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的斯亞貝巴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五架塗著不同國旗的運輸機正依次降落。艙門打開的瞬間,穿著各國特種部隊製服的士兵魚貫而出,靴底踏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整齊劃一,在晨風中彙成一股肅殺的氣勢。梁良站在指揮車旁,看著臂章上的星條旗、三色旗、楓葉旗在陽光下獵獵作響,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份剛簽署的聯合行動協議。
“法國gign到齊了,”林徽拿著平板走過來,屏幕上滾動著各部隊的部署清單,“他們帶來了反輻射導彈,能壓製聖甲蟲的防空係統。俄羅斯信號旗小隊在三號機庫,正在調試單兵雷達,說要親自‘問候’沃克議員的私人衛隊。”
梁良的目光落在遠處的c17運輸機上,英國sas的隊員正扛著爆破裝置往裝甲車上搬。三天前,當沃克議員與聖甲蟲的加密通訊被解密後,聯合國安理會在兩小時內通過了跨國打擊授權——這是自“9·11”事件後,全球特種部隊集結速度最快的一次行動。
“衛星監測顯示,聖甲蟲在薩赫勒的核試驗場還有殘留人員,”他調出實時衛星圖像,畫麵裡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影正在拆除設備,“美國三角洲部隊負責清剿那裡,我們和sas主攻亞的斯亞貝巴的訓練基地,信號旗小隊去控製沃克在郊區的彆墅,務必在峰會開始前十二小時完成所有目標。”
林徽突然指向天空,一架無人機正拖著誘餌彈掠過雲層:“技術科破解了聖甲蟲的通訊頻率,他們已經察覺我們的動向,正往訓練基地增派援兵。”
梁良抬手看表,距離行動開始還有四十分鐘。他對著戰術電台下令:“各單位注意,提前十分鐘發起突擊,gign負責摧毀防空陣地,三角洲部隊切斷薩赫勒的退路,重複,絕不能讓任何一個攜帶核材料的人溜走。”
當第一縷陽光越過訓練基地的鐵絲網時,行動正式開始。gign的反輻射導彈拖著尾焰劃破天空,精準命中了望塔上的雷達裝置,爆炸的火光中,偽裝成牧民帳篷的軍火庫被連鎖引爆,黑色的濃煙滾滾升空,在藍天上撕開一道口子。
梁良乘坐的裝甲車碾過鐵絲網的缺口,車載機槍掃斷帳篷間的偽裝網,露出底下藏著的反坦克導彈。“一組清除左翼火力點,二組跟我去地下靶場!”他踹開車門,微衝的槍口噴出火舌,將兩個試圖架設重機槍的武裝分子壓製在沙袋後。
老鄭扔出的震撼彈在帳篷裡炸開,震碎的玻璃混著黃沙漫天飛舞。梁良趁機衝進靶場入口,鋼門的電子鎖已經被sas的爆破專家炸開,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味,階梯上散落著帶血的繃帶,顯然有人剛從這裡撤離。
“熱成像顯示地下有20個熱源,”林夏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狙擊槍的槍聲在地麵上此起彼伏,“其中5個在快速移動,可能是攜帶核材料的人員。”
梁良剛下到靶場,就被一陣密集的子彈逼回轉角。子彈打在混凝土牆上,碎屑濺到他的戰術背心上。“他們在利用射擊道的掩體阻擊,”他對著麥克風喊道,“sas從右側通風管道繞後,我們正麵吸引火力!”
老鄭架起輕機槍掃射,彈鏈在黑暗中劃出金色的弧線。梁良趁機翻滾到射擊道旁的武器架後,抓起一把ak12扔給身後的隊員:“換他們的彈藥,彆讓彈匣空了!”
靶場深處突然傳來爆炸聲,是sas的手雷在通風管道裡炸開。武裝分子的火力瞬間減弱,梁良立刻帶領隊員衝鋒,微衝的槍聲和敵人的慘叫混在一起。當他衝到靶場儘頭時,正看到三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將一個金屬容器推進電梯,容器上的輻射標誌在應急燈下泛著刺眼的光。
“攔住他們!”梁良的子彈打在電梯門上,濺起一串火花。但電梯還是緩緩下降,控製麵板上的數字停在“3”——那是通往地下掩體的樓層。
“技術科,能鎖住電梯嗎?”
蘇晴的聲音帶著喘息:“他們用的是獨立供電係統,我正在切斷電纜,需要三分鐘!”
