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寧坐在輪椅上,如同一隻乖巧的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左臂鑽心的劇痛被李簡的炁針暫時壓製,隻剩下一種沉重麻木的鈍感,但失血帶來的眩暈和脫力感卻如潮水般一波波湧來,讓她眼前發黑。
周遭觀眾的歡呼仿佛隔著一層厚重的毛玻璃,模糊而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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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簡…疼死了!”張寧寧下意識的呢喃道。
李簡冷哼了一聲,“既然還能張口說話,那就證明還是疼的不夠厲害!”
“師兄,你剛才那樣實在太冒險了!我還以為你的腦袋會被打成爛西瓜呢!”崔廉仍覺後怕的道。
“要是打成爛西瓜倒還好了,畢竟這世界上終於少了一個白癡!可沒想到啊,你竟然能用鮫人把生成的鱗片擋下部分的衝擊!雖然蠢,但是也不失是一種辦法!”李簡語氣嚴厲,但眼神深處是後怕和心疼。
張寧寧雙眼無神扯嘴笑了笑,試圖想要抬一下左臂,可剛一動立刻引來一陣劇烈的牽扯痛,疼得張寧寧一陣呲牙咧嘴,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
“彆瞎他媽亂動,把手老實搭著!等一會兒到了醫療室先上夾板固定好骨頭,你體內有鮫人法的炁韻,恢複力是正常人的十五倍有餘!骨頭愈合的速度也要更快,你再這麼亂動,把骨頭搞錯位了,等愈合之後你這隻手就要徹底成隻雞爪子了!”李簡不禁調侃道。
醫療室內。
卞思安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方碩和杜瀟站在床邊,神色複雜。
距離第二場比賽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對於方碩和杜瀟而言還有些時間。
而在方碩和杜瀟身後,還站著一個老大爺和一個老婆婆,這兩位都是酆都道的長老。
“感覺如何?”方碩沉聲問道。
卞思安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幾秒後才聚焦,隨後便開始忍不住的自嘲發笑。
“還能感受如何?無論怎麼說,我都已經輸了!果然,就算我再努力再勤奮,也是比不過那些大宗門的天驕的!”
“思安,一場勝負並不意味著什麼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人總是會遭遇挫折的。”酆都道的老大爺無奈的說道,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三長兩短必寬慰我了,我都已經動用了禁術,可我依舊無法勝她!對不起,是我給咱們宗門丟臉了。”卞思安抽了抽鼻子,眼眶裡隱隱有淚色滾動,好像隻要周圍的人一走開,他就能立刻哭出來。
“沒什麼可丟臉的,畢竟對方可是天師府藏經閣的傳經長老李簡的親傳弟子,咱們酆都道能夠與他的弟子戰成如此,我們也是極有麵子的!”老婆婆也隨之安慰著。
“咱們這種溫情寬慰的戲碼到現在也應該結束了吧!”
杜瀟一邊掏著耳朵,一邊嘿嘿的笑著。
酆都道的兩位長老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立刻就要給杜瀟躬身行禮,不過杜瀟手更快,在兩人未能躬身的瞬間便攔下了兩人。
“兩位前輩不必如此論年齒,論修行時長論履曆我都不如兩位!雖然我們有點兒名氣修為也勉強能夠過眼,但兩位也不必對我們太過於客氣!說到底我們也隻不過是小輩罷了。”杜瀟和煦的笑道。
兩位酆都道的長老訕訕的笑著,表麵上表示著認同,但細微的動作依舊顯得格外拘謹。
杜瀟也沒有直接點破兩人的動作,而是輕聲說道:“鑒於今天比試的情況,我們已經上報給了聞局,兩位門中的弟子實力其實相當優秀,隻不過是遇到了某個bug,要不然也不會輸的!”
“bug?”
兩位長老同時愣了愣,麵麵相覷,並不理解杜瀟口中的含義。
杜瀟也沒想解釋張寧寧這個bug,而是繼續道:“比賽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兩位也不用著急,帶著他離開這裡!按照規定,我們應該還有一些候補名額,或者說是需要一些替補人員!如果聞局那邊認為貴宗門的弟子合適,我想卞思安是夠格的!”
“這真的可以嗎?”兩位長老激動的開口。
杜瀟苦笑地擺了擺手,“我隻能說有這種可能,兩位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是覺得卞思安是不錯的,是有資格的!至於行不行,那就得看領導的安排了!”
“那…就麻煩杜先生了!我們這個孩子,他是真的需要有這麼一個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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