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脊洞天的指揮室裡,熒光屏的藍光映著張峰緊繃的臉。他反複播放著那段被剪輯過的視頻——畫麵裡,梁良的身影出現在星盟議會的地下通道,手裡似乎還提著一個暗紫色的能量容器,與“新秩序”成員交易的畫麵被刻意放慢,每一個角度都精準地避開了關鍵細節。
“這不可能是梁隊。”小李把拳頭砸在桌麵上,能量杯裡的靈樞茶濺出半杯,“昨天他還在月球基地和我們通訊,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星盟議會?”
“可視頻不會說謊。”通訊兵的聲音帶著猶豫,他調出視頻的元數據,拍攝時間顯示為兩小時前,“而且……議會的守衛說,確實看到一個和梁隊長得一樣的人進了地下通道,還打傷了三個衛兵。”
指揮室的門被推開,幾個特戰隊老兵扛著槍站在門口,為首的趙鵬眼眶通紅——他的弟弟是亞馬遜雨林那次“能量瘟疫”的犧牲者,而視頻裡的“梁良”手裡的容器,恰好和瘟疫源頭的能量特征吻合。
“張隊,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趙鵬的槍托在地麵磕出沉悶的響聲,“梁良是不是早就投靠了‘新秩序’?他利用我們的信任,害死了多少兄弟?”
張峰猛地站起身,作戰靴在地麵滑出刺耳的聲響:“閉嘴!梁良是什麼人,我們共事十年還不清楚?這視頻是偽造的,是‘新秩序’的離間計!”
“離間計?”趙鵬冷笑一聲,甩出一疊檢測報告,“那這個呢?月球基地的能量殘留顯示,梁良和林徽的龍鳳共鳴能量,與暗核胚胎的激活頻率完全一致!他們根本不是在摧毀胚胎,是在幫‘新秩序’加速複蘇!”
報告上的紅色曲線像一條毒蛇,纏繞著指揮室裡每個人的神經。小李搶過報告,指尖劃過檢測儀器的編號,突然僵住——這是星盟後勤部長特批給“新秩序”潛伏者的專用儀器,數據早就被動了手腳。
“這儀器有問題!”小李的聲音發顫,他想起在雨林抓到的潛伏者口袋裡,就有同款儀器的操作手冊,“是後勤部長的人偽造的報告,他們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但沒人聽他說話。越來越多的士兵圍在指揮室外,有人舉著犧牲戰友的照片,有人高喊著“嚴懲叛徒”,憤怒的聲浪像潮水般淹沒了指揮室。張峰看著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麵孔,此刻卻寫滿了猜忌與仇恨,突然覺得喉嚨發緊——他想起老首領臨終前的話:“守界人的軟肋從來不是敵人的刀,是人心的裂縫。”
這時,林徽的通訊突然接入,畫麵裡的她正靠在月球基地的斷壁上,嘴角掛著血跡,身後的通道在爆炸中坍塌:“張峰,快阻止他們……‘新秩序’在特戰隊的水源裡加了‘惑心劑’,會放大負麵情緒……梁良去議會救凱了,你們彆信那些視頻……”
通訊突然中斷,最後一幀畫麵是林徽被暗紫色能量網纏住的身影,像一隻落入蛛網的翠鳥。
“她在演戲!”趙鵬的聲音刺破混亂,“這是苦肉計!想騙我們放鬆警惕,好讓梁良完成‘新秩序’的陰謀!”
士兵們的情緒徹底失控,有人砸爛了指揮室的熒光屏,有人開始衝擊武器庫。張峰拔出腰間的能量槍,槍口對著天花板扣動扳機,藍色的能量束在穹頂炸出火花,暫時壓製了騷動。
“誰敢動武器庫,就是叛逃!”張峰的聲音嘶啞,眼眶泛紅,“我張峰以性命擔保,梁良和林徽絕不是叛徒!給我三個小時,我去月球基地找證據,要是找不到……”他頓了頓,喉結滾動,“我陪他們一起受審!”
