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從兜裡拿出一個錦盒,打開錦盒取出一方玉印。這印厚七分,橫長各二寸半,白玉所製,上鍁金螭紐。
平托在手高高舉起,在場之人無不驚愕,有幾個甚至直接站了起來。
“陽平治都功印!”
其中一人直接喊出了這印章的名字。
這個反應,李簡早有預料,旋即不緊不慢地將印章放回盒中,緊緊蓋上。
“繼陽啊!把你的劍拿出來吧!”
這是所有人才注意到坐在角落裡的張繼陽。
張繼陽愣了一下,略微沉思了片刻,起身脫下自己身上的道袍,在後背的裡子裡拿出來一個被封在背上的劍鞘。
取下之後,平托手中,將劍遞到李簡眼前。
“十八叔!這就是‘三五斬邪雌雄劍’中的雄劍!”
一時之間靜堂頓時熱鬨了起來。
“怎麼可能!先掌教怎麼這麼糊塗!他怎麼能夠把信物交給一個私生子呢!”
“是啊!他一個外室所生的怎麼能夠被托付給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他偷來的!”
“安靜!”
李簡冷喝了一聲,整個吵了翻天的靜堂裡頓時又重歸了安靜。
“大家都安靜下來了,那咱們也可以好好說一下正事了!”李簡將兩件東西放在桌上,並排放好,“如今陽平治都功和雄劍,這兩件掌教真人繼承的信物都已經在此了,怎麼可以重新說說這掌教真人的位置該怎麼定了!”
“景言師叔,你想怎麼說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這個私生子來當擔任這個位置!”一個張家的耆老站起來大聲說道。
這番言論立刻引起了張家各房代表以及其耆老的讚成。
李簡伸手微微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
“我可沒有說讓繼陽來擔任這個位置!你們在急什麼?啊?”
似乎是感到了李簡的不滿,說話的張家耆老說話也頓時沒了什麼底氣,“沒什麼隻是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的!”李簡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先說明第一件事!那就是,今天繼陽的身份就要定一下子,這是掌教師兄留下的遺囑,如果繼陽的身份不被承認,那麼雄劍誰也彆想拿到手!這是遺囑上清楚寫好的!是經過做律師是當年公證過的!你們可以反對他的身份,他也可以把這把劍拿回去!沒有了信物,自此之後掌教真人的位置就不必要再提了!”
“可是……”
剛才那個耆老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李簡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整個靜堂裡頓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每一個人都閉緊了嘴,隻敢用眼神互相交流。
李簡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便轉頭看向張海金,“海金,你現在作為代掌教,你帶頭表個態!這事到底能不能定!”
張海金思索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微微躬身行禮,“外甥同意此事!此後繼陽的身份,在張家不會再受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