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常冰雨被擊中的瞬間,劉沐橙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抽搐了一下。
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但常冰雨卻並未因這次受擊而做出多餘的反應。
反而趁著機會將手裡的刀鋒揮到了畸變者的脖子上。
巨大的力道讓刀鋒直接切了進去。
隨著刀身被常冰雨拉開,血漿飛濺。
長在畸變者身上的眼珠子也蹦出來了幾個。
誇張的傷口讓旁觀者都感到了疼痛。
仿佛那一刀是砍在自己身上的一樣。
隻是,畸變者並未因為這看似致命的一擊而死亡。
反而被激怒了。
“你這賤——”
它拉開身位,再次揮動手裡的詭具。
每一次都用儘了全身的力道。
刀鋒抽打在空氣裡,響起一陣陣的破空聲。
隻是每次都會被常冰雨精準地攔截下來。
並且越來越難以施展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常冰雨那股子壓製力越發明顯。
身上的傷口沒有影響到她揮刀的動作。
眼前的可怖景象也沒能影響到她戰鬥的專注。
那雙平靜的冰藍色眼睛。
仿佛某種機械儀器上的燈光一樣。
沒有絲毫多餘的情感色彩。
被壓製得無法還擊的畸變者隻能再次嘗試以傷換傷。
但每次都隻在常冰雨身上造成了不算特彆深的傷口。
然後自己身體被對方暴擊。
大塊的血肉被對方的詭具撕開。
骨骼因為越發沉重的擊打而碎裂。
直到某一刻。
這場野獸般的對絞廝殺才在常冰雨的弱點窺破之下結束。
她找到了一閃而過的機會,一刀刺穿了畸變者的胸口,並用力劃拉了一下。
將其胸膛徹底剖開。
直接切掉了半個身體的沉重傷勢,即使進一步增加墮化度也無用——不,墮化度在戰鬥的時候就已經滿了。
這個東西腦子裡殘留的理智越來越少,直到被常冰雨斬殺的這一刻,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怪物了。
“乾得漂亮。”
在畸變者的殘軀倒下後,劉仁毫不吝嗇地獻上了誇讚。
真的很漂亮。
不如說,第一次實戰就能夠打成這樣。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劉仁的預估。
常冰雨。
這個孩子,簡直就像是為戰鬥而生的,天生的兵器。
“是嗎?”
常冰雨收起詭具,轉過身來,眼睛裡這才有了幾分波動。
似乎挺高興的。
“你的傷!”
劉沐橙的表情很難看。
她還在忍受著這裡難聞的氣味,以及眼前衝擊力巨大的血腥畫麵。
但在常冰雨靠過來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時間就過去檢查了一下她身上傷勢。
被敵人砍出來的切口,已經在迅速自愈。
隻不過,縫合傷口的卻是細小的肉肢。
看上去十分惡心。
“已經愈合了。”常冰雨對劉沐橙說道。
“……”劉沐橙沉默了一會。
是愈合了。
但這種愈合的方式。
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入詭者……都是這樣的嗎?”劉沐橙轉頭詢問劉仁。
“嗯。”後者點點頭,一臉稀鬆平常的樣子,“入詭者,本質是借用了詭物的力量。愈合傷口,也在其中。相比起戰鬥方麵的力量,愈合不算特彆嚴重的傷勢這一點,反而用不上太多的力量。”
除非傷口非常誇張,又或者反複的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