趙鵬的槍緩緩放下,但眼神裡的懷疑並未消散:“三個小時。要是三個小時後你帶不回證據,就彆怪我們執行守界人律法,清理門戶。”
張峰衝出指揮室時,龍脊洞天的警報突然響起,紅色的警示燈在通道裡閃爍,像無數雙審視的眼睛。他的通訊器裡湧入密密麻麻的消息——駐守地脈節點的小隊集體倒戈,宣稱要“清除叛徒餘黨”;靈樞稻田的看守士兵燒毀了儲備糧,說“不能給叛徒留後路”;甚至連醫療站的護士,都開始偷偷給傷員注射“鎮靜劑”,實則是惑心劑的加強版。
惑心劑的效果比想象中更可怕。它不僅放大負麵情緒,還會篡改短期記憶,讓士兵們把“新秩序”灌輸的謊言,當成親身經曆的真相。張峰摸了摸自己的水壺,幸好出發前小李硬塞給他一壺靈樞草熬的水——這種草能中和惑心劑的毒性,是林徽臨走前特意叮囑種植的。
月球基地的廢墟在星塵中沉默,像一座巨大的墳墓。張峰找到林徽被能量網困住的斷壁時,地上隻有一灘綠色的血跡和半枚鳳族羽毛,羽毛上的能量殘留顯示,她被押往了星盟議會的方向,沿途還故意留下了靈樞草的碎屑——這是他們約定的緊急信號,意思是“信任未絕,速援”。
在基地的主控室,張峰發現了被破壞的監控硬盤。他用應急設備修複了碎片,畫麵裡突然跳出梁良和安全顧問對峙的場景——那個披著黑鬥篷的男人摘下麵罩,露出一張與暗核王有七分相似的臉,手裡把玩著一枚克隆體控製芯片:“你以為特戰隊還會信你?他們現在正拿著槍,等著把你打成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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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良的桃木杖抵在安全顧問的咽喉,金色的能量在杖尖跳動:“我信他們。就像信雨林的村民會清醒,信月球的星塵會落定,信人心再暗,也總有不肯熄滅的光。”
畫麵到這裡戛然而止,硬盤的後半段被刻意銷毀。但張峰的心臟卻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滾燙的液體從眼眶裡湧出——他想起十年前,梁良在冰原把最後一塊壓縮餅乾塞給他;想起五年前,林徽為了救他,用鳳族能量擋下寄生體的攻擊,落下病根;想起每個並肩作戰的夜晚,他們圍著篝火說“守界人要守的不僅是地脈,是人心”。
當張峰帶著修複的硬盤趕回龍脊洞天,指揮室已經空無一人。趙鵬帶著大部分士兵守在能量屏障前,槍口對準了洞天入口,像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小李被綁在柱子上,嘴角青腫,卻還在喊:“他們是好人!你們被騙了!”
“張隊,你回來了。”趙鵬的槍轉向他,“證據呢?”
張峰舉起手裡的硬盤,屏幕上的畫麵在屏障前投下巨大的光影——梁良與安全顧問的對峙,林徽留下的靈樞草碎屑,惑心劑的成分分析,偽造報告的儀器編號……真相像破曉的光,刺破了指揮室裡的陰霾。
士兵們的槍緩緩放下,有人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有人用力捶打著自己的頭。趙鵬看著畫麵裡梁良的背影,突然想起犧牲的弟弟臨終前說的話:“哥,彆懷疑梁隊,他眼裡有光。”
“我們……我們做了什麼?”一個年輕士兵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想起自己剛才砸爛了梁良辦公室裡的合影,那是他們第一次完成任務時拍的,每個人都笑得像傻子。
張峰解開小李的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準備運輸艦,我們去議會。”他看向那些低著頭的士兵,聲音重新變得堅定,“錯了就要認,欠了就要還。梁良和林徽在前麵扛著,我們不能讓他們孤軍奮戰。”
龍脊洞天的能量屏障緩緩打開,陽光照在士兵們的臉上,有人擦掉眼淚,有人握緊了槍。張峰看著那片被陽光照亮的通道,突然明白“新秩序”最狠的算計——他們不是要摧毀特戰隊的戰鬥力,是要撕碎那份用十年信任織成的紐帶。
但他們忘了,信任這東西,就像地脈裡的靈樞晶,就算被猜忌的錘子敲出裂痕,隻要還有一絲溫度,就能重新凝聚成更堅硬的模樣。
當運輸艦的引擎轟鳴著衝向星盟議會時,張峰站在艦橋,看著身後重新列隊的士兵。他們的眼神裡還有愧疚,卻多了更堅定的東西——那是失而複得的信任,是準備用生命去守護的、比地脈更重要的羈絆。
而在議會的地下密室,安全顧問正看著屏幕上特戰隊的動向,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他沒想到,惑心劑沒能徹底摧毀那些士兵的信念,就像他永遠不懂,有些東西,比仇恨更頑固,比死亡更堅韌。
密室的能量陣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暗核胚胎的搏動越來越快。安全顧問的目光轉向被綁在陣眼的梁良和林徽,眼底閃過一絲瘋狂——就算特戰隊來了又怎樣?隻要完成最後的獻祭,整個星界都會成為“新秩序”的囊中之物。
他沒看到,梁良被束縛的手指,正悄悄在陣眼的符文上劃動,金色的能量順著指尖滲入石板,與張峰他們的運輸艦能量產生了微弱的共鳴。那是守界人獨有的聯絡信號,意思是:“我等你們,就像等光穿透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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