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珍點頭:婆婆誇她呢。
“早上八點到,晚上六點回來,服裝廠家屬院,去你趙姨家裡上班,到時候有眼力勁兒。”
“啥?”鄭秀珍不明白,咋是去家裡上班?
蘇錦繡以為她不樂意,起身要走,“看不上當保姆的活兒?我娘家親戚不少想來城裡找活兒乾的。”
“媽,沒,我沒啊,我剛沒聽懂。”
鄭秀珍一把保住蘇錦繡胳膊,“乾啥都行,隻要賺錢,我啥都行。你直接說當保姆,我能明白。”
她之前聽過這個,醫院裡就有接伺候病人的活兒。
人家那叫護工,她去人家不要。
在那時候聽說有錢人家找保姆的,但她沒門路,接觸不到有錢人。
沒想到,趙姨家那麼有錢,還雇得起保姆。
蘇錦繡抽回胳膊,“下午四五點鐘,我帶你去認認門。留不留你,要看你表現,萬一你不勤快,人家也不會看我麵子硬留。”
“是是,我都聽媽你說的。”鄭秀珍立即表態,心裡盤算著,自己一個月賺18,比去火柴廠賺的還多八塊錢。
火柴廠不管飯,人家還管飯。
鄭秀珍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嘶!”
蘇錦繡閉了閉眼,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
鄭秀珍很給蘇錦繡長臉。
從進門後開始,就一直忙活著收拾,整理之後的家利索又板正。
要不是蘇錦繡拉著,晚飯她都要上手給做了再走。
“明天開始上班,八點之前到就成。”趙鳳蘭笑著將她們婆媳倆送出家門。
蘇錦繡連連道謝,一個是感謝給兒媳婦一份工作,一個是感謝公安局那邊的安排。
劉強彆想在裡麵好過!
回去路上,蘇錦繡又叮囑鄭秀珍,要知道分寸,該乾的活兒好好乾,不能乾的活兒,要知道避嫌。
鄭秀珍表示自己聽懂了,一定不給惹事。
第二天婆媳倆一起出門。
鄭秀珍去上班,蘇錦繡是好不容易騰出空來,去了一趟機械廠。
她給花姐拿了一斤糟子糕放桌上,“江衛民那工作乾不了了,看看有人買,給出手吧。”
花姐多多少少聽說了點兒江衛民那事兒,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們廠子確實不待見。
“你想好了,我儘量給你往高了賣。”
蘇錦繡點頭,現如今她生意收入可觀,這工作能出手就出了。
至於江衛民,直接斷親,自生自滅吧。
離開花姐辦公室,蘇錦繡直接去了廠衛生所。
江衛民在這裡養傷。
正式工在這裡看病不花錢,隻要解決吃飯問題就成。
瞧見蘇錦繡過來,江衛民嚇一跳,慌裡慌急站起來。
他的腿傷早就該好了,為了免於坐牢,他又發狠重新打折,對外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這次相當嚴重,醫生說即便是康複,將來走路也會受影響,成跛子。
蘇錦繡看著一臉頹廢的江衛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兒子,她有時候難免還是會受到主觀意識影響。
舍不得。
可回想起曾經發生的事,加上彈幕提及的以後,以及她幾次夢境裡慘死的畫麵,蘇錦繡的心又硬了硬。
“工作我賣了,你收拾東西去你奶奶家養傷,那邊能管你吃住,家裡沒你地兒。”
蘇錦繡做了幾個深呼吸,正色道:
“不是商量,是通知,你不願意我也沒辦法,不行就去牢裡住著。”
江衛民傻眼,想到連日來受的委屈,他雙目猩紅地瞪大,“你憑什麼賣我工作,那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