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一家頂級的私人療養院裡,潔白的牆壁反射著柔和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梁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麵容依舊帶著幾分蒼白,卻也掩蓋不住他平日裡的英氣。林徽就守在他的床邊,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日夜。她的眼神中透著疲憊,卻又滿是關切與期待,一刻也不願從梁良的臉上移開。
不知過了多久,梁良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著什麼。林徽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她猛地站起身,湊近梁良,輕聲呼喚道:“梁良,梁良,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梁良的眼皮也開始微微顫動,緩緩地,他睜開了雙眼。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帶著剛蘇醒時的迷茫。他的目光在房間裡遊移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林徽焦急又驚喜的臉上。
“徽徽……”梁良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我在呢,我在這兒。”林徽忙不迭地回答,眼眶瞬間紅了,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你終於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說著,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梁良的臉頰。
梁良微微牽動嘴角,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讓你擔心了……我這是……在哪兒?”
“在國內的療養院,你受傷後,他們把你送回來了。”林徽一邊說著,一邊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梁良,讓他喝了幾口。
梁良微微點頭,腦海裡開始慢慢回想起之前執行任務時的場景。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儘管身體還很虛弱,但那股堅毅的氣質依舊不減。
林徽看著他的眼神,心疼地說:“彆想那麼多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傷。”
梁良看著林徽,眼中滿是溫柔,“有你在,我感覺好多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麵容威嚴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舉手投足間透著上位者的氣勢,正是梁良的父親,梁董事長。
“良兒,你醒了。”梁董事長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但更多的還是平日裡的沉穩。
“爸。”梁良看向父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梁董事長走到病床邊,看著兒子虛弱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你這孩子,非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你看看,現在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
“爸,這是我的選擇。”梁良的語氣雖然虛弱,但卻很堅定。
梁董事長歎了口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良兒,你也知道,咱們梁家偌大的產業,總需要有人接手。你從小就聰明,能力也強,公司交到你手上,我放心。”
“爸,我對家族企業不感興趣。我喜歡現在的工作,我想要繼續做下去。”梁良毫不猶豫地拒絕。
林徽在一旁看著父子倆,心裡有些擔憂,她輕輕握住梁良的手,似乎想給他一些力量。
梁董事長看向林徽,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林徽,你也勸勸良兒。他繼續做那份工作,太危險了,這次是幸運,撿回了一條命,下次呢?”
林徽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梁良,又看向梁董事長,“梁董,我知道您是為梁良好。可是梁良他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他在現在的崗位上也能實現自己的價值。”
梁董事長眉頭皺得更緊,“價值?在那種隨時可能丟了性命的地方,能有什麼價值?企業經營得好,能創造多少就業機會,能為社會做出多大貢獻,這才是價值。”
梁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爸,每個人對價值的定義不一樣。我覺得守護國家和人民,就是我最大的價值。公司有那麼多優秀的人才,他們能把公司經營好。”
梁董事長有些生氣地站起身,“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固執呢!你是梁家的繼承人,這是你的責任。”
“爸,我對責任的理解和您不一樣。我認為我的責任就是在我選擇的道路上走下去,為我所熱愛的事業奮鬥。”梁良直視著父親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
林徽在一旁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知道梁董事長也是為梁良好,隻是父子倆的觀念相差太大。她輕輕拍了拍梁良的手,示意他彆太激動,然後對梁董事長說:“梁董,梁良剛醒,身體還很虛弱,咱們先彆談這些了,等他身體好一些,大家心平氣和地再商量,您看行嗎?”
梁董事長看了看林徽,又看了看兒子,無奈地歎了口氣,“好,那就等你身體好了再說。良兒,你好好想想,彆再任性了。”說完,他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隻剩下梁良和林徽,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
“彆擔心,徽徽,我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的。”梁良握緊林徽的手說道。
林徽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一直支持你的。隻是,你也要理解梁董,他也是為你好。”
梁良微微苦笑,“我知道他是為我好,可是他不明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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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林徽一直陪伴在梁良身邊,悉心照顧他。梁良的身體也在慢慢恢複,從剛開始隻能虛弱地躺在床上,到後來能在林徽的攙扶下慢慢在病房裡走動。
隨著身體的康複,梁良的精神也越來越好。他和林徽之間的感情,在這段朝夕相處的日子裡,也進一步加深。兩人會一起在病房的窗前看日落,分享彼此的心事。
“徽徽,等我身體好了,咱們一起去看海吧。”梁良看著窗外的晚霞,對林徽說道。
林徽笑著點頭,“好啊,我一直想去看海呢。”
然而,梁董事長並沒有放棄勸梁良轉業接手家族企業的想法。每隔幾天,他就會來病房,試圖說服梁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