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男人竟然伸出手,似乎想碰觸危敏的臉頰。
就在那隻手即將碰到危敏的瞬間,一隻修長的手突然從旁伸出,精準地扣住了辛格的手腕。
“閣下,要喝酒我可以和你喝啊,何苦為難人家姑娘呢?”
那聲音鏗鏘有力,雖說的是英語但依舊能聽出幾分不卑不亢。
那是一個麵色柔和的巴鐵國男人,高大且強壯,遠比辛格要高上一頭,雖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可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手指卻如鐵鉗般收緊。
辛格臉色一變,試圖掙脫,卻發現對方的手紋絲不動,一股暗勁順著手腕傳來,讓他整條胳膊都微微發麻。辛格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轉為惱怒。
“嘿!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辛格吼道,試圖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我知道!”巴鐵男人一笑,“南天竺此次參與本次峰會的成員嘛,你難不成還有彆的身份,不妨拿出來說說!”
辛格麵色難看,剛想再說些什麼,一道黑影就從其頭上罩了下來。
“這位朋友說的有道理,我也想知道一下閣下還有什麼身份!”
隨著一陣摻有彈舌音的俄式英語,一個身材極為魁梧、穿著合體黑色西裝、留著濃密絡腮胡的斯拉夫男人不知何時已站在辛格身後,他比巴鐵男人還要高出半頭,像一堵厚重的牆,投下的陰影幾乎將辛格完全籠罩。
雖然對方臉上帶著看似豪爽的笑容,但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笑意,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辛格的另一側肩膀上,手指微微收緊,辛格就感覺到心神一陣激蕩。
辛格的臉色瞬間白了白,額角滲出細汗,感覺自己像是被兩座大山夾在了中間,手腕和肩膀傳來的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周圍一些目光被吸引過來,但大多帶著看熱鬨的意味,並未有人立刻上前乾涉。
張寧寧撿著盤裡的蛋糕,像是看戲一樣往嘴裡塞著。這件事雖然和她有關,但張寧寧並沒當回事,那個叫辛格的修為不過達庭境,看素質不像是個體修,炁韻波動也很弱,想必術法也不怎樣。
自己這邊四個女孩兒,挑出那個都能輕鬆整死這登徒子幾十遍了。更何況,辛格還想動看起來最甜美,實際上卻是最危險的危敏。
在他剛伸手的時候,危敏其實就已經開始暗裡催動炁韻,勾出了體內的蠱毒覆蓋了皮膚,隻要手指剛才靠的再近一點,蠱毒就會隨著危敏的呼吸噴到對方身上,根本輪不到辛格在這還嘴,人就可以準備後事了。
“我…我隻是想交個朋友…”辛格的氣勢徹底弱了下去,聲音也低了許多。
“交朋友是需要尊重,而不是冒犯,辛格先生。”
巴鐵男人平靜地說著,兩隻眼睛死死盯著辛格的雙眸,小心翼翼地鬆開那隻扣住手腕的手,還紳士的為辛格整理了一下衣服。
斯拉夫男人也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辛格的肩膀,力道之大差點把辛格隔夜飯拍出來。
“沒錯!美麗的女士們需要紳士的對待,而不是粗魯的打擾。你說對嗎,南天竺的朋友?”
他的英語帶著濃重的俄式口音,每個詞都像裹著伏特加的酒氣,強勁而直接,輕鬆但不失威脅。
辛格勉強站穩,臉色青白交加,不敢再多說什麼,含糊地點了點頭,狼狽地整理了一下頭巾和西裝,匆匆擠開人群溜走了。
斯拉夫男人和巴鐵男人相視一笑,互相點頭致意。
“伊萬·伊萬諾維奇·彼得羅夫,”斯拉夫男人向巴鐵男人伸出手,“來自蘇俄!”
“賽義德·哈桑,”巴鐵男人與他握手,“來自巴鐵‘新月衛’!”
“哈哈!對付這種惡心的家夥,就得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才行!”伊萬爽朗地笑道,隨即目光轉向張寧寧四人,右手撫胸,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略顯古典的禮,“幾位美麗的小姐,受驚了,希望沒有打擾你們享受晚宴!”
伊萬的動作雖然粗獷,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紳士風度。
“非常感謝兩位!”
張寧寧禮貌地回應,微微頷首。
危敏、寧蘭殊和魏淑娜也連忙道謝。
“舉手之勞。”賽義德微笑道,他的目光溫和而真誠,“華夏與巴鐵是彼此兄弟,我們更應該互相照應。如果後續再遇到麻煩,可以隨時找我們。”
說著賽義德指了指不遠處幾個同樣穿著傳統服飾、氣質沉穩的巴鐵國同伴。
對方也紛紛舉杯或點頭表示認同。
伊萬也豪氣地一拍胸脯,“沒錯!蘇俄和巴鐵永遠是華夏的好朋友!有事就說話!”
伊萬毫不壓製自己的嗓門,一邊豪邁的大笑,一邊冰冷的掃視著周圍,既表明了立場,又說明了警告。
就在這時,戴世航不動聲色地靠近了過來。