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頭破血流。
但卻隻有一點皮外傷。
被砸出血的地方,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你惹毛老子了!”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雙手一握,便抓住了一把長柄錘。
這玩意像是從他體內生長出來的一樣。
看到這一幕,後麵的嚴伶立刻反應過來。
原來這丫的是入詭者!
誒,不對。
為什麼會是入詭者啊!?
入詭者如今的身價很高。
所以大部分有幸成為入詭者的普通民眾,最後都會選擇去零協,或者類似的公司就業。
至少這樣一來,他們是不需要擔心物價飆升帶來的吃不飽飯的問題了。
就像槍永遠也不需要擔心彈藥問題一樣。
那是持槍的人該去操心的事兒。
可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沒有去零協找工作。
反而窩在了家裡。
並且對特調局,警局極其厭惡。
這是為什麼?
大量的疑惑從嚴伶腦子裡一閃而過。
劉仁側身規避開對方的攻擊,就像呼吸一樣輕鬆。
巨錘砸在地麵上,將地板砸得碎片四濺。
“!”
這都能被躲開?
男人怔了一下。
然後就又被踹了一腳。
他整個人側著飛出去,重重撞到客廳的牆壁上。
這一次連牆壁都出現了裂紋。
他自己身上的傷也不小。
“拓麻的……”
男人罵罵咧咧地試圖站起來。
但沒有完全起身,就被一隻手抓住了腦袋。
“居然敢對特調局的人動手,你知道襲警是重罪嗎?”
劉仁淡漠說道。
“我知道你——”
“嘭!”
沒有讓他說出後麵那個字,劉仁將他的腦袋砸到了牆壁上。
男人的半張臉都被砸碎。
血漿飛濺。
但他沒有死。
稀爛的半張臉上冒出來一大堆的血肉觸肢。
這些觸肢順著劉仁的手指延伸出來,像是在自衛反擊。
劉仁當然不可能給它那個機會。
而且,區區一個低劣級的詭物。
真敢進入他的腦子,還不知道誰吃誰。
就在劉仁打算五指用力,乾脆利落地捏碎男人的另外半邊腦子時。
一個女人踉蹌地從屋內衝出來。
“你們在乾什麼……!?”
她跑到劉仁麵前滿臉焦急地說道:“放開我老公!”
“……小萱……?”
男人剩下的那隻眼睛裡出現了幾分慌亂。
他立刻掙紮起來,試圖脫離劉仁的鉗製。
但這隻是徒勞罷了。
絕對的力量壓製,讓他難以反抗。
“放開我老公!”
被稱作為小萱的女人衝劉仁伸出手,手心鑽出一個尖刺。
“不,不然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小萱……你彆!”
小萱的舉動並沒能讓男人感到欣慰和寬心,反而更加緊張。
正被劉仁一隻手單壓的他,比誰都清楚這人力氣有多恐怖。
——完全不是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