿下，您沒事吧？”武飛雪注意到了趙羽的異常。
“沒事。”趙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警戒，北齊軍可能要撤了。”
果然，城下的北齊軍開始大規模後撤。他們的動作很匆忙，顯然是被那個奇怪的聲音嚇到了。
城頭的守軍發出一陣歡呼，以為敵人被他們的英勇嚇退了。但趙羽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危險可能才剛剛開始。
那個聲音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響。到了後來，連城頭的守軍都開始感到不安。
“殿下，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查看一下？”武飛雪建議道。
趙羽想了想，搖搖頭：“不用，讓所有人都留在城頭。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城牆。”
他的直覺告訴他，離開城牆是非常危險的。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夜幕降臨，那個奇怪的聲音終於停止了。但整個龍牙鎮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連平時最膽大的士兵都不敢獨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