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著那冊子無風自動金光繚繞,一個個字符閃爍著金光,從冊子裡如流星般掙脫而出,化作一道道搖曳著金光的流線,月跳在空中繞著鄭清榮不斷的旋轉。
鄭清榮伸出一隻玉指,輕輕一動,這些字就像是活著一樣,立刻紛飛出去。
其中有八個金字,剛一飛出就一頭撞進了謝尋身後八個手下的腦袋裡,隻見得一道薄薄金光在其身上微微亮爍,其眼中就像是突然戳破了一層迷霧般瞬間清明了許多。
“這就完了?”謝尋說。
鄭清榮點了點頭,“這就完了,大哥以為這事能有多複雜嗎?”
“確實不怎麼複雜,這些人的靜功都不怎麼深厚,也不會什麼道家的清心手段,要不然也不會勞煩三妹出手這一次!”
謝尋淡淡說著,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不知道是稱讚還是換著方向敲打。
鄭清榮就裝作沒聽見一樣微微頷首,妖嬈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幾個哈欠。
“你這地兒啊,今天晚上可真是鬨騰的很!擾得我這個點兒都沒能睡下,你們且忙,我先去好好睡個美容覺先!拜了!”
鄭清榮剛轉身走進洞裡,謝尋還掛著半分笑意的臉,瞬間沉了下去。冷冷的看了看身後的幾個手下,又看了看戴世航,將手狠狠一揮。
“你們幾個今天晚上都給我機靈著點,神管局和緝毒大隊的那兩撥人,今天晚上一定會搞事。就算不是進攻,也絕對不會讓咱們有片刻安寧的,要想活命就要多多上心,知道嗎?”
“屬下明白!”
“大人放心,我們必當儘心!”
幾百個散發著金光的字符在礦洞中不斷的穿行,遇到一個打手便一頭撞進他們的眉心處。
隨著那虛幻的金光在身上一閃,這些打手眼中那原本還在環視自己的鬼兵們立刻沒了絲毫的蹤影。一個個的都力儘筋疲的倒在原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心中都有了些許不可磨滅的後怕。
礦洞內所有的打手都被那閃爍著虛幻金光的字符光罩了個遍,餘下來的金字立刻從礦洞口厚重的鐵門魚貫而出,直接落在那庭院那不可一望的鬼兵虛影中。
僅是微微的從中穿行而過,便瞬間消融了大半的幻影,閃爍出來的奪目金光,就算是隔著老遠都能看得真切。
“那個偽神動手了!咱們的任務也完事了,撤吧!”崔廉道。
“好!”
馮兆才和謝央璽應了一聲,立刻收了手上的動作,將手上東西往後腰上一彆,拖著還在賣力哭喪的荊子關,一溜煙兒的便衝進了身後的寒霧之中,跳上隱藏其中的皮卡後車鬥,猛猛的往車頂上拍了拍車上負責駕車的特工立刻心領神會,立即踩動油門,生怕走了遲了再生意外,掛著道道煙塵,甩下緩緩消失的虛影便逃之夭夭。
“這種小把戲玩的還不錯嘛!”曲東陽抱著長刀半坐在車鬥的深處,雙眼微閉淡淡的說。
荊子關猛猛地大灌了一瓶水,發出暢快的呻吟,拍著大腿道:“這種裝神弄鬼的事兒,我們以前也乾過,但是遠沒有這次來的刺激,這頓哭可把我的嗓子累的難受啊!”
馮兆才狠狠白了荊子關一眼,“什麼叫以前乾過,咱們是那樣的人嗎?你這麼說,不知道會惹的曲先生誤會嗎!”
“可是咱們以前…”
“我看你是餓了,趕緊吃點東西啊!”荊子關剛要說些什麼謝央璽眼疾手快的便將一塊壓縮餅乾插進了他的嘴裡,一邊拍著荊子關的背,一邊笑嗬嗬的對曲東陽道,“曲先生你彆誤會啊,這胖子腦子不好使,他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你可彆往心裡去啊!”
曲東陽閉著眼睛冷哼了一聲,並沒有開口。
崔廉卻是極為識趣向上拱了拱手,“這次還是麻煩曲先生您了,我們四個人本是低微修為又差,若是沒你幫忙走這一趟,恐怕我們也沒辦法將這事做得圓滿。雖然對於您而言或許隻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我們兄弟四人而言,是開了眼界的。”
“多見識一些也是好的,不管手段高低,隻要能用那便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