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股以張寧寧為中心的氣浪突然席卷開來,如一顆炸彈炸裂一般,強勁的氣浪向四周肆虐,將帳篷轟然炸得粉碎,碎布紛飛,引得四麵八方的勁風猛然倒灌其中。
張寧寧捂著雙耳,不斷的搖頭,口中不斷的呢喃,“不要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想做一個平凡的自己怎麼了?怎麼了?”
張寧寧的聲音不斷提高,由之前的疑惑轉為撕心裂肺的怒吼,體內奔湧的炁韻,如江河瀉堤一樣從體內迸發而出。青色的原生炁韻、藍色的抑靜炁韻、湛藍色的鮫人炁韻與白金色的俠道炁韻,四種顏色不同的能量彼此糾纏傳承一道勁風不斷的在張寧寧體表旋轉升騰。
方碩身體已經被抽走了大半的炁韻整個人都變得虛弱不堪,隻能由著白拓托著肩膀立在外側,驚訝的看著不遠處的張寧寧。
“張寧寧身旁的那些炁韻有一股和我的很相似,但是似乎又不是我的金獒法炁韻,她的身體裡究竟都發生了點什麼?”
白拓的臉色也顯得格外凝重,“這個情況我也不怎麼了解!她身上的那幾股炁韻中有一股和楊旭的一模一樣。按道理來說,她吸引了你的炁韻後也應該演化出來你的那種若是什麼導致了異變,可能是剛才勾引而來的天地正氣吧!”
蕭寶卷拖著那已經封存好芥子氣破敗能量的人形寶具快速的跳離到了風暴不可及的區域,袖子一甩不知何處掏出了一方寶鼎,撚指一揮,將寶鼎直接祭在空中懸在張寧寧的頭頂。
“乾坤如鼎,皆為我爐,鎮!”
蕭寶卷手指一動,寶鼎上立刻垂下千百道光華湊成一尊牢籠將張寧寧扣在其中,將那洶湧翻騰的炁韻全部都控製在那垂下來的光幕之內。
“蕭寶卷,你在乾什麼?”左丘明芮冷聲喝道。
“仙子啊不是我故意挑你的茬,也不是故意要害這美人兒,而是她現在的狀態未知。如果不用方式將她控製住。若她現在的炁韻暴走,你我倒是好說,可是這安置營中還有諸多感染芥子氣的村民,外麵還有那麼多邪修,一旦引發了騷動,這裡的人都將遭遇危險,我也隻能這麼做了!”
蕭寶卷一邊說著手中印法疊加,
寶鼎的光芒越發熾烈,光幕牢籠逐漸收縮,試圖壓製張寧寧體內暴走的炁韻引發的氣浪。然而,越是壓製四色炁韻交織的能量風暴便越發狂暴,逐漸旋轉,竟掀起一陣向上的颶風,隱隱有反噬寶鼎的趨勢。
哢嚓!
隨著一聲刺耳的破碎,光幕上竟出現了一道極為細小的裂紋,還沒等蕭寶卷催動寶鼎進行加固,那些細密的裂紋就已開始快速激增,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
“不好!”蕭寶卷臉色驟變,手中印法再變,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灑在寶鼎上,“天地為材,萬物皆器,固!”
寶鼎上光芒大盛,嗡鳴震顫,又是一層流光灑下裂紋暫時止住,但張寧寧的嘶吼聲卻穿透光幕,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沒辦法!”
蕭寶卷眉頭一皺,抽出一隻手來往背後一點,腰間的鐵蕭瞬間騰空而起,禦在空中,通體散發著如紅玉一般的光澤,隨著一道炁韻打入,鐵蕭便開始自主奏響起來。蕭音如漣漪般擴散,與寶鼎的鎮壓之力相互呼應,試圖安撫張寧寧暴躁的情緒。
簫聲透過光幕剛接觸到張寧寧的一瞬,一道赤金色的光芒突然從張寧寧的身上亮起。
嗖!
鐺!
赤金色的光芒從張寧寧的身上飛出化,我一道捉摸不透的弧線,直取天空。與蕭寶卷祭出來的鐵蕭直接撞在一處,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之音。
那光芒是件無主之物,與鐵蕭撞了兩下便立刻飛回到了張寧寧的身旁,運起一道紅光,將張寧寧團團包裹,將透人心弦的簫聲隔絕在外。
眾人尋蹤望去,卻發現那紅光正中是一個黑的發光的鐵器。
楊旭遠遠的看著,不由得嗤笑出聲,“我以為是什麼?原來是李簡的本命飛梭!沒想到李簡竟然把這東西給這丫頭防身了,這下可麻煩了,這飛梭雖然是一件偷襲人的暗器,可是經過多年積澱大抵是有了些許靈智,其主要的特性看樣子是專能隔絕那些能影響人心智的法器攻擊的!騎驢的你那個東西怕是不靈了!”
“你給我閉嘴!”左丘明芮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楊旭一眼。“若不是你,寧寧怎麼會這樣?”
“這家夥應該是卡在登堂境和達平境中間的關口上了!”楊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如果她還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要走什麼樣的道路,那她很有可能就會一直維持這種狀態,可如果走過了,就可以直接晉升為登堂境了!她要是能夠順利突破你是不是還得謝謝我呢?”
帳篷爆炸產生的巨響就是連每個帳篷上隔絕聲音的鍍層都無法抵擋。安置營中巡邏的特工還以為是遇到了敵襲快速地向此處聚集而來,隻是片刻便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
正在安心配藥的葉易也被這聲巨響引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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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葉易!”蕭寶卷一邊催動著兩件法器,一邊對葉易喊道:“你彆管發生了什麼事了,趕緊把我身後的東西拖回去!芥子氣的破敗能量已經被抽出來了,全部封存在那件寶具裡,你趕緊把它帶回去研究,等配好藥之後趕緊進行實驗,這裡我們來控製!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