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卡車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艱難地顛簸前行,車窗外揚起的塵土如陰霾般籠罩著這片荒蕪之地。林徽和梁良坐在車廂裡,梁良因傷勢過重而麵色蒼白,緊閉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濡濕了他的鬢發。林徽憂心忡忡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焦慮與心疼。
“梁良,你感覺怎麼樣?”林徽輕輕握住梁良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梁良緩緩睜開雙眼,擠出一絲虛弱的微笑,“我……還行,彆擔心。”但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卻暴露了他此刻的痛苦。
林徽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她深知梁良的傷勢刻不容緩,國內有著更先進的醫療條件和可靠的同誌,或許能救他一命。而且他們手中掌握的重要情報,也必須儘快傳遞回國內。思索片刻後,林徽深吸一口氣,說道:“梁良,我決定冒險帶你回國內治療,同時把情報送回去。這裡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再耽擱。”
梁良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回國?這一路上關卡重重,敵人肯定在邊境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們很難突破。而且我的傷勢……我怕會拖累你。”
“不會的!”林徽堅定地看著梁良,目光中透著決然,“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生死難關,這次也一定能成功。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情報也必須及時送回去,這是我們的使命。”
梁良看著林徽堅毅的麵容,心中一陣感動。他知道林徽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而且他也明白這份情報的重要性。“好,聽你的。但我們得小心行事,不能莽撞。”
卡車繼續前行,兩人開始商討起回國的計劃。
“邊境的幾個主要關卡敵人防守肯定很嚴密,我們不能走大路。”林徽皺著眉頭,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我記得這附近有一條隱蔽的山路,雖然崎嶇難行,但或許能避開敵人的耳目。”
梁良微微點頭,“山路也可能有敵人的巡邏隊,我們要時刻保持警惕。而且我這傷,可能沒辦法行動自如,遇到突發情況,你不要管我,以送情報為重。”
林徽瞪了梁良一眼,“彆再說這種話,我們要一起回去。你先好好休息,保存體力,接下來的路還長著呢。”
幾個小時後,卡車在距離山路入口不遠處停下。林徽和梁良與司機告彆後,便朝著山路進發。梁良雖然強撐著,但每走一步都顯得十分艱難,林徽緊緊攙扶著他,兩人的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
“林徽,你聽。”梁良突然低聲說道,同時拉著林徽躲到一旁的巨石後。
隱隱約約,他們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和交談聲。“最近上頭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守住邊境,不能讓那兩個帶著情報的家夥跑了。”“哼,就他們兩個,還能翻了天不成。咱們多巡邏巡邏,彆出什麼岔子。”
等巡邏隊的聲音漸漸遠去,林徽和梁良才小心翼翼地繼續前行。山路愈發陡峭,梁良的呼吸也愈發急促,傷口的疼痛讓他幾次差點摔倒。
“梁良,要不我背你吧。”林徽看著梁良虛弱的樣子,心疼地說道。
“不用……我還能走。”梁良咬著牙拒絕,但話音剛落,一陣眩暈襲來,他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林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梁良,“彆逞強了。”說著,她蹲下身子,硬是將梁良背到了背上。梁良趴在林徽的背上,心中滿是感動與愧疚。“林徽,辛苦你了。”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戰友。”林徽咬著牙,背著梁良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走。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腳步也越來越沉重,但她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把梁良安全帶回國。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條湍急的河流,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河水奔騰咆哮,看上去十分危險。
“怎麼辦?”林徽望著河水,眉頭緊鎖。
梁良從林徽背上下來,看著四周,“我們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渡河的地方,或者有沒有樹枝之類的,紮個簡易木筏。”
兩人沿著河岸尋找,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一些粗壯的樹枝。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用隨身攜帶的繩索將樹枝綁在一起,做成了一個簡易木筏。
林徽和梁良將木筏推進河中,小心翼翼地踏上木筏。木筏在湍急的河水中劇烈搖晃,隨時都有被掀翻的危險。
“抱緊我!”林徽大聲喊道,同時緊緊握住木筏上的繩索。梁良伸出雙臂,緊緊抱住林徽。河水不斷衝擊著木筏,冰冷刺骨,但兩人心中卻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和完成使命的決心。
就在木筏快要被衝到河中央時,突然一個大浪打來,木筏劇烈傾斜,林徽和梁良一同落入水中。
“梁良!”林徽在水中拚命呼喊,她奮力遊向梁良,隻見梁良因為傷勢過重,在水中掙紮著,漸漸往下沉。林徽心急如焚,拚儘全力遊到梁良身邊,拉住他的手臂,朝著岸邊遊去。
經過一番艱難的掙紮,林徽終於將梁良拖上了岸。梁良躺在岸邊,臉色蒼白如紙,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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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良,你醒醒!你不能有事!”林徽焦急地呼喊著,她迅速為梁良檢查傷口,發現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林徽顧不上自己渾身濕透,急忙從背包裡拿出急救包,再次為梁良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