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玉雖然是一個熟透了大美人,但陳精有自己的底線,他抱著哭泣的宿玉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扶著渾身發軟的宿玉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柔軟的被褥上。
宿玉的藍色泳衣還沾著水汽,發絲淩亂地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眼眶通紅,哭得稀裡嘩啦。
躺在床上後,她沒有哭了,隻是睜著空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像一尊失去靈魂的瓷娃娃。
陳精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順手拉過薄毯,輕輕蓋在她身上,遮住那若隱若現的曲線。
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是多餘的,成年人的崩潰需要獨自消化,等她把情緒發泄夠了,才能真正冷靜下來麵對現實。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走出臥室,沿著樓梯緩緩下樓,空氣中還殘留著溫泉水的濕熱氣息,與臥室內的壓抑形成鮮明對比。
一樓的湯池依舊冒著嫋嫋熱氣,水麵泛著細碎的漣漪。
陳精褪去外套,隻留一條黑色泳褲,縱身跳入池中,溫熱的泉水瞬間包裹住身體,驅散了剛才的些許緊繃。
他靠在池邊,指尖劃過水麵,腦海裡卻在飛速梳理著眼下的局勢。
就在陳精閉目沉思之際,一則消息正像細密的蛛網,悄然蔓延至廣省官場的各個角落。
法醫的驗屍結果出來了,雲湖山車禍的死者,根本不是陳精。
省委辦公樓的書記辦公室裡,譙史雲站在朱書記的辦公桌前,語氣帶著幾分抑製不住的激動,說道:
“書記,法醫那邊確認了,死者的臉部與陳精不符,dna比對也排除了關係,陳精同誌……還活著。”
朱書記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笑意,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說道:
“這個陳精,果然沒讓人失望。”他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讚賞,“不愧是特種兵出身,要是連這種小伎倆都躲不過,也配不上組織對他的器重。”
譙史雲心裡咯噔一下,這話從朱書記口中說出來,分量完全不同。
這不僅是認可,更是在暗示陳精的“特殊性”。
他連忙點頭附和,心裡卻暗暗盤算,看來以後必須跟陳精搞好關係,這個人,絕非池中之物。
與書記辦公室的輕鬆氛圍不同,省長秘書辦公室裡,賀維喜握著手機的手指泛白,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剛從法醫那邊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撥通了魏平陽的電話,語氣裡滿是焦慮,說道:
“魏哥,驗屍結果出來了,死的不是陳精!”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爆發出魏平陽的怒吼:“廢物!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殺不了!”
賀維喜能想象到魏平陽此刻的暴怒,上午在醫院被蘇若仙拍了視頻,現在陳精又沒死,這兩件事湊在一起,足以讓魏平陽焦頭爛額。
魏平陽暴躁不已,腦袋裡一團亂麻,不斷的辱罵著陳精。
賀維喜心裡一緊,卻不敢多問細節,隻能小心翼翼地問道:“魏哥,那現在怎麼辦?需要我幫您做些什麼嗎?”
“你幫不了我!”魏平陽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肖思瑤!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她!有消息了,立刻秘密告訴王勳,記住,彆讓任何人知道!”
賀維喜心裡一寒,瞬間明白了魏平陽的意思。
殺人滅口。肖思瑤知道的太多,留著就是隱患。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一絲不適,沉聲應道:“您放心,我一定儘快找到她。”
掛了電話,賀維喜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
他想起自己當初和萬光明合謀處理陳昭的案子,那些見不得光的操作,說到底,都是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