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的五雷符!你是天師府的?”
曲東陽緊緊將刀攥起,洶湧的炁韻升騰在體外,如同洶湧的白色火焰將屋子照得通亮,隻不過這火焰的溫度甚是冰冷,讓整個屋子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天師府?”黑袍男子冷冷一笑,“那個鬼地方隻是待過,那個地方我恨不得夷為平地,提起它都會讓我感覺惡心。”
“還披了個袍子擋住自己的臉,裝神弄鬼!你不會以為你能夠從我們兩個人的手上逃走吧!”杜瀟將三截棍扯開,眸中泛起陣陣紫光,周遭的空間隨之一陣扭曲,僅是片刻功夫便徹底改換成了一副地獄的模樣。
黑袍男子將自己的兜帽往眼睛上壓了壓,嘴角依舊掛著冷笑,語氣也格外的輕鬆。
“杜瀟,你的幻術確實可以獨步天下,不僅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甚至可以扭曲修改人的記憶與認知!不過你應該很清楚,你的手段是無法對大道已入臻境的人有多少效果的!隻要足夠純粹,幻境也不過是障眼法。”
黑袍男子微微將黑袍一抖,一柄血黑的長劍從腰間拔出,劍刃每拔出一分,一股洶湧的黑氣便會從劍身上躥跳而出,當長劍完整的從劍鞘中拔出的一瞬,周圍的一切都被濃重的黑氣所覆蓋。黑氣中濃霧彌漫,鬼叫連綿,不時就有人的慘叫從周圍的空間中響起。
在黑氣的不斷充盈下,那已被構建完成的地獄幻象開始變得搖搖欲墜,破碎之聲不絕於耳。不過那不是幻境破碎的聲音,而是房屋破碎的聲響。
“七嗜!歿七的雙子劍!”杜瀟看著那把漆黑淬血的長劍,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黑袍男子得意的笑了笑,“沒錯!是七嗜劍!和李簡那家夥手上的歿七一樣,這把劍也是凶劍榜上有名的凶劍,都是噬主的不祥之劍,隻不過李簡的那把隻是將主人殺死,而是我這把劍則是將使用者吞食殆儘!同一位鑄劍師竟然能鑄出兩把不祥的凶劍,說起來也真的巧了,對不對!”
黑袍男子說罷,手中劍微微一晃,幻境立刻閃出道道裂紋,如玻璃碎片一樣轟然碎裂,整個房間被那黑色的煞氣撞擊的殘破不堪,房頂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倒塌。
“你究竟是誰?”曲東陽全然不懼長刀直指黑袍男子的鼻梁,“哼!這個其實不重要!把人放下,留你一具全屍,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的劍在失去一次主人。”
“就憑你!”
黑袍男子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手中劍挽了一個劍花,緩緩地插進劍鞘,周遭的黑色煞氣也如同眾魚回湖一樣快速地湧回劍身。漆黑的煞氣如同一個黑色的旋風,將那一方地死死的卷住,擋住了一切的視線。
曲東陽見此也不多說,身形往前一撞,一刀斬去。
砰!
牆壁被凜冽的刀氣揮出了一道整齊的豁口,而站在原地上的三個人早已不知去向,空中卻殘留著黑袍男子的嘲笑。
“曲東陽,你那個腦子莫不是秀逗了吧?我既然來了怎麼可能不把人帶走?想把我留下,你再回去跟你師父再練幾年吧!蠢貨!”
殘留的黑色煞氣很快便消散一空,整棟房屋終於經受不住折騰開始逐漸坍塌,杜瀟和曲東陽隻得悻悻地從屋子裡逃了出來。
看著倒塌的房屋,曲東陽不禁將手中的刀又攥緊了幾分。
“可惡,人就這麼眼睜睜的被人救走了!彆讓我下次再遇到那個小子,遇到了,我非得一刀劈了他不可。”
杜瀟看著房屋的殘骸,摸了摸下巴,“那家夥的修為似乎和你我差不了多少,通過說話的語氣,還有零星的麵貌來看年紀和咱們差不多!可是天師府,我怎麼就沒聽過有這麼一號人呢?真是奇了個怪了!”
自村子返回安置林的路上,巒偈和尚一邊夾著一個人,可卻是恍若無物一樣跑得飛快,在其身後墜著的眾多特工需用全力才能勉強跟得上些。巒偈和尚也不敢跑得太快,畢竟身後的那些特工有很多都有傷在身,萬一被抓了單,也是頗為麻煩之事。
整整一公裡的路,一群人足足跑了有六分鐘才見到了安置營的影子。
剛到安置營就聽到喊殺聲震天。
原本安置營外就已經圍了將近兩三百的邪修,等奇美拉出現之後,有一大批邪修都就此驚走,但並未走遠,而是都溜到了安置營這邊,這就導致安置營外的邪修開始變得越來越多,差不多已經聚集了有四五百人。
小王帶著一夥突擊人員正在邪修群中左衝右撞,企圖撒開一條口子,不料那口子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導致其衝了十多分鐘都未能衝出去。
“副隊長。這些人越來越多,要不然咱們先退回安置營裡邊再說!”一個特工踹倒一個邪修說道。
“不行!”小王手中刀淩厲砍出,將一個邪修手中的棍棒削折,一個樸實無華的擒拿將對方的手腕擰斷。“聞局他們現在正在村子裡,必須趕緊把人救出來才是重點!必須趕緊殺出一條血路過去接應,要不然什麼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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