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流轉,是日農曆十一月初七。
五日內,李簡同張寧寧、崔廉三人一直潛心在童昊的小院裡潛修,李簡身上的傷勢已然恢複了七七八八,張寧寧的身手也有了不俗的提升,崔廉對於龍虎宗典亦是有了不小的認識,裡麵的符籙也學會了一兩道。
童昊積極的在外麵行走,這些日子內也算是有了成果,入室境的幫手找到了七位,登堂境的幫手也尋來了十幾個。
王驍期間也來尋過幾次,不過都讓薛亦非給攔了出去,全然沒有見到李簡和張寧寧一麵。
洛庭丹會開會一早,李簡一早便起了,梳洗打理之後跟換上來童昊提前準備好的衣著。這衣服都經過精心設計,在保證體麵精致之餘全然不影響打鬥。
為了能夠儘可能發揮實力,童昊特意為李簡準備了一柄清代鍛造的準法器寶劍。
整裝出發,張寧寧與崔廉早已立在院門外等候。
張寧寧此刻身著一襲改良式漢服禮服,月白色真絲麵料上暗繡著符紋雲飾,在晨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崔廉也換了一身整齊的西裝,整身束帶,內裡著了軟甲,裡側更是用朱砂浸染過的絲線繡了護體的符籙。不過十六歲的年紀著了這衣,還是有著不小的稚嫩。
雖隻是過了五天,但天冷的極快,院子的樹一夜變得凋零,就算這四合院地氣很足亦是擋不住破敗。
李簡呼出一口白氣,目光如琢,“張寧寧,崔廉,丹會開始後你們兩個不用一直跟著我,你們要把心思放到童玉身上!”
“師父,你的意思是,江凡懿?”崔廉問。
李簡點頭,“狗,是會咬人的!更不要說是被逼到末路的癮君子了!保護好童玉,就是你們的任務!”
張寧寧抿了抿唇,“李簡,你…”
李簡抬手打斷,“張寧寧,你的修為境界夠了,但經驗實在不足,你和崔廉互幫互助,一旦打起來,你們不要猶豫,保命要緊!”
崔廉和張寧寧低頭不語,心緒複雜,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這時,薛亦非走了進來。
“景言真人,張小姐,崔先生,車準備好了,咱們可以出發了!”
今日的薛亦非一掃以往的憨厚,兩隻眼睛充盈著銳利的目光。身上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刻板的衣服下藏著那一身健碩的肌肉。
這一刻,曾經殺的整個歐洲聞風喪膽的頂尖殺手似乎已經回來了。
李簡輕輕拍了拍薛亦非的肩頭,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老薛,這次你也要出手?”
薛亦非目光堅定,“童家對我有救命知遇之恩,我的修為雖然低,但這有關於童家生死,我就算拋了性命也是應當的!我這一生為了金錢,不知沾了多少鮮血,今日若能為正道獻身,也算是不負這一身本事了!”
兩人對視,已無需多言。
“出發!去洛庭丹會!會一會,神士教那群老鼠!”
一路上,車上安靜的可怕,四人俱是麵沉似水,張寧寧和崔廉眼中
童家莊園今日門戶大開,數不清的豪車如流水一樣在童家進進出出,還有不少步行而來的修行者在此絡繹不絕。
車開進莊園,經由如燈塔般的指示牌開進丹會旁側的臨時停車場。剛一下車,車子就經由童家的侍從開了出去,四人整理好衣服大步流星的走向丹會的會場。
丹會的會場是一比一複刻的唐代樓台建築。
飛簷鬥拱,朱漆金飾,在冬日略顯蒼白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巍峨壯麗。巨大的牌匾上,“洛庭丹會”四個鎏金大字龍飛鳳舞,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古韻與威嚴。全然看不出這是一片十五天工期搭成的臨時建築群。
會場入口人流如織,各色人等魚貫而入。有仙風道骨、身如老鬆的老者,有氣宇軒昂、勁裝利落的青年,也有衣著華麗、珠光寶氣的商賈巨富,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名貴藥材的異香、高檔香水的芬芳以及修行者身上難以掩飾的炁韻波動。
李簡目不斜視,步伐沉穩,每一步都仿佛丈量過一般精準。薛亦非緊隨其後,高大的身軀像一堵沉默的牆,將張寧寧和崔廉護在內側。
張寧寧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緊張。崔廉則顯得有些新奇,但李簡的叮囑和空氣中無形的壓力讓其不由得變得拘謹難繃。
丹會內有數不清的站台,每一個站台內都安置著來自各家各勢力拿來的稀奇物件,有丹藥,有法器,有暗器,有功法,也有一些數不清道不明的古物。
略過花樣繁多的展台到丹會的中心,有兩大群人彙在一處,為首兩人站在一處談笑風生。
一側是以童陽為首的童家人,身後跟著童昊、童雪、顧炎等一眾童家子弟,其中普通人占了大多數。
而另一邊是以一個身材高大麵容俊朗的中年人為首的王家人,王驍站在其身後,後麵跟隨著一眾王家人,俱是修為不俗的修行者。
那個為首的中年人正是王驍的二叔,王子敬。
王子敬的年紀和輩分雖大,但修為相比於王驍差的就不是一點,當下也不過是入室境初期,比童昊還差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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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亦非沉言不語,向童昊點頭示意後就立刻歸入了童家的隊伍。
“景言真人!”
“景言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