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並不是常冰雨的真正極限。
沒人知道發生在她精神海裡的戰鬥有多麼凶險。
隻是在幾分鐘的等待之後，劉仁和方茜便看見，她重新睜開了眼睛。
“成功了？”方茜激動問道。
“嗯，成功了。”常冰雨顯得很淡定。
她一向如此。
“怎麼成功的？”方茜追問。
“嗯……”常冰雨思索了幾秒，說，“我把它們都砍死了。”
“？”
為什麼每個詞都聽得懂。
連起來就完全不明所以了？
什麼叫你把它們都砍死了？
方茜呆愣幾秒後，頓時有些抓狂。
這根本就不能算是參考啊！
沒辦法，方茜隻能接著又多問了幾個問題。
但常冰雨的回答基本都一樣。
“它們很弱，不是我的對手。”
“我用刀殺掉了它們，然後就成功了，就是這樣。”
“沒彆的嗎？！”
“嗯……”常冰雨沉思片刻，說，“殺起來比其他詭物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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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你還是把它們都殺了？
方茜閉上眼睛，伸手搓了搓臉。
前路依舊沒有多少參考。
即便有劉仁寫的《入詭者升階參考》，也沒法給她太多安穩感。
“所以，你還要嘗試靈怨級的進階麼？”
“……”
方茜沉默好一會，還是回道：“我想試一試。”
儘管前路未卜，凶險異常。
她也必須得走下去。
她不想被劉仁放在稽查部裡麵，跟姚晴一樣，當一個“倉管”。
她想跟著劉仁繼續征戰，直到這條看不見儘頭的征伐之路抵達終點！
衝洗收拾好自己的覺悟後，方茜在劉仁的帶領下，找到了自己的進階詭物。
那是一頭靈怨級初期的詭。
也就是造成d級災害的罪魁禍首。
能夠輕易覆滅一座城市的，當下階段最強的怪物。
“來吧！”
看著那巨大黑色怪物從建築的廢墟上一躍而下，方茜握緊懸頭劍，迎了上去。
“有覺悟是好事，但要時刻記住，相信自己能夠成功才是最重要的。”劉仁最後提醒道，“在精神的世界，意誌決定你的上限。”
“我知道了，隊長——”
方茜話音落下，下一秒，便體驗到了常冰雨體驗過的痛苦。
那是精神海被詭物當做戰場來回折騰的，難以形容的折磨。
方茜隻頂了一會，就完全承受不住了。
天上地下漆黑一片，黑中透紅。
意誌恍惚之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入詭時的情形。
當下，便立刻將意誌強行融入了進去，把精神海打造成了龍岩山山頂的樣式。
一片空曠。
目之所及，隻有兩個身形怪異的劍客，各自持劍相互對視。
方茜喘了口氣，伸手一抓，從虛空中抽出一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古劍。
“冰雨說的沒錯，果然還是得殺了你們兩個最方便。”
她舉起劍，將銳利的殺氣籠罩在了那兩頭本體為詭物的身影身上。
一直被動承受是不行的。
必須要，主動出擊，把握大局，操縱走向。
這樣，才能夠發揮出自己的積累，給自己爭取到幾分生機。
這應該就是常冰雨想表述的話。
隻是她不會表述，所以說的很簡單粗暴。
雖然，過程看上去也確實跟她說的一樣粗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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