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常山麵前,宿玉儘量的不說話,隻是梨花帶雨的低聲哭泣著。
在這個時候,韓常山需要的不是嫵媚和性感,不是風騷和愉悅,他需要的是信息,是宿玉的害怕和對他的依靠。
等韓常山再次問了一遍,宿玉才點頭,聲音帶著幾分焦急的說道:
“陳精給我視頻的時候說了,他不會告訴胡媚,胡媚應該不知道視頻已經到了我們的手裡。陳精隻說了把視頻給你,至於你要怎麼做,他不關心。胡媚現在還不知情。老韓,你說吧,要是胡媚威脅我們,我是不是很無辜,嗚嗚嗚。”
韓常山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
他看著宿玉哭得可憐的模樣,心裡卻沒半分同情,在官場裡,同情就是軟肋,他不能有半點心軟。
而且陳精手裡有沒有備份,這是一個永遠無解的數學題,始終是個隱患,等解決了胡媚,必須想辦法把陳精手裡的視頻拿過來,或者讓陳精永遠閉嘴。
韓常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
“隻要胡媚還不知情就好辦。你不用擔心,我今晚就把這個事情解決了。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說紀委在查我們之前合作的項目,讓她今晚立即出境。她要是聽話,今晚就走,要是不聽話,那就隻能讓“公安”先把她請進去,到時候視頻的事保不齊會泄露,她也沒好果子吃。”
“她要是懷疑怎麼辦?”
宿玉問,語氣帶著幾分擔憂。胡媚那麼精明,突然讓她連夜出境,還不讓管資金,說不定會起疑心。
“她不會懷疑。”
韓常山很篤定,“但她最怕的就是紀委留置,隻要我提‘紀委調查’,她肯定慌。而且我跟她合作這麼久,她知道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至於資金,她雖然貪,但命比錢重要。隻要她覺得出境能保命,肯定會聽話。”
說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胡媚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通,胡媚的聲音帶著幾分妖嬈,也有幾分不愉快,問道:
“老韓,您怎麼突然這會兒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陳精那個雜碎,居然能死裡逃生。”
“你不應該對陳精下手,不管你們有什麼仇恨,你這一次都失策了,而且現在麻煩來了。”
韓常山的語氣突然變冷,帶著幾分焦慮,說道:
“紀委今天找了幾個跟我們合作過的企業問話,好像是盯上了之前的土地項目,你那邊趕緊準備一下,今晚立即出境,先去泰國避避風頭。”
電話那頭的胡媚瞬間慌了,聲音都變了調:
“紀委調查我?怎麼突然查這個?我那幾百個東西的資金還沒洗乾淨呢,要是現在出境,後麵誰來處理?這錢要是卡在境內,我損失就大了!”
“錢的事不用你管,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接手,等你出境了,屬於你的股份一定會給你,你彆操心。”
韓常山打斷她,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要是被紀委盯上,你就算有再多錢,也沒機會花了。今晚你必須離開,晚了就來不及了,要是你進去了,我肯定也會被查,聽我的安排,你先出去,隻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就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和財富。”
胡媚沉默了幾秒,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她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韓常山平時對資金的事比誰都上心,這次怎麼突然讓她彆管了?而且催得這麼急,像是在趕她走。
可一想到紀委留置的後果,她又不敢猶豫,要是真被查,她這些年的心血就全完了。
而且韓常山說的也很有道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韓常山給的,在紀委調查這件事上,韓常山應該不會騙她。
“好,我聽你的,”胡媚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今晚十點的航班離開。”
“嗯,彆出岔子。”韓常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看向宿玉,眼神裡還帶著幾分殺意,冷冷的說道:
“她已經答應離開。我已經讓人在泰國安排好了,隻要她落地,就會有人‘接待’她,到時候,她就會永遠消失,視頻的事也沒人知道了。”
宿玉心裡一陣發寒,卻還是擠出笑容:“您考慮得真周全,這樣一來,我們就都安全了。”
“安全?沒那麼容易。”韓常山歎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疲憊,“魏襄州那邊還盯著我呢,要是胡媚的事出了紕漏,他肯定會借機發難。還有陳精……”
他頓了頓,眼神冷了幾分:“這個人也得提防著,他手裡的備份,必須想辦法拿過來。”
宿玉連忙點頭,心裡卻在盤算,韓常山已經開始忌憚陳精了,這倒是個機會。她必須儘快把韓常山的打算告訴陳精,既能賣陳精一個人情,也能給自己留條退路。
而此刻,胡媚正在酒店裡慌慌張張地收拾行李。她把貴重的首飾和證件塞進包裡,心裡卻越來越不安。
韓常山的催促太反常,尤其是讓她彆管資金的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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