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機場維也納酒店。
田廣在房間裡煩躁地來回踱步,指間的香煙燃到了儘頭,燙得他猛地縮回手。
他將煙蒂狠狠踩在腳下,臉上滿是被欲望點燃的戾氣。
幾個小時前他把胡媚截胡過來,還沒儘興呢,可現在胡媚一直還沒有消息。
他心中的火氣就沒消過,那種即將得手卻被強行打斷的憋屈,讓他對韓常山恨得牙癢癢。
思來想去,他還是不甘心,暗中派了兩個得力手下,悄悄盯上了胡媚的行蹤,勢必要奪回這個“獵物”。
“老大,已經四個小時了,胡媚還沒從那棟彆墅裡出來。”
盯梢的手下打來電話,聲音裡帶著幾分不安。
田廣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心裡咯噔一下。
四個小時,足夠發生太多事情了。他握緊手機,語氣急促地問道:
“這段時間,彆墅裡的燈還亮著嗎?韓常山有沒有離開?”
“燈一直亮著,韓省長沒出來過,倒是之前有個女人走了,看背影像是區委的宿玉書記。”手下如實彙報。
田廣的心沉了下去,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咬了咬牙,命令道:“你們過去敲門看看情況,務必確認胡媚還在裡麵!”
掛了電話,田廣焦躁地在原地轉圈,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他從業多年,向來以謹慎狠辣著稱,可這次麵對韓常山,卻總覺得處處受製。
沒過多久,手下的電話再次打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慌亂:
“老大,不對勁!我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趴在窗戶上看,裡麵空無一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人了!”
“什麼?”田廣的聲音陡然拔高,不敢置信地怒吼,“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他狠狠掛了電話,胸口劇烈起伏。
他哪裡會想到,韓常山早就提防著他和魏平陽,早在安排韓青接胡媚時,就特意避開了前門的監控。
讓韓青從溫泉山莊隱蔽的後門將人接走,悄無聲息地抹去了所有痕跡。
田廣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自己做了一輩子“獵人”,這次卻讓最肥美的“獵物”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與此同時,魏平陽的私人會所裡,摔碎的玻璃杯碎片散落一地。
他在電話裡毫不留情地怒斥道:“田廣,你他嗎越老越不中用了嗎?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你盯著個人都能出紕漏,三百億的資金跟著胡媚一起消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田廣垂著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裡滿是憋屈,卻不敢反駁。
魏平陽的怒火如同實質,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隻能低聲辯解:“魏少,我沒想到韓常山這麼狡猾,居然早就留了後手……”
“彆找借口!”魏平陽打斷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來回走了幾步,眼神逐漸變得堅定,思索了幾分鐘說道: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肖思瑤暫時找不到也沒關係,當務之急是找到胡媚!她手裡的三百億才是關鍵,必須把她活著帶到光州市來!”
說完,他立刻撥通了王勳的電話。
此時的王勳也是無比的煩惱,他利用賀維喜的職務之便,找交巡警,找城市管理局,調查了全部的監控,可是整整五六個小時的搜尋,連肖思瑤的影子都沒見到。
哪怕最後找到了許曦的彆墅,悄然進入後,也隻看到空蕩蕩的房間,肖思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