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後麵的廣場上麵,已經躺滿了屍體,二千多死士一個都沒有活,全部都死了。
隨後,劉詹從死人堆裡麵爬了出來。
“跨跨跨。”
這個時候,周圍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劉詹看了一眼,發現軍隊已經向著自己逼近。
“陛下有令,不能傷害三皇子。”
這個時候,後麵的一個繡衣衛大喊。
聽到這話,前麵的士兵立刻收起了步槍後退,很多的盾牌兵舉著盾牌上前。
看著越來越近的士兵,劉詹知道自己輸了,在自己的父皇麵前,自己的一切宛如一個孩子一樣可笑。
他知道,外麵的黑甲軍估計也完了,四大營的士兵戰鬥力強悍,而且是守城,黑甲軍根本打不過。
這個時候,劉詹反而是放鬆了下來,他倚在宮殿的牆壁上,伸手整理了一下頭上歪斜的玉冠。
金絲繡紋的錦袍上,死士死亡濺上的血液還在滴落,順著衣褶滑落,像爬滿了枯槁的藤蔓,他反複摩挲著,指尖沾了血,那痕跡卻愈發紮眼,洗不淨,也抹不去。
劉詹深吸一口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嗆得他喉間發緊。
他緩緩直起身,最後理了理衣襟,試圖讓自己死得體麵些,可那觸目驚心的血跡,終究是毀了這份體麵。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從腰間暗袋裡掏出那柄左輪手槍。
周圍的盾牌兵立刻停了下來,舉起盾牌擋在前麵,沒有人願意試一試這槍的威力。
後麵的士兵也是一陣緊張,舉槍瞄準了劉詹。
劉詹槍口泛著冷硬的光,映出他眼底的決絕。他沒有再看地上的屍體,也沒有再想那些未了的心願與冤屈,隻是將槍口穩穩抵住太陽穴,指腹扣動扳機。
“砰!”
槍聲在空曠的宮苑裡炸開,劉詹的身體緩緩倒下,錦袍上的舊血與新湧出的溫熱鮮血交織,在地上暈開一片暗沉的紅,玉冠滾落在旁,再無往日華貴。
劉詹忽然自殺,讓周圍的士兵瞬間愣了,後麵的繡衣衛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也是愣在了原地。
隨後,這個繡衣衛讓人趕緊把三皇子的屍體收起來,他則是立刻去報告太子。
“自殺了!”
聽到這話,劉傑也是沒有想到,劉詹竟然自殺了。
“去找找有沒有兵符,把屍體收好。”
劉傑說完,直接去了劉暢的房間。
“老三是不是自儘了。”
劉傑剛剛進去,還沒有說,劉暢就直接說了。
“是。”
“哎,這個孩子,算了,趕緊清理一下,對外就說三皇子暴斃。”
這個結果劉暢已經預料到了,劉詹根本受不了被活捉的屈辱,還不如自殺了呢。
“找到兵符了嗎?”
“正在找,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讓賈鈺做好準備,黑甲軍應該要來了。”
此時在那個廣場上麵,無數的太監出來了,把一具具死屍拖走,扔到板車上麵,運到亂葬崗,把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和其餘的雜物弄走,然後抬來了清水,開始清洗地麵,最後用玫瑰露混合清水灑在這裡,掩蓋血腥味,最後是尋找彈孔,重新粉刷。
半個時辰之後,這裡恢複如初,一點也沒有看出這裡剛剛死了兩千人的樣子。
但是劉傑則是憂心忡忡,因為在劉詹身上沒有找到兵符,也就是說,那八千黑甲軍進攻已經是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