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一個時辰後，他走出了幻境。
校場上已經有不少人出來了，但大部分都是一臉沮喪，顯然是沒能通過考核。
趙羽掃了一眼，發現周翰也出來了，正站在角落裡休息。
“你通過了？”趙羽走過去問。
“勉強。”周翰擦了擦汗，“那幻境太他娘的變態了，差點把我困死在裡麵。”
趙羽笑了笑，沒再多說。
高台上，李英奇看著陸續走出幻境的人，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這一批人的資質都很一般，能通過考核的不到十個。
就在她準備宣布結束時，突然看到一個年輕人從幻境裡走了出來。
那年輕人身上沒有絲毫狼狽，步伐穩健，氣息平靜，完全不像是剛經曆過幻境考驗的樣子。
李英奇眼前一亮。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趙羽。”
趙羽抬起頭，和李英奇對視。
就在這一刻，李英奇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
她看到一個男子站在血泊裡，滿身是傷，但眼神依舊堅定。
她看到那男子在戰場上廝殺，一人一劍，殺出一條血路。
她還看到那男子轉過頭，朝她伸出手，嘴裡說著什麼，但她聽不清。
這些畫麵來得很突然,也很短暫,轉眼就消失了。
李英奇皺了皺眉，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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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認識眼前這個叫趙羽的男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會擔心他，會在意他。
這感覺很奇怪。
“你……”李英奇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趙羽站在台下，靜靜地等著。
蜀山的考核結束了，最終通過的隻有八個人。
趙羽是第一個走出幻境的，也是表現最好的。按理說，他應該能選一個最好的導師。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趙羽直接選了李英奇。
“你確定？”李英奇問。
“確定。”趙羽點頭。
李英奇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
“那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
話音落下，校場上響起一片嘩然。
蜀山的弟子們都知道，李英奇很少收徒，上一個弟子還是十年前的事。現在她突然收了個關門弟子，而且還是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這讓很多人都不服氣。
“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
“李長老怎麼會看中他？”
“肯定有貓膩！”
議論聲此起彼伏。
趙羽懶得理會這些，他跟著李英奇離開了校場，前往蜀山的臨時駐地。
路上，李英奇突然開口：“你之前經曆過心魔？”
趙羽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能感覺到。”李英奇說，“你的精神力很強，強到不正常。這種程度的精神力，隻有經曆過極端情況才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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