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踏馬有病……”
鄭淳被這當頭一澆搞得愣了愣,然後大怒著往後躲。
“彆罵人,罵人扇你昂。”
沈念淡淡看著他,把凝姐姐護到身後,手往前伸,隨著他躲來躲去的腦袋直接澆完這一瓶。
這麼臟的腦子,躲著也得好好衝衝,雖然衝不乾淨…
“罵你怎麼了?你特麼還拿水潑我呢!”
當著這麼多圍觀遊客被人潑了水,鄭淳臉上掛不住的惱羞成怒,罵罵咧咧就掄拳打向沈念。
“操你…啊!!!臥槽……”
一句臟話沒能飆完,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忽然嗷嚎一聲,然後呲牙咧嘴的擱那甩著手…
這一拳過去就沒打著人,但是打著的東西可比人硬。
沈念雲淡風輕的,手裡掂著鄭淳套圈套來的小花盆,斜著個眼睛看著他笑,笑得有些嘲弄。
剛剛那一拳打過來,他就是摸起這玩意隨意擋了一下,瞧這嗷嚎的,看來這貨身上也不怎麼硬,林教頭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原來是苗而不秀,是個銀樣鑞槍頭…
“你不止心臟,嘴也不乾淨。”
沈念淡淡說著,揚了揚手裡的花盆。
“臥槽…”
鄭淳大驚失色,抱頭縮脖的往後退。
“嗬……也就這點本事了,放心,我這個人吧一向與人為善,能講道理的從來不動手,不像你似的,動不動就掄拳頭,來,我們來講講道理。”
“講你……”
“你又要說講你母親之類的是吧?”
沈念又揚了揚手裡的花盆,打斷了鄭淳即將出口的臟話,然後一伸手捏住他的後脖梗子,直接就給薅了過來。
就像薅個貓貓狗狗小雞崽子似的。
鄭淳奮力掙紮,但是沒用,再奮力掙紮,還是沒用…
捏在後脖子上的大手好像個鉗子似的,就是掙不開。
也不知道是使勁使得,還是丟人丟得,反正臉通紅…
安凝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每每都這樣擋在自己身前的小男人,紅潤潤的唇角不覺就勾了勾,聽聽!這叫什麼話?還一向與人為善,能講道理從來不動手,你護著我打人的時候可沒管過什麼道理好吧~
哼哼…來自老公的區彆對待,感受到了,換了有人欺負她的時候,小男人都是直接上手呢…
初曉忍不住笑起來,這小姐夫仗義嗷!有氣是真給她出,能處!看看!當著這麼多人,捏巴著那個渣滓貨要給他講道理,這多解氣啊!就得讓他好好丟丟人,渣滓玩意越丟人她看著就越舒服,社死才好呢!
欸?社死…對哦!拍個視頻…還是算了,這種渣滓看著就膈應,拍了手機都不能要了!反正旁邊也有人在拍,社死什麼的好像也不用她出手…
恨得不輕的初曉摸出手機,想想就又給放了回去,就很“大度”的放棄了要拍個視頻的想法。
沈念看著掙紮不動漸漸老實下來的鄭淳笑了笑:“怎麼樣,現在我們能好好講講道理了麼?”
“講什麼?怎麼講也是你先用水潑我的,你先鬆開我!”
鄭淳感覺自己的血壓噌噌往上躥,掙又掙不開,旁邊還有人拍視頻,這特麼的,什麼破事都讓他趕上了,他就不該來這破地方,真是夠了…
現在他有點不太敢罵了,隻在心裡偷著罵。
沈念,臥槽尼*&¥£°c嗶嗶嗶……
“是,我是用水潑你了,可那是因為你腦子臟,需要洗洗,你可不止腦子臟,還心臟,嘴也臟,本來你喜歡我小姨子這一點沒什麼毛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你不該目的不純,喜歡就追過來,這無可厚非,但要抱著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就不對了,大家一樣都是男人,有些話就不用我說太直白了吧,哪怕你是浪子回頭,隻要態度到位我都能支持你,可你顯然不是,心裡惦記著初曉,還又想著跑去找她姐姐,也就是我媳婦兒要微訊,你說你這叫辦得什麼事兒呢,這也就是今天過節,我這個人還講道理,不太喜歡動手,不然你挨頓揍都是輕的…”
沈念慢悠悠的說著,撒手鬆開了鄭淳的後脖梗子,他已經很耐心的試著講完道理了,這要是講不通,那就沒辦法了,他還略懂一些拳腳,言語無用,隻好換成物理方式接著講,講通為止。
畢竟不是他先動的手,還手他也有理是吧…
“不是,我……”
鄭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周圍這麼多人看著,感覺被說穿心思丟了大臉的他想再狡辯點什麼,可一時又想不出合理的說辭,沈念把他的想法全給點出來了。
“彆不是了,沒什麼事兒就早點回家吧,大過節的,回去陪陪爸媽,以後也彆想著再纏來纏去打動人什麼的,到了這一步,纏也沒用了,本來你這幾天纏著非要初曉出來就不太對,可能你覺得她好看,然後好女怕纏郎,天天纏著早晚能追到她,可是這種纏是要建立在足夠的好感基礎上的,再說女孩子最好看的時候,不應該是她心甘情願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絨,笑向檀郎唾的時候麼?你這樣不好,有道是性不可縱,怒不可留,語不可激,飲不可過,凡事總要有個度,適可而止才好,感情的事,你情我願可以,抵死糾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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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初曉徹底的好好解決這個麻煩,沈念也是費了心了,沒辦法,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嘛,來前舅舅舅媽都那樣囑咐了,而且又是凝姐姐關係那麼好的妹妹,人家以前也還幫過他。
掂了掂手裡拿的小花盆,沈念又看看鄭淳。
“順便提醒你一下,下回跟人說話,記著嘴臟彆帶家人,不然……”
嘭地一拳,他把花盆打了個稀碎,然後揚著拳頭笑笑:“這一拳要是打你臉上,你可能得去醫院躺個幾天,甚至還會影響你以後撩這約那的…”
“……”
鄭淳眼角跳了跳,臥槽?那麼硬個花盆,自己打一拳到現在還疼得不行,他這隨手就給乾碎了?這一拳要是真打臉上,牙都得掉上幾顆吧…
“沒事吧,手痛不痛?”
