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那果斷的動作,看得周圍幾人心頭一跳。
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麵對的都是一個看上去和普通小孩子無異的目標。
對這種目標揮刀,良心是一定會受到譴責的。
人類社會發展到今天,各種倫理道德觀念可不是白蓋的。
“啊!”舒燕慘叫一聲。
被劃卡的那道口子很快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細密的血肉觸肢從傷口內部延伸出來,如同縫合傷口的針線一樣,將傷口硬生生地“縫合”了起來。
最終隻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個血紅色的“蜈蚣”。
“果然是入詭者。”
得到這個結果,不管是丁晨還是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問題又來了。
“你乾什麼!好痛啊!嗚嗚……我想回家……”
舒燕哭泣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但在劉仁五十點精神屬性的注視下,她的表現明顯帶著一種“表演”感。
就像是一個毫無情緒波動的傀儡,正在賣力地演繹著自己從書中學到的表演技巧。
看上去好像是那麼回事。
但仔細觀察,卻會感到一股揮之不去的違和感。
“現在怎麼辦……?”
丁晨不是劉仁,觀察不出什麼違和感。
其他人也大差不差。
隻有常冰雨盯著舒燕沒有動作,隻是指尖正在摩擦著從手腕裡延伸出來的刀尖。
同為“無法理解感情”的橡皮人,傀儡。
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舒燕的表演裡麵沒有摻雜任何多餘的東西。
和其他人不一樣。
麵前這個,是她的同類。
隻是,在現實生活裡麵活動了這麼久,常冰雨也認識到了一件事——
有問題的是自己,並不是彆人。
發現同類,對她來說才是“不正常”的。
異類,在她的主觀中才是“常態”。
“眼前這種情況沒有先例,先按照處理入詭者的流程來處理。”劉仁給出了回複,“我要把她帶回零協,進行觀察。”
不論舒燕此刻是畸變者還是入詭者,都沒有什麼區彆。
對於正常的人類社會來說,畸變者與入詭者的威脅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彆隻在於,前者完全沒有思維,隻知道殺戮,對治安環境的破壞性更大。
後者可以溝通,可以交流,可以合作。
僅此而已。
“好吧。”丁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想了想,又把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一般來說,這種走丟的小孩子,都是有更合規的處理流程的。
但現在的情況並不一般。
應該說,整個九煌,都已經沒有往常的“一般”情況了。
“收隊。”見丁晨沒有說什麼無腦的言論,劉仁下令道,“姚晴,看著她。”
“是。”
被姚晴抓住手腕的舒燕還在表演著掙紮的反應。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帶我去哪?你們這些壞人!”
“安靜一點。”姚晴沒有客氣,直接瞪了舒燕一眼。
“唔……”舒燕立馬閉上了嘴巴,被抓著手腕帶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