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曦看著胡媚,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漠沒說道:
“這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手裡握過凶器,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你和孫宜寧、田廣本就有利益糾葛。在彆人眼裡,你就是殺人凶手。而我是被他們算計的人,我沒有任何作案的動機和證據。”
胡媚渾身一僵,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
她呆呆地看著許曦,漸漸瞪大了美眸,臉上的恐懼被難以置信取代。
她不是蠢貨,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設的局!”
胡媚猛地站起身,指著許曦,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顫抖,“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切!你故意讓王勳這麼做,然後嫁禍給我!我要去告你!我要向所有人揭穿你的陰謀!”
許曦依舊麵無表情,語氣平淡地陳述著事實,說道:
“王勳是魏平陽的保鏢,我有本事命令王勳嗎?最多十分鐘,這裡的事情就會曝光。警方會全城抓捕凶犯,你沒有時間了。”
她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這個凶殺案,你是唯一的嫌疑人。我要是你,就會立刻逃到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回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胡媚徹底絕望了。
她知道,許曦說的是對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她的清白,現場的一切都對她不利。
一旦被警方抓住,等待她的必然是死刑。
求生的欲望壓倒了一切。
胡媚死死地盯著許曦,眼神裡充滿了蝕骨的怨毒,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骨子裡。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許曦,你的心思太可怕了!這個仇,我記住了!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找你報複回來!”
說完,她不再猶豫,轉身朝著門口衝去。
她的高跟鞋踩在血泊中,發出“咯吱”的聲響,顯得格外刺耳。她不敢回頭,拚儘全力跑出了陶然居茶樓,消失在夜色之中。
因為王勳使用的是消音手槍,包廂內發生的血腥屠殺,酒店的工作人員和其他客人一無所知。
許曦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滿地的屍體和鮮血,眼神依舊平靜。
她走到田廣的屍體旁,用紙巾包住手,撿起那把被胡媚扔掉的手槍,然後將手槍重新放在胡媚剛才坐過的沙發旁,確保現場的“證據”鏈完整。
做完這一切,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套裙,依舊是一個精致的商業女神,一絲不苟美麗驚豔。
無論在任何時候,許曦都是美麗優雅的,這是她的人設,永遠不會變。
十分鐘後,許曦猛地推開包廂的門,臉上帶著驚恐的喊道:
“殺人了!殺人了!”
她的尖叫聲立刻吸引了酒店的安保人員和過往的客人。
十分鐘後,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廣省省城的夜空,一輛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了陶然居茶樓門口。
警察迅速封鎖了現場,拉起了警戒線,穿著製服的警察有條不紊地進入茶樓勘查。
而這次帶隊的,竟然是全省赫赫有名的最美女局長,孫佳華。
孫佳華穿著一身警服,身姿挺拔,容顏絕美,眉宇間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她剛走進包廂,目光掃過滿地的屍體,當看到孫宜寧那張死不瞑目的臉時,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她的瞳孔急劇收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這個死在血泊中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堂兄,是孫炳義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