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滾字,讓姚陽輝內心的怒火徹底爆發。
包間裡的空氣仿佛被點燃的炸藥,隻待一絲火星便要引爆。
他胸腔裡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猛地爆發出來,雙眼赤紅地盯著鄒天恒,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我草你嗎!”
姚陽輝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朝著鄒天恒撲了過去。
他出身豪門,平日裡養尊處優,沒什麼打鬥經驗,但此刻被羞辱衝昏了頭腦,隻想著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憤怒。
可鄒天恒顯然早有防備,他出身軍旅家庭,自幼習武,身手遠非姚陽輝可比。
麵對撲過來的姚陽輝,鄒天恒微微側身,輕易避開了他的衝撞,隨即握緊拳頭,狠狠一拳砸在姚陽輝的臉頰上。
“砰”的一聲悶響,姚陽輝慘叫一聲,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拳印,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沒等姚陽輝爬起來,鄒天恒上前一步,抬起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再次狠狠踩在姚陽輝的臉上。
皮鞋的鞋底碾過姚陽輝的臉頰,將他的臉死死按在冰冷的地板上,極儘羞辱。
“窩囊廢就是窩囊廢,連打人都不會。”
鄒天恒的聲音充滿了鄙夷,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敢跟我搶女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姚陽輝被踩得臉頰變形,嘴角溢出鮮血,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屈辱,卻掙紮不得,隻能發出沉悶的嗚咽聲。
“住手!”
一聲怒喝驟然響起,雲濤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本就性情豪爽,最重義氣,姚陽輝再怎麼說也是他喊了多年的“輝哥”,是他認下的兄弟。
看著兄弟被人如此羞辱,雲濤的血性瞬間被點燃。
他猛地站起身,身形一晃,像一陣風似的衝到鄒天恒麵前,抬起一腳,狠狠踢在鄒天恒的腰上。
“嘭”的一聲,鄒天恒猝不及防,被踢得一個踉蹌,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又抬頭看向雲濤,臉上不僅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狂放的說道:
“好!好!雲公子終於出手了!我還以為雲公子是浪得虛名,是個縮在女人背後的鼠輩呢,現在看來,雲公子果真是豪情仗義之人!”
鄒天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語氣帶著幾分拉攏的說道:
“我鄒天恒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樣的真性情,最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今天這事,就當是個誤會,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說著,他轉身就要去拿桌上的酒瓶倒酒。
可他的手剛碰到酒瓶,就被雲濤一把攔住了。
雲濤眼神冰冷,滿臉鄙夷地看著鄒天恒,語氣帶著濃濃的不屑:“朋友?你也配?”
他頓了頓,字字誅心,說道:“一個螻蟻暫時爬上了高牆,就真以為自己是條龍了?我告訴你,這燕京城的水深得很,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早晚被淹死!”
這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鄒天恒的臉上。
雲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鄒天恒之前的羞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甚至更加刻薄。
包間裡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誰也沒想到雲濤會如此不給鄒天恒麵子,畢竟鄒天恒的父親是京都公安總局局長,權勢滔天。
可讓人意外的是,鄒天恒竟然沒有動怒。
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甚至還帶著幾分欣賞的說道:
“雲公子說得好!把我比作螻蟻,沒什麼不好。螻蟻雖小,卻能啃食大象,總有一天,我這個螻蟻也能有做龍的機會,總比姚陽輝這隻豬狗不如的東西強。”
他話鋒一轉,眼神突然變得曖昧而詭異,看向雲濤,語氣帶著幾分嘲笑說道:
“雲公子,這兩年,姚陽輝給你找了不少北影的女學生吧?還有那些二三線的女明星,滋味怎麼樣?”
“嗯?”雲濤的臉色驟然一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神警惕地盯著鄒天恒,語氣冰冷,“姓鄒的,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這個話題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吸引了包間裡所有人的目光。
葉元陰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陳精的眼神也微微一凝,看向雲濤,心裡泛起一絲波瀾。
雲蒙琪更是將目光緊緊盯在雲濤身上,眼神裡滿是擔憂和責備。
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風流成性,在燕京這幾年玩得風生水起,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仗著家裡的勢力,誰也管不了。
好在這幾年一直沒出什麼大事,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鄒天恒突然提起這事,顯然沒那麼簡單。
鄒天恒臉上掛著壞笑,眼神陰惻惻的,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