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需要稍微保密一下嗎？”
看著劉仁敲出去的回複信息，姚晴滿麵春風地問道。
“保密什麼？”
“那當然是我們倆的關係啊！”
“那你說，我們兩個現在是什麼關係？”
“呃，唔~”姚晴思考了一會，笑著回道：“友？”
“……”劉仁。
姚晴並沒有想過就這麼順勢處成情侶的關係。
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對她來說，關係什麼的，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你覺得這樣合適嗎？”劉仁歎了口氣，問道。
“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姚晴回道，“如果是情侶關係的話，就需要考慮很多了吧？但我現在，似乎沒有考慮那麼多的餘裕。”
說著，姚晴又補充道：“我可不想被你像你對你妹妹那樣進行全方位的保護。”
“……我知道你不喜歡被那麼保護，你這家夥，骨子裡還挺瘋的。”劉仁沉默片刻，開口道，“但……”
但這樣真的好嗎？
他不想當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隻要被視作“家人”，他就一定會為了自己的家人進行全須全尾的考慮。
但現在，姚晴卻打算拒絕掉這個身份。
這對她來說，並不公平。
劉仁剛說出一個“但”字，就被姚晴伸出食指噤聲。
劉仁抬眸與她對視，發現她的眸子裡儘是坦然灑脫。
姚晴不緊不慢地開口說：
“我對自己的定位看的還是很清楚的。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隻是一個運氣好一點的普通人。”
“但是，劉仁，你不是普通人，你以後也注定不會普通。”
“我可以陪你走一段路，但我一定是沒有辦法一直陪你走下去的。我想，可能也沒有誰能夠有著跟你並肩的資格。”
“等把販毒集團的那個案子查清楚，將該了結的事情了結之後，我就去當一個儘職儘責的機動部部長——”
“我能為你做的事情，也就隻有這種程度了。”
什麼叫隻有這種程度？
並不隻有這種程度！
劉仁眼神微動，很想這麼反駁。
但理性的思維讓他沒法信口開河。
他很清楚，姚晴說的話每一句都是客觀事實。
因此劉仁的嘴巴在微微張開後，便又閉合了上去。
無法反駁。
但，隻是因為無法反駁就默認了這種說法——
他也挺卑劣的。
啊……
沒錯。
他並沒有多麼特殊。
隻是一個得到了係統金手指的，卑劣的普通人而已。
劉仁頭一次感覺，自己除了這張臉之外，似乎全身上下都沒有多少值得拿出來說道的地方。
姚晴看著劉仁那逐漸變得複雜的眼神，目光難得的溫柔似水。
“明天開始，你就自己去單獨執行任務吧。”她溫聲說，“我就不繼續纏著你了。一直都在拖你後腿，抱歉。”
“沒有，你沒有拖我後腿，你也幫了我很多！”劉仁迅速反駁道。
他很想把客觀的例子全都例舉出來，但被姚晴打斷了。
“那點微不足道的幫助，對你來說更多的也隻是被拖緩腳步吧？我知道，你頻繁出任務的目的，並不是因為勤奮。”
姚晴湊到劉仁的麵前，兩者的距離被無限縮短。
以至於劉仁可以通過對方的眼睛，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的呼吸略微一頓。
“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我沒法在那方麵幫你多少。之後，你就儘管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吧，後方，我會幫你看著的。”
“……”
沉默了一會，劉仁說：“我還是覺得，這樣對你並不公平。”
“那你就好好補償我一下。”姚晴微微一笑，那張英氣的臉上此刻帶著幾分其他人無法看見的嬌媚感。
這讓劉仁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晚的那番光景。
姚晴平日裡的作態很像是好兄弟。
直到昨天晚上，劉仁才徹底意識到，再怎麼像兄弟，她也終歸是個女人。
該怎麼形容呢。
說多了容易被河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