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胡媚和韓青還在呼呼大睡,韓青太疲憊了,胡媚則是吃了安眠藥,兩人正死豬一般的沉睡的時候,田廣和孫宜寧兩路人馬幾乎同時殺到。
“砰”的一聲巨響,朽壞的木門被人從外麵踹開,木屑飛濺。
孫宜寧帶著曹二,田廣領著兩個保鏢,幾乎是前後腳闖了進來,腳步聲雜亂地踏在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上。
四目相對的刹那,兩人眼底都閃過一絲了然,隨即被毫不掩飾的敵意取代。
他們彼此的目標,都是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田廣率先開口,他抬手理了理熨帖的襯衫袖口,語氣帶著魏家賦予的天然威壓,居高臨下地看著孫宜寧,說道:
“孫總,胡媚的事情牽扯甚廣,不是你能碰的。我背後是魏家的全力支持,勸你識相點,彆摻和進來自討苦吃。”
孫宜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獰笑,眼底翻湧著壓抑多日的怒火。
父親將孫氏集團的繼承權交給許曦那個女人,魏襄州又虎視眈眈想吞掉孫家產業,他早已憋了一肚子怨氣。
此刻被田廣當眾輕視,更是火上澆油。
他向前逼近兩步,鼻尖幾乎要碰到田廣的臉頰,語氣陰狠的說道:
“魏家?魏家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主!今天這事兒,如果我偏要參合進來呢?”
田廣的眉頭瞬間擰成川字,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
他認識的孫宜寧,向來是個趨利避害的投機者,何時變得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公然與魏家叫板?
他緩緩眯起眼睛,語氣陰惻惻的,帶著赤裸裸的威脅說道:
“孫總也是聰明人,該懂得取舍之道。插手自己沒資格碰的事情,無異於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
孫宜寧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仰頭狂笑,笑聲裡滿是怨毒與瘋狂。
他猛地向前一步,右手攥緊成拳,隨即狠狠甩出,“啪”的一聲脆響,結結實實地甩在了田廣的左臉上。
“你這條魏家喂的走狗,也配在老子麵前談死路?”
他盯著田廣漲紅的臉頰,狠辣地說道:“胡媚的事情,我管定了!識相的就趕緊滾蛋,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田廣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痛感順著神經蔓延開來。
他呆住了,難以置信地瞪著孫宜寧,眼神裡滿是震驚與羞憤。
他可是魏家的人,孫宜寧這一巴掌,打的何止是他的臉,更是在打魏家的臉麵!
“敢打我們田總!”
田廣身後的兩個保鏢見狀,立刻怒目圓睜,伸手就要上前教訓孫宜寧。
可還沒等他們挪動腳步,曹二就如鐵塔般擋在了孫宜寧身前。
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軀,肌肉在黑色緊身衣下賁張,渾身散發著濃烈的煞氣,那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狠勁。
“誰他媽敢動一下,老子就弄死誰!”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眼神凶戾得像是要吃人,嚇得兩個保鏢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麵露猶豫,不敢貿然上前。
田廣緩緩撫上發燙的臉頰,眼神裡的羞憤漸漸被冰冷的算計取代。
他知道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孫宜寧既然敢動手,必然是有恃無恐。
他抬手示意保鏢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
“孫宜寧,你有種。跟魏家作對,你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胡媚不是你能輕易帶走的,你等著後悔吧!”
說完,他對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跟著孫宜寧進屋去盯住,自己則快步走到門外,掏出手機撥通了魏平陽的電話。
“魏哥,出事了。”田廣壓低聲音,將孫宜寧搶人、還動手打了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了一遍,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與不甘。
可電話那頭的魏平陽,非但沒有絲毫惱怒,反而發出一陣笑眯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