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懿急切趴在兩間空室中間的隔窗上,激動的渾身力抖,就算身體的傷口撕裂開來浸滿汗水他也毫無察覺。
“你想要解藥是嗎?”彭博佝僂著身子縮在另一旁的木箱裡嘿嘿獰笑,“你想要那就靠得更近一些吧!”
江凡懿不疑有他趕緊將身子往中間的小窗上湊得更近了些。
“求你了,趕緊給我解藥吧,要不然我今天就會死的!”
話音未落,一隻長滿膿瘡的手直接從小窗的縫隙中散出死死的掐住江凡懿的脖子,粗暴的往回一拽,江凡懿的臉就直接砸在了中間的隔板上。
“你小子還他媽的想要解藥!我且問你李簡和童昊他們兩個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江凡懿被掐的幾乎難以呼吸,驚恐地拍打著隔板,“這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不是我叫來的”
“嗬嗬!”彭博嘿嘿一陣怪笑,“你說你不知道他們兩個咋就那麼巧就會出現在那裡,李簡昨天早上還在天長觀整事,怎麼晚上就跑到醫院裡去保護你了呢?你說和你沒關係,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江凡懿被掐的臉色漲的紫紅,死亡的恐懼將其徹底籠罩,惡臭的氣味熏得他極儘暈厥,幾乎沒有絲毫的延遲滾滾的淚水直接從眼眶中乍流而出,一張還算姣好的臉哭的簡直像是個沾水的烏龜。
“大人真不是我把他們找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這麼怕死怎麼會背叛你們呢?就算是把我這條命豁出去,我也不敢出賣咱們神士教啊!”
“算你識相!”
彭博冷哼了一聲,單手一推,江凡懿直接收去了所有的支撐,栽倒在地,跪伏在狹小的空間內拚命的咳嗽。
彭博坐在隔壁的隔間,抱胸在前居高臨下,看著如同狗鱉一般的江凡懿,“你想要解藥可以,你拿二百萬放在這,我就把解藥給你!”
“什麼,二百五萬!”江凡懿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全然不顧眼角的淚水和嘴角的口水,慌忙的向前跪爬了幾步,“大人你要這麼多錢,我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來啊!再說了,我哪裡有這麼多錢呀?”
“你沒有錢那童家就沒有錢嗎?童家的二小姐童玉不是被你糊弄的五迷三道的嗎?二百萬對於童家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們隨意剔剔牙縫就能夠摳出來,你如果連這點兒事兒都做不到,我們留你還有什麼用?你乾脆去死得了!”彭博陰惻惻地笑著。
江凡懿的臉色瞬間慘白,顫抖著嘴唇,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可是童玉雖然對我言聽計從,但大額資金調動,那也不是一件特彆容易的事情啊!”
“那是你的事!”彭博不耐煩地打斷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在手中把玩,“要麼二百萬,要麼等死!你自己選!再說了,這二百萬還是個友情價呢!昨天走那一趟我那夥計吳蘭生可是被童昊砍掉了一隻手呢!這一隻手還不值個二百萬?”
江凡懿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但很快又恢複了哀求的神色,“肯定值這麼多錢,但是我一時半會兒真湊不出來這麼多錢!我今天要是拿不到解藥的話,我今天就得死。嗯,那錢就更拿不給您了!”
彭博冷笑一聲,突然將小瓷瓶的塞子拔開,一股腥臭的氣味頓時彌漫開來。江凡懿的瞳孔驟然收縮,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卻被彭博一個眼神瞪得再次跪回了原地。
“你說的有點道理,如果你現在就死了,那我就更拿不到錢了,那主上的任務自然更難以推進!”
“對對對!是這樣的,您如果不給我解藥,我今天就一次那麼主上的偉大神聖使命,我就更難以幫忙實現了!”
江凡懿兩隻眼睛盯著那個散發著惡臭的瓷瓶放光不斷的吞咽著口水,就像是一隻盯著主人拿著肉的狗一樣。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就這麼白白給了你解藥,那吳蘭生受的傷就像是個笑話了,所以啊…”彭博邪魅的笑著將布滿賴床的臉塞滿整個小窗,“你得付一個定錢!”
“定錢?多少!”
“二十萬!”彭博露出滿口的黃牙,“想要白手傳經濟世,後人當餓死了!今日你付給我二十萬,等到下次拿解藥的時候,你再把剩餘的錢拿給我就可以了!”
江凡懿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被求生的欲望所淹沒,咬了咬牙,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這個好說,我馬上就可以給您!”
彭博得意的笑了笑,隨後便將一個手機丟了過來,手機明亮的屏幕上赫然是一個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