梁良踹開旁邊的維修通道門,裡麵的鐵梯鏽跡斑斑,每踩一步都發出刺耳的呻吟。當他下到負三層時,電梯門剛好打開,三個武裝分子正扛著金屬容器往掩體深處跑,為首的人臉上露出半截蠍子紋身——是聖甲蟲的二把手“蠍子”。
“放下容器!”梁良的槍響了,子彈擊中蠍子的肩膀,金屬容器“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濃黃色的液體從裂縫裡滲出。輻射探測器的警報聲驟然尖銳,數值瞬間飆升到危險閾值。
“是鈾濃縮液!”老鄭大喊著扔出防爆毯,將容器裹得嚴嚴實實,“快撤離,這裡要爆炸了!”
蠍子捂著流血的肩膀狂笑:“晚了,掩體的自爆程序已經啟動,你們都得給‘淨化計劃’陪葬!”他突然拉開手雷保險栓,朝著梁良扔過來。
梁良撲過去一腳將手雷踢飛,爆炸聲在通道儘頭響起,碎石如雨般落下。他拽起老鄭往維修通道跑,身後的掩體開始坍塌,鋼筋混凝土砸在地上的巨響震得耳膜生疼。當他們爬出維修通道時,整個靶場已經被埋在廢墟下,sas的隊員正用液壓鉗剪斷最後一根鋼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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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赫勒方向傳來消息,”林徽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三角洲部隊找到了剩餘的濃縮鈾,全部安全轉移。信號旗小隊在沃克彆墅搜出了與聖甲蟲的交易記錄,還有他和歐洲極右翼組織的合作協議。”
梁良靠在裝甲車上大口喘氣,看著士兵們將被俘的武裝分子押上運輸機。遠處的非盟總部已經升起各國國旗,工作人員正在清掃街道,仿佛剛才的激戰從未發生。老鄭遞過來一壺水,指著天空說:“看,信號旗小隊的直升機。”
直升機的吊艙裡,沃克議員被反綁著,曾經光鮮的西裝沾滿塵土,左胸前的蝴蝶徽章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諷刺。他看到地麵上的梁良,突然瘋狂掙紮起來,嘴裡喊著夾雜著德語的詛咒。
“他在說什麼?”張野好奇地問。
懂德語的sas隊長翻譯道:“他說‘蝴蝶效應才剛開始,你們阻止不了新世界的誕生’。”
梁良望著逐漸遠去的直升機,突然想起阿依達留下的視頻。那個臉上帶疤的病毒學家曾說:“恐怖主義就像蒲公英,你以為拔掉了根,風一吹,種子又會在彆的地方發芽。”
運輸機的引擎開始轟鳴,準備將被俘人員送往國際法庭。梁良登上指揮機,屏幕上正播放著全球新聞——伊斯坦布爾的黑客據點被搗毀,亞丁港的集裝箱服務器被查封,歐洲十幾個極右翼組織的頭目相繼被捕。
“聯合打擊還在繼續,”林徽調出行動地圖,上麵的紅色標記正在一個個消失,“但蘇晴在沃克的電腦裡發現了一個加密文件夾,裡麵提到‘蝶蛹計劃’有三個階段,我們隻摧毀了第一個。”
梁良的目光落在文件夾的最後一行字上——“沉睡的蝴蝶,終將在大洋彼岸蘇醒”。他突然想起那個機械蝴蝶徽章,翅膀上的電路紋路隱約組成一個坐標,指向大西洋的某個島嶼。
“通知技術科,”他對著麥克風說,聲音恢複了慣有的冷靜,“解析蝴蝶徽章上的坐標,我們可能還有新的目標。”
飛機衝上雲霄,亞的斯亞貝巴的輪廓在下方逐漸縮小。梁良看著窗外的雲層,知道這場跨國聯合打擊雖然取得了勝利,但真正的威脅還在潛伏。就像沙漠裡的蠍子,即使被打斷了一條腿,依然會在暗處磨利毒刺,等待下一次出擊。而他們,必須在那之前,找到所有隱藏的“蜂巢”。
機艙裡的戰術屏突然亮起,蘇晴發來一條加密信息,隻有一張圖片——在清理沃克彆墅時,發現了一個藏在牆壁裡的金屬盒,裡麵裝著二十枚機械蝴蝶徽章,每一枚的翅膀上,都刻著不同的坐標。
梁良的指尖在屏幕上劃過那些坐標,它們像散落的星子,在世界地圖上閃爍。他知道,跨國聯合打擊的結束,隻是另一場戰爭的開始。而這一次,戰場將遍布全球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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