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去找衝擊鑽顯然不現實。
童家雖然家大業大,什麼東西都不算缺,但是衝擊鑽這種施工型的設備,一般的家庭也不會長期備著。
就算找來了,想要打穿還有20厘米厚的防爆牆,沒有二三十分鐘都是不可能。
二三十分鐘都足夠給收藏室裡的童玉準備後事了。
冷庫內,孟佑堂單膝跪地,劇烈地咳嗽著,鮮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麵,迅速凝結。試圖再次抬起手臂,凝聚那幾乎枯竭的炁韻,但身體的反噬和透支如同沉重的枷鎖,卻讓他連抬起手臂都變得無比艱難。
“實在不行,我來試試!”
一聲清喝從眾人身後傳來。
隻見張寧寧不知何時已經重新整肅,雖然衣衫依舊破爛,身上傷痕累累,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手裡則是攥著一把從旁邊操作才抽來的一把德式菜刀。
“師兄,你要乾什麼?”崔廉趕緊一把拉住了張寧寧。“孟律連續兩箭都沒辦法破開這個牆壁,你有什麼好辦法能給它破開嗎?”
“沒有辦法,總得試試才行吧!如果就乾從這看著,那不就是明擺著讓童玉等死嗎?”張寧寧甩開崔廉道。
崔廉一時間也無言可對。
這確實是個不爭的事實。
“讓她試!”童昊猛地低吼一聲,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信任,“現在沒有彆的辦法了!”
孟佑堂捂著胸口,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張寧寧,沒有出聲,隻是眼神複雜的點了點頭。
張寧寧快步走到冷庫之內,與孟佑堂對調了位置。
張寧寧眼神決絕,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壓下體內翻湧的氣血和翻騰的情緒。
同時一層微微的淡青色光彩迅速覆蓋雙眸。
手握那把厚重的德式主廚刀,平舉在胸前,周身炁韻開始緩慢地向手臂湧去,灌注於那看似普通的鋼刃之上。
隨著炁韻的灌輸,刀身微微開始震顫,發出低不可聞的嗡鳴,鋒刃處逐漸凝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霜,周圍的寒氣似乎也被牽引,向其手中彙聚。
張寧寧雙手慢慢的舉起,體內的炁韻開始逐漸引導著周遭的天地炁韻與之相彙,奔湧而來的炁韻宛如實質,竟將刀刃延長了,足有一寸多長。
“這次要把牆壁破開,就需要以最強的破壞力相應對!最適合的就應該是九原炁韻!這次就需要以其為引!”
張寧寧口中默念著,周身所有的氣韻瞬間轉化,通通化為最為精純的九原炁韻,渾厚的炁韻帶來蓬勃的槍意,令那把短小的餐廚刀另有些許如同大槍的恍惚之感。
“天寧浩瀚,九原開天式!”
張寧寧清喝一聲,雙手緊握那柄灌注了磅礴九原炁韻的德式廚刀,將其高舉過頂。那廚刀此刻已不再是廚房工具,而仿佛化作一柄無堅不摧的開天巨斧,凜冽的槍意與斬裂一切的決絕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她沒有絲毫猶豫,彙聚全身之力,瞄準了孟佑堂用炁箭轟出的那個淺坑中心,雙腿微屈,腰腹發力,將所有殘存的力量連同那孤注一擲的炁韻,儘數灌注於這一劈之中。
“開!”
轟隆!
這一次的巨響遠超之前,整個冷庫都劇烈震動起來,頂棚的冰霜簌簌落下。那道凝聚到極致的九原炁芒如同熱刀切牛油般,悍然斬入了厚重的混凝土防爆牆中!
裂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加深,碎石混合著冰屑瘋狂迸濺。
光芒散儘,隻見那麵堅不可摧的防爆牆上,赫然被劈開了一道足有一掌、猙獰無比的巨大刀痕!
裂痕邊緣光滑如鏡,仿佛被神兵利器直接斬開,但與孟佑堂炁箭造成的破碎痕跡交織在一起,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噗!”
張寧寧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軟地向後倒去,手中的那柄砍刀更是不堪重負,轟然崩為數個碎片。
“師兄!”
崔廉驚呼一聲,搶上前去扶住她。
然而,那防爆牆依舊沒有被徹底洞穿,還剩下最後薄薄的一層!
仿佛是天塹般的阻礙!
“還是…差一點嗎?”張寧寧靠在崔廉身上,看著那道裂痕,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童昊目眥欲裂,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就想自己衝上去用身體去撞開那最後阻礙。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比他還快!
是薛亦非!
薛亦非深知時間已經刻不容緩,多拖一秒,裡麵的二小姐生存的希望就渺茫一分。
今時今日正是該為童家儘忠了。
沒有絲毫猶豫,薛亦非整個人如同炮彈般衝向那最後的牆體裂痕,將全身殘存的所有炁韻,連同生命的氣力,都凝聚在肩肘之上。
“開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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