“沒事媳婦兒,不痛。”
“怎麼會!不痛才怪~”
安凝抓著沈念的大手輕輕揉捏,打爛那麼硬的花盆,肯定痛死了,心疼…
可是看著沈念,她又忍不住眉眼彎彎的笑。
瞧瞧她家小男人三觀多正,說得多好,他不止會以力服人,還會以理服人呢,看這一番話說得,圍觀遊客都有點頭附和的了呢,再加上輕鬆寫意地拿花盆擋那一下,然後一拳打爛,簡直帥氣死了!
笑眯眯的安凝揉著沈念的大手,控製不住就有點犯花癡,她覺得晚上要是隻穿長靴的話,貌似有點單調,要不再禍禍一條長襪也行,反正買都買了,回去看看選個顏色,好像黑色長靴配灰色應該好看,灰色她還沒穿給小男人禍禍過呢…
初曉倒是沒犯花癡,隻是看著沈念,大眼睛亮晶晶的微微笑,臥槽?這就是小姐夫的戀愛觀麼?愛了愛了…啊不是!是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嗯!確定了!以後她找對象,也要找個小姐夫這樣的!像鄭淳啥的這種,那都什麼玩意?之前居然還能被他亂了道心,自己也算瞎過眼了…
沈念看看臉上陰晴不定,有些無話可說的鄭淳,咧著嘴陰森森的笑笑:“行了,彆擱這站著了,趕緊走吧,我建議你這會兒接著就回家,應該還能趕上晚飯,不然你今晚可能住酒店都住不安生,不信你到了酒店可以掃聽掃聽你四哥,還有你六哥是誰,以後來沈城旅遊隨意,但要是來找初曉,那我勸你還是彆來的好…”
沈家玉樹狐假虎威了一回,四哥大呲花的名號指定是響,但他這個六哥,或者說三蹦子,也就四哥和之前的小鞭兒那幫人知道了,可是要嚇唬鄭淳這種沒膽沒魄的,還就得是這樣最好使。
畢竟鄭淳去過舅舅家,誰知道會不會腦子抽了再跑去來出癡情守候啥的,那可煩都煩死了。
沈念習慣什麼事情都辦到最穩妥,受了舅舅舅媽的囑托,就要幫這大小姨子徹底收拾清靜。
管他鄭淳打不打聽,以後應該都不會再找初曉了,有膽也沒臉,就算他能豁得上不要臉,那沈念也不介意再欠四哥個人情,往後慢慢還唄…
沒再搭理鄭淳,沈念笑著轉頭看向飛鏢攤位的老板。
“領獎了,老板!”
“還要個大熊?”
老板樂嗬嗬的笑,再給個熊也不虧,人家剛才又紮中十發了。
“昂,要個大熊吧,給我小姨子,省得再讓人拿個熊給騙了…”
“???”
初曉氣得拿魷魚簽子紮他,這破姐夫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煩死了都!
“嘶……”
沈念揉著被紮疼的胳膊。
“啊……”
初曉也揉著被紮疼的胳膊。
“哼……”
安凝拿著魷魚簽子瞪人,誰敢紮她老公她就紮誰,小姨子紮姐夫,反天了還…
“老板,這幾個熊先在你這放放,回來再拿行不?我們還想著進去玩玩,太大了帶著不方便…”
“行啊!那咋不行呢!放這兒我給你看著!”
“姐!我錯了姐!彆紮了彆紮了!”
“再敢紮人給你手紮透~”
鬨騰一會兒,放好大熊轉過身,鄭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走就走了吧,也沒人在意。
剩下的三個人吃著魷魚,溜溜達達的往遊樂場裡走。
大老遠的來都來了,還花錢買了票,總要好好玩玩。
天已經放晴了,太陽跳出雲層,徹底驅散了陰霾,就很舒服,晚上能看到月亮了,雖然要到十六才更圓…
初曉啃著最後一串魷魚,仰頭看了看天,又回頭看一眼身後。
“怎麼?心裡不得勁?還有點舍不得了啊?”
沈念注意到她回頭的動作,笑著打趣一句。
“沒有…”
初曉白他一眼,搖了搖頭:“我就是想記住這次的事情,就當是個教訓了,以後要保持清醒。”
安凝有些擔心這個表妹的心情,雖然看著倒是也沒有把鬱悶寫在臉上,但就感覺還是有點。
她都不挽沈念了,就挽著初曉,想給表妹點安慰,今天這個事情…唉……那什麼渣貨怎麼想的就要加她微訊呢,也不知道那樣說了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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