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少女低眉順眼地清理乾淨床上的一切,然後嫵媚一笑才溫柔的退出房間。
舒金海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快意,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說道:
“原來是鄭公的朋友,我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但要是說不動我,就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彆耽誤我享受人間繁華。”
向明陽接過舒碧雅遞來的手機,眼底閃過一絲誌在必得的精光。
他揮了揮手,示意舒碧雅出去,有些話,沒必要讓外人聽見。
舒碧雅何等懂事,立刻收斂了所有神色,安靜地退出臥室,輕輕帶上房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裡卻翻江倒海。
她隱約猜到向明陽要談的事情絕不簡單,卻沒想到會牽扯到如此深的利益糾葛,而自己,已然成了這場博弈中身不由己的棋子。
向明陽走進臥室的衛生間,反鎖房門,確保談話不會被泄露。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躁動,沉聲道:“舒總,我想跟你說三件事,我敢保證,你對第三件事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少廢話,直接說。”舒金海的聲音帶著不耐煩,“我沒功夫聽你繞圈子。”
在他看來,時間就是金錢,與其浪費在無謂的鋪墊上,不如直截了當。
能站到他這個位置的人,都懂“利益至上”的法則,虛情假意的寒暄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向明陽也不拖遝,開門見山的說道:“第一件事,關於戴國春。他現在雖然逃到了曼穀,但用不了多久,他必然會成為國際通緝犯。舒總你應該清楚,那100億貸款,就算是轉了無數渠道進你的公司,可大陸這幾年的經偵技術日新月異,隻要他們咬住不放,遲早能追查到你頭上。到時候,大陸方麵一定會派出國際法律團,跟你打一場無窮無儘的官司,就算你最終能保住財富,也會被拖得精疲力儘,得不償失。而我,能幫你把戴國春處理乾淨,死無對證,就算法律再嚴苛,也拿你毫無辦法。”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舒金海指尖夾著一支雪茄,卻沒有點燃,眼底閃過一絲凝重。
他確實早就計劃好了,等拿到戴國春的“配合”,就給一筆錢讓他遠走加拿大,徹底改頭換麵,從此消失在世人麵前。
可向明陽的話,恰恰戳中了他的隱憂。
大陸對出逃高官的追捕力度,這些年他早有耳聞,“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戴國春那種貪生怕死的性子,萬一被抓,難保不會把所有事情都供出來,到時候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可能毀於一旦。
而且,他向來不喜歡“臟了手”,處理戴國春這種事,交給彆人來做,確實更省心。
“這個事你要是能處理乾淨,想要分多少錢?”
舒金海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幾分試探。
他太清楚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向明陽主動提出幫忙,必然是衝著那100億貸款來的,大家都是明白人,沒必要藏著掖著。
向明陽卻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幾分胸有成竹的說道:
“舒總說笑了,這件事,不過是我想跟舒總成為朋友,送上的一份投名狀。我真正想要的,是後麵的合作。”
他心裡清楚,想要釣上舒金海這條大魚,區區“處理戴國春”還不夠,必須拋出更誘人的誘餌。
“第二件事,我想告訴舒總我的真實身份。”
向明陽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是廣省韓常山的女婿。鄭公和我嶽父合作的項目不計其數,舒總應該知道,鄭公能成為泰國的鋼鐵之王,後來又涉足能源、地產、金融等諸多行業,甚至連曼穀政府都要對鄭家恭恭敬敬,背後離不開我嶽父在大陸的支持。所以,舒總完全可以相信我的實力。”
“韓常山?”舒金海的內心猛地一震,眼神也起了一絲波瀾。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圈子就那麼大,誰的後台硬,誰的根基深,彼此都心知肚明。
韓常山在廣省的影響力,足以撼動半個東南亞的華裔商圈,鄭公的產業能如此繁榮,正是因為搭上了韓常山這條線。有這樣的人撐腰,向明陽的分量,瞬間就不一樣了。
但舒金海畢竟是老江湖,不會輕易被一句話說服。
他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質疑說道:“向明陽,你以為報出韓常山的名字,我就會完全相信你?你是從大陸逃出來的貪官,大陸紀委那邊絕不會放過你,你本身就是個巨大的麻煩。再大的利益,我又何必冒著風險跟一個麻煩纏身的人合作?”
“舒總這是在試探我呢。”
向明陽哈哈一笑,語氣輕鬆:“實不相瞞,我之所以能順利出來,正是得到了我嶽父的恩準。現在,向明陽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周奎,一個出生在柬埔寨的華裔。而且,我現在也是鄭公的合作夥伴,舒總隻需要相信我,隻要我們合作,每年你的公司,就能多獲得上百億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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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餅誰都會。”
舒金海的聲音依舊冰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說道:
“年輕人,你太嫩了點。我這個人,隻相信看得見摸得著的財富,隻相信乾實事、有能力的人,不喜歡跟你這種隻會空口說白話的詐騙犯打交道。說說你的第三件事,看能不能讓我改變對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