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陽到達溫泉山莊的時候,才晚上八點,他按照嶽父發的位置走到了一棟獨棟彆墅的門前。
這裡坐落在山水灣之間,每棟獨棟彆墅之間都相隔一公裡,擁有獨立的溫泉湯池,四周花草漫天,環境非常的優美寧靜,是省級領導們最喜歡來這裡私人聚會的好地方。
看到這麼好的地方,向明陽內心一震,他算是開了眼界,省級領導的層次果然比市級領導要高很多。
進了彆墅,韓省長剛剛從湯池裡泡起來,身上裹著浴袍,抽著煙,就這麼把女婿喊著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知道我把你喊上來,是怎麼回事嗎?”
韓省長板著臉,沒有給女婿任何和藹的麵子,威嚴的問道。
他的眼神很是輕蔑,淡淡的從向明陽身上略過。
被強勢的老丈人瞧不起,向明陽已經習慣了,他有自知之明,要不是韓省長的女兒長得又矮又醜,絕對輪不到自己來做這個乘龍快婿。
“爸,我這段時間都是小心翼翼的乾工作,沒有出什麼大問題,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請爸批評。”
向明陽強作鎮定的說道,他以為宿玉在韓省長麵前告了之一狀。
他之前不知道宿玉是老丈人的情婦,還想著把宿玉弄到手玩一玩,現在嚇得心頭無比惶恐。
韓省長依舊板著臉,聲音冰冷的說道:
“你小心翼翼的工作,王勇西和王藝妮都死了,這就是你說的小心翼翼?向明陽,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做魏平陽的狗腿子,他不值得你這樣做!我們家也還沒有到卷入豪門之爭的地步,結果現在辦得怎麼樣?夾生了吧?”
聞言,向明陽渾身一顫,差點都跪下了。
自己和張貴林的事情,絕對是瞞不過老狐狸韓省長的。
“爸,我錯了!我以為魏平陽是魏家的人,跟著他以後一定能夠得到提拔,可沒想到有陳精那個攪屎棍,他嗎的把所有事情都攪黃了!”
向明陽把矛盾轉移到陳精身上,他對陳精是恨極了。
但韓省長輕蔑的笑了笑,臉上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說道:
“你怨恨陳精,我告訴你,陳精比你和魏平陽聰明一百倍!而且陳精和魏平陽鬥爭,有很多人是希望陳精贏的,任何一個朝代,一個家族太強大了,必然會引來災禍,所以我們現在不要跟魏家太近,這些道理我都給你說過,可你想走捷徑啊!向明陽,魏平陽一旦出事,你就是一個替死鬼,老子也保不住你!”
向明陽內心一顫,他知道魏平陽出事是一定的,張貴林被市紀委秘密逮捕了。
他也隱隱約約知道魏平陽和田廣之間的關係密切,陳精一旦抓住證據,魏平陽至少市委書記是做不成了。
這麼想著,向明陽更加確定了要離開的決心。
“爸,我現在是不是很危險,求你拉我一把吧!要不,你把陳精調走,我和魏平陽不就安全了?”
向明陽還是試探的問道。
如果自己不出境,還有沒有一絲不出事的希望。
韓省長不屑的說道:“想動陳精,你們想得大錯特錯,要是能夠調走陳精,魏家不出手嗎?你這個豬腦子,難道你就沒看出新來的朱書記和他的秘書,暗中很看重陳精嗎?這是典型的借刀殺人,他們要利用陳精來拿掉魏平陽,這種級彆的鬥爭,你卷入其中,隻有死路一條!”
聞言,向明陽的心猛地一下沉到冰冷的海底。
這個消息,宛如最後的鐵錘,把他整個人的身軀都砸進深淵。
他震驚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想過,省委書記朱萬象居然是支持陳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