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的雨下得又急又密,敲打著聯邦調查局臨時據點的玻璃窗,像無數隻手指在急促地叩問。梁良站在電子地圖前,指尖劃過屏幕上閃爍的紅點——那是“蜂巢”組織散落在全球的十七個秘密實驗室,每個紅點旁都標注著一行小字:“高危生物製劑”。
“曼穀據點已經突破,”耳機裡傳來張野的聲音,背景裡夾雜著泰語的喝罵和金屬碰撞聲,“對方啟動了自毀程序,我們隻搶出三箱樣本,剩下的全炸了。”
梁良皺眉,看向地圖上代表曼穀的紅點變成灰色:“傷亡情況?”
“兩個兄弟被碎片劃傷,不礙事。”張野的聲音帶著喘息,“但他們的核心數據服務器沒來得及拆,估計是加密上傳了。”
“知道了,”梁良按下通訊器,切換頻道,“柏林小組,你們那邊怎麼樣?”
“正在突入地下三層,”林夏的聲音冷靜得像冰,“這裡的通風係統被改造過,彌漫著神經毒氣,我們戴著濾毒罐行動不便,需要五分鐘破解門禁。”
梁良的目光落在屏幕角落的倒計時上——距離“蜂巢”公布新型病毒抗體配方的時限還有七個小時。三天前,他們從艾倫·科爾的審訊記錄裡破譯出一個驚人計劃:這個盤踞全球的生物恐怖組織打算在日內瓦生物峰會當天,向十個國家的水源地釋放經過基因編輯的病毒,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兜售天價抗體。
“給柏林小組調派無人機支援,”梁良對身旁的技術專員說,“用燃燒彈毀掉通風管道,逼他們轉移到開闊區域。”
話音剛落,紐約的通訊頻道突然炸開:“皇後區倉庫發現活體實驗體!是被改造過的齧齒動物,攜帶病毒潛伏期隻有四小時!”
梁良的心猛地一沉。他們還是低估了“蜂巢”的瘋狂。這些被用作病毒載體的動物一旦流入城市,後果不堪設想。
“啟動七號預案,”他對著麥克風沉聲下令,“通知紐約警局封鎖半徑三公裡區域,調派防化部隊全員待命。記住,抓活的,我們需要樣本反向推導抗體。”
轉身時,他撞進一雙清亮的眼睛裡。蘇晴抱著一疊剛破譯的文件站在門口,白大褂的袖口沾著咖啡漬——她已經連續七十二小時沒合眼了。“東京據點的坐標,”她把文件遞過來,指尖因過度疲勞而微微顫抖,“還有,我們在艾倫的加密硬盤裡找到了這個。”
那是一段視頻。畫麵裡,艾倫坐在實驗室的椅子上,臉上帶著詭異的平靜:“當你們看到這段錄像時,‘蜂後’應該已經啟動了‘淨化計劃’。彆白費力氣清剿據點了,真正的病毒母株,藏在每個城市的自來水廠控製係統裡……”
視頻突然中斷,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紅的字:“遊戲才剛剛開始”。
梁良一拳砸在桌麵上,咖啡杯震得跳起。“立刻聯係全球水務部門,全麵排查控製係統!”他吼道,“蘇晴,反向追蹤這段視頻的發送源,我要知道‘蜂後’在哪!”
蘇晴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上的代碼瀑布般滾動:“信號經過十七層跳轉,最後指向……日內瓦湖底。”
日內瓦。生物峰會的舉辦地。
“張野,帶曼穀小組立刻轉機去日內瓦,”梁良抓起戰術背心,“林夏,柏林的事交給當地特警,你帶三個人支援紐約。剩下的人跟我走,目標日內瓦湖底基地!”
直升機衝破雨雲時,梁良看著下方逐漸縮小的城市輪廓,想起艾倫被審訊時說的話:“我們隻是想讓世界記住疼痛。”他不懂,用無辜者的痛苦換來的“命記”,到底有什麼意義。
十二小時後,日內瓦湖岸。
潛水鐘沉入幽藍的湖水,梁良透過觀察窗看著逐漸清晰的金屬建築——那是一個嵌在湖底岩層裡的巨大穹頂,像一顆蟄伏的黑色毒瘤。“還有三百米,”通訊器裡傳來聲納員的報告,“檢測到強電磁信號,可能會乾擾通訊。”
梁良握緊腰間的微衝:“全員檢查裝備,三分鐘後突入。”
切割器撕開穹頂的瞬間,刺耳的警報聲在水中炸開。穿著動力外骨骼的隊員們魚貫而入,激光瞄準鏡的紅點在冰冷的艙壁上跳動。實驗室裡彌漫著福爾馬林和消毒水的混合氣味,培養皿裡漂浮著扭曲的生物組織,在幽綠的燈光下像一群沉睡的蛇。
“左翼發現病毒儲存罐!”
“右翼有自動防禦係統,火力很猛!”
梁良一邊射擊一邊突進,子彈打在合金牆壁上迸出火花。在中央控製室,他終於看到了那個被稱為“蜂後”的女人——艾倫的前妻,伊芙琳。她正坐在控製台前,手指懸在紅色按鈕上,屏幕上是十個城市的水源地監控畫麵。
“彆過來,”伊芙琳的聲音透過麵罩傳來,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平靜,“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三小時後,全球將有兩百萬人感染。”
梁良慢慢放下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當然知道,”她笑了,眼角的皺紋裡藏著偏執,“艾倫死在你們手裡時,我就知道,道理講不通了。這個世界病了,需要一場高燒來淨化。”
“那這些呢?”梁良指向角落裡的培養艙,裡麵是十幾個昏迷的孩子,“他們也是‘病’嗎?”
伊芙琳的動作頓住了。就在這瞬間,梁良撲過去撞開她的手,兩人在控製台後扭打起來。混亂中,伊芙琳按下了某個按鈕,整個基地開始劇烈晃動。
“自毀程序啟動了,還有十分鐘!”隊員的吼聲從通訊器裡傳來。
梁良一拳砸暈伊芙琳,抓起她掉在地上的密鑰卡:“帶孩子們走!我來關閉係統!”
當他在爆炸的衝擊波中衝出基地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直升機盤旋在上空,隊員們正將孩子們轉移到安全地帶。蘇晴的通訊突然接入:“梁隊,所有水源地的病毒程序都解除了!東京和紐約的抗體也研發出來了!”
梁良癱坐在湖邊的草地上,看著湖底升起的氣泡,突然覺得無比疲憊。遠處傳來警笛聲,晨光刺破雲層,灑在沾滿汙泥的戰士背心上,竟有了一絲暖意。
“清剿完畢,”他對著通訊器輕聲說,“可以回家了。”
耳機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回應,帶著如釋重負的沙啞。梁良閉上眼睛,聽著湖水拍打岸邊的聲音,仿佛能聽到無數生命重新跳動的脈搏。這場跨越全球的清剿,終於在晨光裡畫上了句點,但他知道,隻要陰影還在,他們的腳步就不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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